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副手又笑道:“也不怪他们这么说,舒所副的貌美是人尽皆知的,都说那什么潘安宋玉之类的美男子,也不过如此了。要真的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再稍微地一上妆,只怕京城里没几个女子能比得上……”
姚升敛了笑:“你这色迷迷的样子倒像是采花贼,还敢瞎说,看我不揪了你的舌头!”斥责了副手,回头又叫众人加紧巡逻。
只是看着大家悻悻的脸色,姚升面上义正词严,心中忍不住也想到:“如果小舒扮女装的话,啧,指不定有多好看呢。”悄悄地居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向往。
正有些胡思乱想,忽然见一个属下急匆匆跑了来,满面惊恐地道:“大人,出事了!”
且说阑珊同言哥儿驱车往家去,眼见越发近了,车突然就行的慢了起来。
言哥儿正在打量,见状回头道:“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那些人都跑的好快呀。”
阑珊在他身后往外看去,果然见外头人群呼啦啦地往西边去了,看这方向竟是往自己家的路。
这会儿有几个人跑过车边,且走且说道:“又死了一个,那采花贼太该死了!”
“快去看看是哪一家……”
阑珊听的惊心,忙道:“快去看看是哪里出事!”
这会儿人挤的太多,马车行的很慢,跟车的副手先跳下地前去探路。
阑珊的心竟有些不安惊跳,想到王鹏先前嘀嘀咕咕叮嘱阿沅的话,虽知道不可能,但总是惴惴不安。
言哥儿在她怀中问道:“爹,是姚叔叔说的那个采花贼吗?姚叔叔还没捉到,他又害人了?”
阑珊“嗯”了声,不再言语。
马车勉强往前又走了半条街,前方隐隐地听见哭叫声响。
副手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说道:“大人,咱们还是绕路吧,前方乱的很,路都给挤得塞住了。”
“是哪一家?”阑珊忙问。
副手道:“说是姓金的一家,那女孩子下个月就出嫁,她家里人哭的死去活来。那些百姓都气的很,说这已经是第四个了,官府不作为无能之类的,嚷嚷着要去顺天府讨说法呢。”
“姓金的?将出嫁了……”阑珊听着似有些耳熟,可到底跟阿沅不相干,她稍微松了口气,又觉着有些愧疚。
倒是言哥儿在旁喃喃道:“常给我糖吃的小金姐姐也姓金啊。”
此刻,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越发高了。
阑珊听的一阵心颤,又听言哥儿的话,双眸不由睁大几分,下意识地把他搂在了怀中。
驱车回到西坊,打老远却见王鹏站在门口上,瞪着眼拧着眉,见他们回来才迎过来。
言哥儿问道:“王叔叔你怎么站在外头?”
王鹏怒不可遏,牙都要咬碎了的样子:“你们打街上来,没听说那采花贼又犯案了?这杀千刀的要给我捉到,看不活活的打死。”
他陪着阑珊等进内,见阿沅从厨下迎出来,又皱着眉道:“阿沅,我说什么来着,这回你总要听我的了吧?”
阿沅的脸上难掩震惊悲戚之色,叹气道:“行,听你的。”
说着又问阑珊怎么这么快回来,阑珊就把遇到姚升,知道赵世禛不在王府一事说了。
阿沅避开言哥儿,把阑珊往旁边拉开了些,低低道:“你没去金家看过吗?”
阑珊摇头:“怎么了?”
