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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便全身骚痒不堪,连衣衫皆难披身,若不解消终生不褪,除非有解药,否则唯有寻找一处地底热泉浸泡,暂时消减肌肤上的痒癣,然后再以原树……’
此时突然听另一名老者已抢口说道:‘唐老儿,莫非你欲破誓了?那么你何不先将小弟还有房老儿体内的毒性说出?以及如何祛毒?’此名老者话声一出,先前老者的话语也已静止,接而叹息一声后便不再续言了。
如此一来,立即听右侧底端牢房内,已传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娇嗔声骂道:‘佟老邪!臭老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唐伯伯,您别听佟老邪的,您虽然已被陈老儿逼得立誓,若非陈老儿应允,您自己绝不步出地牢,也不再为他人医病,可是您并未立誓不收传人呀?再者您虽然立誓自己绝不多出地牢,但是却未禁止别人强将您掳出去呀?所以……’
此时突又听那佟姓老者开朗的呵呵大笑说道:‘呵……呵……呵……莺丫头,老夫还奇怪你这个每天叽叽喳喳不止的淘气丫头,今天怎么突然不吭声了?不过你可真厉害,陈老儿唯恐唐老儿脱身之后,以医术解消了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数种异毒,故而逼唐老儿立下誓言,但是没想到竟被你三言两语便解了誓言,若让陈老儿知晓此事,不剥了你的嫩皮才怪!可是你以前怎么不说?’内间牢房内的姑娘,闻言后又娇嗔说道:‘哼!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人能进来救人,所以说了也是白说,现在只要打开铁门,并且解开我身上的五处穴道后,姑奶奶便可立即脱身,又……’
‘呵……呵……呵……可是以你们六个丫头现在的景况,谁能为你们解穴?纵然解了穴道之后,你们可敢步出室外吗?’
佟姓之言一出,果然使得右侧底间牢房内的那个姑娘,已然噤声无语了。
但是突听首间牢房内,传出‘紫衣罗刹’费姑娘的微颤话声:‘司……司马少侠,你……你现在的功力是否能……能隔空解穴?’司马玉虎闻言虽不明她言中之意,但是已应声说道:‘费姑娘,在下当可试试,但不知姑娘之意是……’
此时突然又听中间牢房内的姑娘急声说道:‘司马少侠,你能否先为小婢三人解开穴道?尔后小婢三人便可助小姐及费姑娘解开穴道,然后……’但是话语未止,突见‘枯竹追魂’房广清已神情欢愉的步出牢房,并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老夫终于自由了!娃儿……喔……司马老弟,依我之意先尽迅解开众人穴道恢复自由之身,然后……嗯……弄一辆布篷大车供六个丫头隐身,及早离开此地,至于每人体内的毒物,也只有以后再设法解消了!你看如何?’
话声刚落,另一方又响起那个佟姓老者的笑骂声:‘呵……呵……我也是这么想!既然如此,房老儿你为何还不快过来帮我们解穴?至于唐老儿……’此时的唐姓老者似乎也已想通了,因此也开口说道:‘你们要怎么做皆可,但是千万莫使老夫违誓便可!’
于是众人皆已有了议定,立即开始行动,首先将佟、唐两名老者解穴,然后由‘枯竹追魂’房广清夹着唐姓老者,与佟姓老者先掠出地牢。
尔后,司马玉虎心中蹦跳的进入正中牢房内,只见牢门内有一名面如朱丹紧闭双目全身微颤,年约双十全身赤裸的姑娘站立房中,并且察觉另一方的壁角布帘内,也有两个慌乱的喘息声,心知是另两名女婢。
这是司马玉虎有生以来,初次见到成熟女子的身躯,心中甚为胆怯且慌乱,但是眼见玲珑突显的赤裸身躯上,竟然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斑,而且有些地方已然溃烂流脓,心知乃是因体内毒性所使然,令人见之甚为惋惜且愤恨。
在怜悯惋惜及愤恨的心境中,毫无一丝邪心,于是立即低声问明被制穴道后,便立即解开仅有三处被制的穴道,并且急忙退出房外吩咐李嫂照顾她们。
两刻之后,张大合及甘常明各骑着一匹高大骏马,率先由庄门疾驰而出,担负巡望及引路之责,而后方,两辆布篷紧掩的双马厢车,分由司马玉虎及费公豪驾驭随后疾驶。
双马双车迅疾驰出树林便立即往西而去,而‘怡心别院’中,也已有数名武功低微,但无能解穴的庄丁、仆妇,以及已然恢复行动的弱小,则分别照顾着庄中众多尚被制住穴道的人。
时隔一夜直到翌日清晨之时,在‘汴城’中的‘霸拳’陈定中,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才获得急报,知晓城外的‘怡心别院’已然遭人入侵,并且救走了地牢内的九人,因此父子两人狂怒无比得立即率人急追。
但是循着厢车轮痕追寻数里之后,轮辄已然进入往来车马频繁的官道,再加上时隔一夜,厢车早已不知驶往何方了?
