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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益卿淡淡地说道:“听说,你没答应皇上要你回来的话?”
阑珊咬了咬唇:“原来你连这个也知道了。不错,我没答应。”
“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
“为了荣王?”温益卿抬眸,“那你为什么也没有答应进荣王府?不甘心做侍妾而已?”
阑珊转开头。
若是说“不甘心”,兴许有一点。
可不是不甘心做侍妾,而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压着头,指南走南,指北走北。
温益卿见阑珊不语,便站起身来。
他走到阑珊身旁:“姗儿,回到我身边吧,有什么不好,我们依旧跟先前一样好吗?”他似乎想抱一抱阑珊,她却忙后退避开。
阑珊道:“我跟你说了不可能。”
四目相对,温益卿终于道:“你就这么坚持,你就这么喜欢荣王?为了他,可以不顾言哥儿跟阿沅?”
“温益卿!”阑珊叹了口气,“就算不是荣王,我们也是不可能了。”
“你说谎!”温益卿猛然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要不是他,你未必会对我这样绝情。”
阑珊想把手抽回来,但温益卿握的越发紧了,甚至让她觉着疼:“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就跟当初喜欢我一样……或者比喜欢我更甚?”
“是。”阑珊忍无可忍。
温益卿不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最终阑珊低头:“我不想再提此事了。你……”
阑珊正要说阿沅跟言哥儿的事情,温益卿道:“华珍给我配的药你总该知道吧。”
“怎么了。”
阑珊不知他为何跟自己提着些过往之事。
温益卿道:“你不觉着奇怪吗,只是服药,就能让我忘了所有有关你的事?世间真的有这样高明的药?”
阑珊疑惑:“你……在说什么?”
温益卿道:“你那么博闻强识的,总该听说过有一种催眠之术吧。”
阑珊猛然一惊:“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对你也行了这种法术?”
温益卿道:“不然呢?药物只是辅佐而已,当初公主请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对我行催眠之术,忘了所有有关你的事。所以我才一无所知,浑浑噩噩,就算之前你回京,我们当面儿相对,我仍是认不出你。”
身上虽然仍旧披着李尚书的披风,阑珊仍是觉着透骨的冷。
原来是催眠术,怪不得她遇见温益卿之后,他的种种行为举止颇为反常,他明明记得她爱吃零食,也记得给她带零食的行为,却偏偏以为爱吃的人是华珍公主,以为他喜欢的人是华珍。
只有催眠术,才会产生这种高明的类似移花接木的效果。
“原来是这个,没想到京中竟有擅长这种法术的人,”心惊之余,阑珊竭力定了定神,她默然低声道:“就算如此,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温益卿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很厉害的人是谁吗?”
阑珊疑惑地看向他:“你为何这么问?难道……是谁?”
温益卿的口吻让她觉着奇怪,却好像自己认识的人似的,但她确信自己并不曾认得这种厉害人物。
温益卿似看穿她的心意,他一笑:“是啊,你当然是认识此人的。因为他,就是荣王府的那位富总管。”
有那么一瞬间,阑珊好像听见似乎是冰层断裂发出的咔嚓声响。
“你说谁?”
“荣王身边的富总管。”温益卿很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阑珊直直地看着温益卿:“你说谎。”
“你可以去问公主。或者她身边的侍女采蘋,甚至可以直接去问富总管。”温益卿很镇定。
阑珊觉着自己已经没了呼吸,但她面上居然也十分平静:“就算是富总管又怎样。”
温益卿却已经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他知道阑珊在怕什么,而她怕的正是他要说的:“不怎么样,只不过正如你所知,富总管不会擅自行动,所以,当初华珍是求了荣王之后,才得了富总管的助力。”
阑珊直直地站着不动,觉着浑身上下的知觉都仿佛消失了。
她像是一根单纯的木桩,无知无觉地戳在原地。
“姗儿,”温益卿目不转瞬地看着阑珊,他的眼中是真切的感伤,也有些许湿润的泪渍,他道:“你说你喜欢他,他却是害我们分开的罪魁祸首,害我以为自己所爱的人是华珍,害我彻彻底底的忘了你,害我糊里糊涂傻子般过了这许多年,这样,你还……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赵:千里之外的我嗅到了一点异常
小温:你错了,不是一点
杨师兄:嗯……是很大,很大……
第181章
乾清宫。
皇帝正说了冬天打雷的事情,外头太监报:“容妃娘娘到了。”
杨时毅跟李尚书先行告退,往外走到殿门口,正容妃迈步进殿。
两人避退行礼。
容妃看了一眼杨时毅,微笑道:“杨大人不必多礼,看大人红光满面,可有好事?”