阿沅红着眼圈道:“你以为那死的女孩子是谁?我前儿还给她家送了东西过去呢……就是前街金家的女孩儿,长的又好看,性子又好,本来下个月就出阁的,一家子都是好人,怎么就出了这种事。”阿沅深吸一口气忍着泪,“我听了还不信呢。王大哥去打听了才知道是真的,实在可怜的很。”
阑珊心中朦胧浮现一张白皙秀丽的女孩子的脸,她依稀记得自己是见过那女孩子的,年纪不过才十五六岁,每次见了自己脸都会红红的,非常可爱。
已经没有办法形容心中的震惊了。
叫阿沅把给赵世禛的粽子等物都收了回来,阑珊回到房中,呆呆地出神了半晌,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头取出了一样东西。
她把这物件拿在手中掂量了半天,又慢慢地放了回去。
阿沅到底坐不住,就叫王鹏陪着,出门到金家去了,将近傍晚才回来,眼圈一直红红的,晚饭也懒怠做。
阑珊便叫她歇着,只让大家把中午的粽子鸡蛋并半只盐水鸭吃了了事,当时葛梅溪在外应酬,晚上回来,又带了一包酱肘子给他们加菜。
吃了晚饭后,又听到外头一阵大放悲声,阿沅跑到门口,看着街头上的人,也跟着掉眼泪。
王鹏站在她身后,道:“阿沅你别怕,也别伤心,有我们姚大人在,一定很快就把那贼徒捉拿归案的。”
阿沅听了这个,却回头道:“要是早点儿把贼捉住了,金家的姑娘又怎么会白白丢了性命呢?也怪不得那些苦主都说官府无能。”
王鹏听了这句,脸上涨得通红,竟说不出什么来。
阿沅却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只是心里难过,便不去理他,只自己回房去了。
葛梅溪跟阑珊在堂下,见状便道:“这案子古里古怪的,其实也不能全怪官府。”
阑珊毕竟才回来不多久,对这些事情并不算了解,忙问:“到底是怎么样?”
葛梅溪先看阿沅进房去了,又见言哥儿在桌边写字,他便对阑珊使了个眼色:“有些热,出去吹吹风吧。”
阑珊跟他到了外间,葛梅溪见左右无人,才说道:“我是打听了个刑部的朋友才知道的,这些话不能给小孩子听见,何况阿沅娘子本就伤心,叫她听到更不好。”
“到底是怎么了?”阑珊忙问。
葛梅溪道:“这要是单纯的采花,也不至于就惊动了大理寺,还让姚大人亲自出面。这案子,除了被害的女孩子给玷污外,还有个很耸人听闻的内情,我看王大哥那样,只怕他还不知道呢。”
阑珊看了一眼王鹏,见他竟在门口蹲下了,嘀嘀咕咕的,多半是在骂那个采花贼。
阑珊便催葛梅溪,葛梅溪道:“据我所知,目前三个遇害的女孩子,每个人都少了一样东西,今儿的这个我还没打听,但若是同一个凶手,必然也是一样的作案手段。”
“少了东西?是凶犯拿走了?”
“的确是凶犯拿走,因为别人没有这个胆量。”
“到底是少了什么?”
葛梅溪微微低头,对阑珊轻声道:“是脏器。”
起初在第一件案发后,案件归于顺天府料理,仵作只当做是寻常的奸杀案,只是案犯手段凶残,那女孩子尸身上的伤惨不忍睹,所以没有多仔细看。
数天后第二件递送上来,那外伤少了些许,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些异样,试着向内看才发现,竟然是少了肾器。
那会儿却还是没有醒悟,只当做是偶然而已,直到发生了第三件。
这时侯案子已经惊动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到底经验丰富些,见伤口跟前两次不同,便叫仵作往内查验,这一查才发现死者没有了心。
当下众人都惊呆了,忙不迭又回去检查第一具,才发现居然少了脾脏。
葛梅溪说完后,阑珊已经不寒而栗,葛梅溪又小声说道:“这第三个死的女孩子是南华坊朱都尉之女,所以事情才闹得不可开交了。”
这夜,因为发生这种人间惨案,大家都闷闷的,也无心玩闹说话。
阑珊洗了澡,早早上了榻,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心里浮浮沉沉的都是葛梅溪跟自己说起的采花贼的案子。
在听葛梅溪说完后,阑珊已经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采花,怪不得姚升一反常态,只是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就走了,他只怕也知道这事凶险,不敢让阑珊参与其中。
“脾,肾,心,”阑珊心中时不时地闪现葛梅溪的话,“南华坊朱都尉之女,心?西坊金家的女孩子丢的不知是什么?”
想到那女孩子的脸,忍不住又黯然地叹了口气。
阑珊翻了个身,脑中却转的很快,野马由僵一般,多数是零零散散的碎片,毫无意义似的,却无法停止。
“南华坊,朱家,心,西坊,金家姑娘……脾,肾……南……心……”当最后两个字撞在一起的时候,阑珊蓦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直直地看着前方的帐子,片刻后翻身下地,从椅背上抓了自己的外衫,披在肩头往外就走。
这一番动作早惊动了阿沅,忙也起身问道:“怎么了?”
“你先睡,”阑珊回头道:“不打紧,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有一句话想问葛兄。”说着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阿沅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