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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说道:“晏老怕于礼不合,我也怕拘束了他老人家,如今在城外住着呢,你想念洛雨吗?”
“倒不是想,”赵元斐道:“只是很少看到跟我年纪差不多的,还有之前的言哥儿,倒也怪有意思的,怎么言哥儿他也不在京内?若都在的话岂不热闹?”
说了这句,又看着阑珊的肚子笑道:“到时候再多一个小世子,我岂不是也当叔叔了?”
阑珊哑然失笑:“兴许还是个女孩子呢。不管是怎么样,到时候元斐可要多疼他们呀。”
赵元斐道:“那是当然,我答应了五哥会……”说到这里,突然噤声。
阑珊道:“你答应了王爷?答应他什么?”
赵元斐眼珠转动,挺胸道:“我答应了五哥会跟他一样,保护好五嫂,还有我的小侄子侄女的。”
阑珊听他说的可喜,就也笑起来。
她一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感觉到了,便也活动了起来,吓得阑珊又不敢笑了。
赵元斐请了安,又跟阑珊说今儿要出去镇抚司那里,让鸣瑟陪着。阑珊也答应了,只有盯住鸣瑟让好生看着。
六皇子同鸣瑟出了王府,他年纪毕竟还小,就仍是坐车。
一路往镇抚司而行,走到半道,恰好看到迎面有一队人马。
赵元斐正趴在车窗口,一眼看到那些人,不由道:“方家哥哥!”
那为首的正是方秀异,闻声转头,看见赵元斐便忙拉住马儿跑过来,行礼笑道:“原来是六殿下,这是往哪里去?”
赵元斐道:“出来随便溜达溜达,方哥哥去哪里?”
方秀异道:“今日靖国公府三爷请客,非要我去,早两天下了帖子,这正要过去呢。”
赵元斐听了道:“我正好无事,不知能不能带我过去玩玩?”
方秀异虽觉意外,但是他小孩子好动爱玩,也是情理之中,当即笑道:“这当然是求之不得。”
今日是靖国公府三爷做寿请客,除了郑适汝懒怠动,连太子赵元吉亲去过国公府。
这天来的官宦自然不少。毕竟一来国公府本就地位显赫,二来如今现成的一位太子妃娘娘,又即将多一位荣王妃了,素日里交往的那些人常来常往也就罢了,除了这些外,更多了许多急着来巴结的。
毕竟比起和善的太子殿下而言,如今这位荣王殿下却正是京城里最令人忌惮的人物了。自打掌管了北镇抚司,所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雷厉风行,尤其是上回在殿上反制了王言官,最后王家跟陈家都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地步,一时弄得那些官员们颇有点人人自危的意思。
因而不管怎么样,抱好荣王大腿是再好不过的。
只可惜荣王殿下本身是个目无下尘的人物,王府又从不收别人的礼,要巴结都找不到人影,要从内眷下手吧,虽有了个侧妃,偏偏又是过世的计成春之女,要攀交情都很难。
而且跟阑珊所熟悉的人,算来算去,除了工部外派的江为功,姚升,剩下的就是李尚书、杨首辅以及晏成书了,总不成从这几个人入手?那更是痴人说梦。
于是这剩下的荣王妃的人选郑亦云以及靖国公府,自然就成了“众望所归”的救星。
毕竟正妃要比侧妃地位高上许多,若是能打通这一条门路,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今日靖国公府比往日更加热闹。
就在方秀异引了赵元斐进门的时候,靖国公府的后宅之中,郑亦云的母亲王氏正把一样东西用帕子包好,放在了女儿的梳妆台匣子里。
郑亦云皱着眉道:“太太,我总觉着这么做有些太过冒险了。”
王氏道:“怎么冒险?”
郑亦云道:“没几天就过门了,就算找到机会下手,出了事,岂不是也影响到了我?”
王氏笑道:“傻孩子,你进王府的日子是皇上命钦天监选定的,这日子已经是最大的,就算死一百个人,跟你有什么相干?”她说了这句,又低头打量郑亦云道:“你总不会是心软了吧?”
