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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个布衣青年并未招惹七人且无仇恨,因此仅是瞟望一眼又回首低语,并听紫衣姑娘左侧的青年,已不悦的说道:‘林姑娘,方才本公子并非有意惹你生气,难道本公子及陈、张、李兄弟四人,尚不能满足你们三位娇娥?两你们吃在嘴里尚瞪着碗里也罢,岂不是令我兄弟四人难堪?’另外一名男子也接口笑说道:‘少卿兄,莫说咱们“洛城四英”兄弟四人了,便是比咱们名声尚高的青年才俊,可能也无几人能获得“欲海艳狐”林姑娘姊妹三人纳为入幕之宾,因此你也别生气了!只不过,……嗤……嗤……三位姑娘竟然会看上一个出身乡间的小子,而且说不定是个中看不中吃的嫩货?因此倒令小弟……’但是另一位身穿粉衣的瓜子脸姑娘,立时腻声媚笑的抢口说道:‘哟……张公子,我姊妹三人虽是贪恋男女情爱,但是也须我姊妹看得上眼,且须两情相悦方能为友,而且从无淫乱之举,此乃江湖武林尽知之事,你怎可以将我姊妹说得像是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
坐在粉衣姑娘身侧的陈姓青年,突然‘嘿嘿’奸笑说道:‘嘿……嘿……嘿…
…芷姑娘,在下兄弟岂敢有此不敬之意?然而方才逸帆兄之言也不无道理,要知自从三位姑娘进入本城之后,在下兄弟四人承蒙不弃,奉陪三位姑娘已有五日之久,却未能一亲芳泽,如此一来……三位姑娘岂不是等于在骂在下兄弟四人不值一顾吗?’
鹅蛋脸的紫衣芳姑娘,耳闻陈姓青年之言,顿时柳眉一挑的冷声说道:‘哼!
哼!陈公子可别胡言乱语喔?我姊妹三人虽然喜好男欢女爱之乐,然而却是两情相悦从不强求,若有不合也是一拍两散绝不恋眷,且从无与人同榻而眠之事,此乃武林中详知之事,故而虽遭白道之人鄙视,却无人会因此插手管我姊妹所为,既然四位公子对我姊妹心生不悦,那就尽早离去,莫再与我姊妹同处一道,以免遭人指为与淫娃荡妇相交的纨裤子弟了。’
司马玉虎听至此处,虽然没料到三名娇美艳丽的姑娘,竟然是喜好男女情爱放荡不羁的人,虽然不敢苟同她们的所为,但是也对她们率直无隐敢做敢当,毫不虚言的言行有了敬佩的心意。
此时已听另一位李姓青年已然连连歉声说道:‘不……不……三位姑娘请息怒!飞柳兄,你此言甚为不智,要知芳姑娘姊妹三人心性豪放不受腐礼束缚,并且在武林中也一享有盛名,而且武林中皆知“欲海艳狐”姊妹虽喜与男子同进同出,却从未曾听过有何淫乱名声,虽然这些日子中,芳姑娘姊妹皆与我兄弟言语调情,但是从不许有肌肤相触之举,因此小弟认为……’此时又听先前那位房少卿,也已接口说道:‘没错!龙台兄所言甚是。对了!
此事暂且不谈了!飞柳兄,小弟曾听家父提及,有人曾在四日前见到“幽冥鬼府”
中“四方鬼婆”之一的西方“噬髓鬼婆”已率四名儿女进入城内,但不知令尊可曾有何……’
另一名青年张逸帆闻言,顿时惊呼叫道:‘啊?“幽冥鬼府”中的西方“噬髓鬼婆”已进入城内?这……这……小弟怎没听说过?’而另一名青年陈飞柳,却惊异得猛然站起身躯且急声说道:‘甚么?“幽冥鬼府”的人已进城了?不好!家父在两年前曾与鬼府之人结仇,莫非她们此来意欲向家父寻仇?不行!小弟要立时返家一趟才是!’但是先前的房少卿,此时却又含笑接口说道:‘哈!哈!哈!飞柳兄莫急,凭我等“洛城四大家”生死与共的交情,又岂会容“幽冥鬼府”之人在城中猖狂而不闻不问?其实家父早已与三位……咦?’
正说时,突听楼梯之方传来声响,立使房少卿止住话声且循声望去,接而便听楼梯之方,已然响起有如黄莺脆啼的清脆悦耳之声说道:‘雪姨,咱们就坐在窗旁好吗?’
‘好哇?小翠,你们四个也坐吧!’