杨时毅道:“回娘娘,荣王殿下跟姚升一行人已经汇合,微臣方才就是来向皇上禀告此事的。”
容妃叹道:“有消息便好,自打荣王出京,我不知做了多少噩梦……只盼他早点平安归来。”
李尚书忙道:“殿下大富大贵,何况又极精明能干,娘娘只管放心。”
容妃向着他一笑:“多谢尚书大人吉言了。”说着一点头,向内去了。
这边两个朝臣出了门,李尚书回头看一眼,小声道:“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荣王都从小少年长成大殿下,他的母妃还是这样年轻的样貌呢?啧啧,果然是天生……”
还未说完,就给杨时毅瞅了一眼。
李尚书笑道:“我这不过是称赞娘娘保养有方罢了,你瞪我做什么?”
杨时毅道:“我哪里瞪你了,只是赞赏李大人胆子极大罢了。”
李尚书道:“你不要害我。我好好的说话,你非得曲解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不觉着惊讶吗?冷宫里过了十多年,若是寻常的人若不是精神失常,样貌恐怕也早就憔悴不堪,哪里像是娘娘这般?娘娘先前是滇南那边儿选上来的,似是当地土司之女……也许是他们那里的人有什么特殊保养的法子?”
杨时毅皱眉看他,也不言语。
李尚书笑道:“好好好,不说了就是,又没有别人听见,偏你这么多忌讳。对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前明明心情还不错的,后来又说打雷不打雷,这冬天好好的怎么会打雷?”
杨时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李尚书跟着瞧了一眼,却只见满目的殿阁,当即问:“你看什么?”
杨时毅道:“我在看一个人的命。”
李尚书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什么人?哪里有人,我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直到两人出了宫门,李尚书不由又看了一眼原先杨时毅打量的方向。
这会儿日色正好,那个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闪闪烁烁。
李尚书心头一震,突然间双眼睁大了几分:“那边岂不是圣……”
杨时毅正要上轿,回头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杨大人微微一笑,躬身进了轿子。
——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皇帝居然会提这么一句话。
难道真的要把那个人的命运交付天意吗。
可知,这是杨时毅最不愿意见到的。
乾清宫中,容妃进内见驾,皇帝叫她上前,握住她的手问:“雪化的时候最冷,你怎么又来了。”
容妃靠在皇帝身旁,柔声道:“天更冷了,怕皇上的咳嗽又犯,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臣妾亲自熬的人参枇杷膏,待会儿皇上记得吃两勺。”
身后宫女双手捧着个填漆描金勾莲吉祥纹的葵形食盒,上前数步,雨霁亲自接了过来。
皇帝方才吃了三四十万两的银子,精神极好,又听这话越发喜欢:“原先的确有些心里不畅,不过才杨时毅带了两个好消息。”说着就把荣王的事告诉了容妃。
又道:“知道你放心不下荣王,但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他很会做事,何况这些事对他来说也是历练。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
容妃看了皇帝半晌,便慢慢靠在他胸前:“臣妾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又带些微弱,皇帝听着怜惜:“好了,不用担心,等荣王回来,就再也不派他远差了就是。”
容妃却道:“这怎么行,孩子大了自然得做事的。岂能因噎废食?还是随皇上的调度就是。皇上肯用荣王,也是信他的能力,我虽然担心,实则也是高兴的。”
皇帝心头微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