郑亦云才冷笑道:“哪里是心软,若是好下手的话,我恨不得就让她死在跟前。只不过现在她在王府里深居简出的,那王府又不比别的地方,下人们都难买通,弄的不好反而露出马脚,连累咱们,就如同上次,差点儿就偷鸡不成蚀把米。”说起这个又有些心有余悸。
“上次是你舅舅办事不准,”王氏脸上有些不快,说道:“竟然走漏了消息才给人捉住的。如今只有我跟你知道这机密,怕什么?难道母亲会出卖你?”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王氏拉住她的手说道:“这该狠心的时候一定得狠下心来,这会儿咱们若不赶紧找机会下手,难道等你进了门?那会儿嫌疑自然就直接落在你身上了,若这时侯那贱人出事,你在王府外头,难道还有人怀疑你吗?你说对不对?”
郑亦云点头:“道理我懂,就是合适的机会难找。”
王氏道:“我打听到了,过两天,她会去东宫。东宫那边儿比王府要好下手的多,我已经得了两个心腹,很可以从中行事。而且上次她就是差点在东宫出事的,若这次还在东宫,岂不是顺理成章,且又一举两得?”
郑亦云稍微露出了笑容:“还是太太办事妥帖。”
王氏冷笑道:“若是这次不成,就只能如你所说的先放弃,等你进了王府再行事,毕竟她要分娩的,那会儿正是个过鬼门关的时候,总会有好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如同当年……”
郑亦云道:“太太说什么?”
王氏道:“倒也没什么,你还记得当年你父亲很宠那个扬州瘦马吧?”
“当然知道,她死于难产。”突然郑亦云吃惊地问:“难道说是母亲……”
王氏嗤地冷笑道:“一个出身风尘的妾,也想生下国公府的子嗣,这不是痴心妄想吗?我留着她跟那小杂种丢人现眼呢?还是整天跟我耀武扬威?那接生的本就是我安排买通的。”
郑亦云吃惊之余,又心服口服地说道:“到底还是太太果决,怪不得父亲那几个姨娘都乖乖的不肯作妖。”
“他们自然知道我的手段,”王氏冷笑连连,又叹道:“云儿,你要记着母亲的话,你对这些贱蹄子不心狠,就是对自己心狠。现在只是一个舒阑珊罢了,以后若荣王更纳了别人,有的你去对付呢。”
郑亦云道:“别的人我倒不怕,就是这个舒阑珊最为可恨了,我实在忘不了上次东宫她打我耳光的事情,偏偏王爷还护着她,还好老天有眼,她差点儿因而滑胎,可惜不成,若真的成了才和我心愿呢。”
王氏也道:“这小贱人真真的碍眼的很,怪道容妃娘娘当初那么不喜欢她。你既然也这样讨厌她,自然跟我一条心,趁机除了这眼中钉,将来对付郑适汝,也能少一分阻力。”
说到这里,王氏扬眉道:“他们长房仗着有个太子妃,把我们踩到泥里,那郑适汝没出阁之前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等以后荣王得了势,看她狼狈跪在跟前的样子,才叫人痛快呢。”
两人说到这里,突然有婢女来报说:“海擎方家小公子陪着六殿下来了。”
王氏一愣。郑亦云忙问:“是六皇子殿下吗?”
婢女道:“是呢姑娘。”
王氏笑道:“这小皇子也来了?果然是咱们这府里得势起来了。”
郑亦云却道:“太太,我看这机会来了。”
王氏还不明白,郑亦云道:“如今六皇子住在荣王府呢,假如想个法儿……”她看向那梳妆台。王氏喜的拍掌:“说的不错,这简直是老天有眼,想打瞌睡就现成的送了个枕头过来。云儿,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呢。”
赵元斐跟着方秀异在前头玩了一阵,就有小厮来拜见:“里头的太太奶奶们听闻六殿下到了,请殿下入内吃果子说话呢。”
方秀异因为觉着赵元斐是自己带来的,所以先前放弃跟别人应酬,只跟着元斐,贴身随行看护着。
如今听了这句,便不大愿意:“这个还是……”
话音未落,元斐道:“既然是这样,我进去坐坐无妨。方哥哥,你要跟我一起吗?”
方秀异有些为难,其实他跟方家三房这里不算太亲近,至于内眷,更是极少碰面的。
元斐见他迟疑,便笑道:“因为我的缘故,方哥哥也没尽情吃酒,你就别陪着我,我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你也好自在应酬应酬。”
方秀异没想到六殿下这般体贴入微,又见他年纪虽小,行事进退有度,不是个叫人操心的,可见是宫内出来的格外不同。
何况靖国公府的人自然不会对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