自此,父子两人已开始耽忧了,因为往后要日夜耽心不知何时?会有多少人而来寻仇?
可是父子两人却不敢托请各方同道追寻,因为父子两人暗中囚禁的九人中,其中有一人乃是江湖武林中颇负名声,且受黑白两道敬重的‘隐医’唐飞云,万一被同道查知内情以致事迹败露,岂不是要立即遭至黑白两道的同声口伐,甚而大举前来兴师问罪?
到时莫说自己父子无能抗拒,便是师门也不敢干冒与天下武林为敌之举协助自己父子!因此唯一的办法是……
第十一章 脱困笼鸟遭诬罪 危中结缘解恶毒
孤孤独独明月单影,妾身心事何人知?
凄凄寒寒双雁南飞,何若伴我共影儿?
冷冷清清戚寒独坐,好花绽放有谁折?
愕愕愣愣郎心如痴,且待红娘红线牵!
夜幕底垂,大地逐渐阴暗。
嵩山东南方,由‘郑县’往‘临汝’的官道边缘,有两辆厢车停在一片稀疏的树林内,另有六匹骏马系在旁边的树干。
此时在两辆厢车之间,一堆熊熊烈焰上烤着一只山猪,明亮的火光映射着两张面孔,乃是张大合及司马玉虎兄弟两人,而‘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两人则在周围巡守着。
突转左方树下的厢车内传出清脆悦耳的笑语声:‘慧姊,干爹不眠不休的在厢车上,写了如此多的手稿,真不知干爹脑中尚有多少东西呢?小妹这几天已看得头昏脑胀烦不胜烦了。慧姊,小妹实在无心研习这些,还是统统交给你吧?’又听另一女笑说道:‘嗤!莺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干爹被那陈老贼强逼立誓,连口述诊病皆不可,更何况亲手医病?除非能查知江湖中传说不一,只曾听闻无人知晓,能祛百毒的“三日金蟾珠”在何方?待告诉陈老贼后才能解誓,否则一生医艺便将绝传了!尚幸前日你在无心中说出传徒解誓的主意,因此使得干爹兴奋无比,才收我们为干女儿,分别传授医、药之艺,也才能在短时间中逐一强记现学现卖,尔后咱俩再互换习练!’
‘唔……慧姊,你饶了小妹吧?小妹可不愿费神习练这些,甚么花花草草枯躁无趣的药理,及望闻问切的佟翁之学,对了!房……房叔及佟叔两人,经由我们分别转述体内毒性以及医治药物后,兴匆匆的入城找明医求诊,如今不知毒性解消了没有?是否找到我们需用的药材?还有能否找到本府之人传递小妹脱险的消息?’‘这……希望能尽早达成吧!否则我们只能日夜耽心,且待在紧密封掩不见天日的厢车内了。’
突然!清脆悦耳的笑语声转为低声细语的说道:‘唔……慧姊,咱们当初见到的“他”又瘦又矮,可是前天小玄、小素在幕帘后偷看他为小玉解穴时,说他……
说他……甚为俊逸英挺呢?唔……咭……昨天他问慧姊往事之时,我曾偷偷掀开一丝窗罩,看他好……好俊呢……’
‘呸!呸!你羞不羞呀?快别说了!’
此时另有一女也低声笑说道:‘嗤……嗤……小姐……大小姐,小婢昨日伸手由帘外接入烤兔时,因掀得太宽,所以曾看见司马少侠的长相,他可长得真俊呢!
不信的话明天你也偷看一下就知道了。’
‘唔……小环你真看清了?他……有没有……’厢车内的主婢六女正笑说时,倏听远方传来费公豪的喝叫声:‘甚么人?啊?
匹夫找死……大哥、四弟,有一些蒙面人夜袭……’喝声刚起,便听另一方也传至甘常明的怒喝及打斗声,不问可知他已遭到蒙面人夜袭,因此司马玉虎及张大合两人,皆已惊得急忙站起身躯,并且听张大合急声说道:‘四弟你在此护着唐前辈及六位姑娘,我过去看看!’不待司马玉虎回应,张大合已然飞身暴掠而去,司马玉虎的心中虽惊急,但是为了医艺虽高,但是武功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