‘是!小姐。’
令人心酥的脆语声相继响起,接而便是拉动坐椅之声,并且听店小二的谄声问道:‘夫人及诸位小姐要点些甚么可口佳肴?’司马玉虎虽然背对楼梯,但是已由足声中听出是足声沉重的店小二,引领着五……不!尚有一位足声甚轻,若不注意便难听清,可见功力甚为高深的人,共是六人上楼入座,但是酒楼乃是任何人皆可入,因此并未转首回望。
然而此时却见那七名男女,竟然俱是神色大变,且一反方才笑闹言语,俱都默不吭声的低头进食,因此甚为好奇的望着七名青年男女,并且也缓缓转首望向方才上楼的六女。
只见上楼的六女,已然在身后隔一桌的大方桌落座,面对自己的是一名身穿粉色仕女装,年约三旬左右,雾鬟云鬓,芙蓉脸柳叶眉,淡雅幽娴不着丝毫人间烟火,令人赏心悦目的端庄秀丽美妇。
另有四名发挽双髻,一式青衣侍女打扮,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面朝花窗挤坐外侧,尚有一名与美妇对坐,背对自己看不见面貌,身穿朱红仕女装的双髻姑娘,正在低头详阅菜单,准备点些甚么佳肴?
司马玉虎转首默望六女之时,正巧那名美妇也抬目望至,顿时四目相对,因此使得司马玉虎心中蹦跳,且面色骤红的立即回首外望。
此时那名美妇以及左侧一名侍女,皆已望见司马玉虎转首望至,但是皆也望见司马玉虎羞红面颊慌急回头的模样,因此俱是微微一笑。
绝色美妇微微一笑之后,便朝双髻姑娘笑说道:‘铃儿你想要吃些甚么?点妥没有?’
‘唉!雪姨,人家至今仅出宫不到五次,因此也不知外面究竟有些甚么好吃的佳肴美味?因此还是由您点便是了。’
绝色美妇闻言又是微微一笑,于是连连点了数道佳肴后,店小二才哈腰下楼,而此时那七名青年男女似是用餐已毕,已然相继起身匆忙下楼离去了。
然而却听背对司马玉虎的双髻姑娘,突然轻咦一声的说道:‘咦?又是他们?
哼!无耻之辈!雪姨,您方才可曾看见他们了吗?为甚么不再教训他们这些无耻男女?’
‘嗤!铃儿,他们虽是放荡且贪享……但是全属贪恋男女情爱,并无淫乱之举或是危害他人的为恶罪证,因此又岂能依此而出言责骂他们?纵若他们有何不耻所为,自有他们尊长惩治,外人不可贸然越俎代庖,因此你就别再施小性子惹事生非了。’
司马玉虎闻声已知必是白道中人,但也如同方才那三位姑娘所言,因为并无为恶之实,所以不便仅因七人贪恋男欢女爱,便贸然出手教训。
此时那名身穿朱红仕女装,发挽双髻的姑娘铃儿,虽然并不同意美妇之言,但也仅是口中嘟嚷一声便不再吭声,已然转首环望整间大堂,才发现尚有一个背对自己独坐一桌的男子,因此突又轻哼一声的低叱一声:‘哼!臭男人!无耻的男人!’司马玉虎虽然未曾见到那姑娘的容貌,但是听她声如黄莺轻啼甚为好听,因此心想也必定是个极为美貌的姑娘,可是突然听她无端口出恶言的咒骂男人,再加上现在的楼上仅余自己一个男人,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在指桑骂槐的骂自己?因此顿时心中生愤且不平的自语说道:‘哼!臭男人?茫茫尘世中男女各半,为何生为男儿身便须无端遭辱?况且尘世之中若无臭男人,又哪来的香女人?’虽是愤愤不平的低声自语,但是主仆六人皆已听在耳内,因此双髻姑娘铃儿突然站起身躯,转身怒望背部相对的司马玉虎,但是尚未及吭声,侧坐一排位于左侧,靠近司马玉虚的一名侍女小翠,已暴然起身迅疾滑移,且怒叱一声的扬掌拍向司马玉虎后背。
‘叱!刁口男子讨打!’
‘小翠……’
原本端坐椅上的端庄美妇,在小翠骤然出手之时,本是双眉一皱便欲开口制止,但是眼见那名灰衣青年虽是背对六人,竟然在小翠掌势力出即将拍实之际,身躯虽未动,已然连人带椅疾如迅雷的横移两尺余,眨眼间便恰好避开小翠掌势边缘,而使小翠似是十拿九稳的掌势竟然落空!
端庄美妇神色一怔且心中一动,已然心生好奇,想看看这个穿着平实似是乡间百姓,却又散溢出一股英气的俊逸青年,竟然身具如此高深莫测身手?
并且心知自己的四名婢女心性善良,虽然冒失出手但行事甚有节制,加之也想看看他的身手究竟如何?能否由他的身手中看出是何等来历?因此便将涌至喉间的制止之言,忍住未曾制止。
骤然出手的小翠掌势确实甚有分寸,掌势虽然迅疾却未含内劲真气,有如女子嗔怒拍打的寻常掌势,纵然拍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