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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双脚在地上连连移动,还是砰然一声,往后跌坐下去。
差幸本空和尚这一记是双掌分击两人,两人虽然被他掌力震跌,总是由两人分别负担了去,才算伤得不重。
大智禅师因对方总是自己师叔,不好出手对抗;但看他连番伤人,只是不住地低诵佛号。
这下可激怒了八卦门封一瓢,丐帮万开山,老刺猬闻朝守等人,正待纵身跃出。
但见青影一晃,杨文华抢在三人前面,到了本空和尚面前,拱手道:“大师功力惊人,在下不才,想跟你讨教几招。”
本空和尚看了他一眼,挥手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快给佛爷退开。”
封一瓢,万开山,老刺猬三人一见杨文华抢在前面,怕本空伤了他,也就跟了上去。
杨文神色一怔,朗声道:“在下尊你一声大师,大师怎口不择言?”
本空嘿然道:“你小子找死!”
大袖扬处,朝杨文华迎面挥来。
杨文华怒笑道:“好个狂妄的和尚!”
同样左手一挥,只好衣袖朝前佛出。
老刺猬看得吃了一惊,叫道:“柳老弟小心!”
两人只是挥着衣袖,但这一挥,一来一往,各有一股劲几,自袖底朝前卷出,自然很快就接触上一。
大家只听一声裂帛轻响,潜力激荡,两人的衣衫,都被吹得猎猎作势,好像两个人要乘风飞去一般。
本空和尚枯瘦的身子,依然屹立不动。
再看杨文华也神色自若,丝毫未被震退。
这下倒教本空和尚微微发楞,双目倏然全睁,望站杨文华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居然接下佛爷一记‘宝坤袖’。老衲倒是小觑你了。”
那绿衣少女站在面蒙黑纱的少妇身边,一双秋波盯着杨文华,粉脸上似有未信之色!
杨文华仰首向天,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然后拱拱手道:“大师现在认为在下还可以跟你讨教几手么?”
本空和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
他发觉杨语文华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自然要问问来历了。
“在下柳文明。”
杨文华朗声道:“罗浮门下。”
本空和尚道:“罗浮门下?这是什么门派?老衲从未听人说过。”
杨文华微晒道:“罗浮山一派,自古即有,大师不知罗浮派,犹如在下不曾听说过武林中还有巴颜哈喇山一样。”
坐在居中的黄衣老僧一直闭目垂帘,生是不闻不问,但听了杨文华的话,射出两道金线般的神光,微嘿道:“老三,这小子狂得很,何用和他多说?”
话说得不响,但声若袅啼,刺耳已极!
本空微一欠身道:“大师兄说的是。”
话声一落,目注杨文华,沉笑道:“好小于,那你就接佛爷一掌吧!”
从他大袖中突然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爪,五指齐张,缓缓朝杨文华当胸推来。
大智禅师吃惊道:“柳小施主当心‘大手印’!”
杨文华早就有了准备,左手暗藏在衣袖之中,大声道:“在下就领教领教大师的西域绝艺!”
随着话声左手抬处,食、中、无名三指,已从衣袖弹了出去。
本空和尚看他口中说着,却并无出手,不觉嘿然道:“你还不出手,就……”
话声才说到一半,突然间,缓缓推出来的右手,如遭雷殛,脸色骤变,口中哼了一声,脚下踉跄,往后连退了三步,目光骇异,喝道:“你……”
“大手印”居然遇上了克星!
这连杨文华都感到意外,他只知道师传自己“三极指”的时候,说过这种指功,练的就是纯阳真气,可破任何掌功,没想到连密宗“大手印”也能轻易克制,心头大为振奋。
这下可看得那绿衣少女眼中异彩连闪,似乎对杨文华的击败本空,内心有深深关切和由衷的钦佩。
当然,这下也看得万开山,罗起岳等人莫不为大动容。谁也想不到杨文华年纪极轻,竟有如此功力,一举就破去了本空和尚的密宗“大手印”!
左首黄衣老僧沉声道:“三师弟,你且退下,此子使的极似道家玄功,还是由我来会会他。”
说话声中盘膝坐着的人,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本空和尚朝他双手合十,施了一礼,便自退下。
左首黄衣老僧目注杨文华,低沉地道:“小施主究是何人门下?”
杨文华朗笑道:“在下早已过,我是罗浮门下。”
左道黄衣老僧又道:“小施主的令师是什么人?”
杨文华心中一动,暗道:“他问得如此仔细,那是在追问我的武功路数了。”
一面答道:“家师从不在江湖走动,不欲人知,在下不便奉告。”
左道黄衣僧道:“他是玄门弟子么?”
杨文华道:“大师已经问得很多了,你似乎该报报你的法号吧?”
左首黄衣老僧道:“老衲无尘,小施主年纪还小,大概还没听人说过。”
杨文华年纪还小,没听人说过,但在场的各派掌人和一派名宿,自然听说过无尘这个名字了。
他这一报出名号,不禁大家得又是一楞!
无尘,本是峨嵋派掌门人微尘子的大师兄,一身所学,当年已尽得乃师真传,不但他认为下一代掌门人,非他莫属,就是同门师兄弟都公认他是继承宗派之人。
他卧室窗前,一棵大树上,有一喜鹊窠,筑窠已有多年,有一年春天,鸟窠中孵了一窠小喜鹊,两只喜鹊轮流捕虫回来,小喜鹊嗷嗷待哺。争相发出“鹊”“鹊”的鸣声,十分噪人。
那年也正好是无尘进修峨嵋上乘心法这时,镇日都须静坐练气,一窠喜鹊的鸣声,吵得他心烦意乱,无法宁得下心神来,一时忍耐不住,攀登上树去,把一窠喜鹊全杀死了。
这事自然很快给他师父知道了,认为他生性残忍,不宜继承峨嵋派道统,就这样在他仙去之日,遗命把掌门人传给了最小的弟子微尘,无尘一怒之下,就离开了峨嵋,据说他投天竺天密宗门下去了。
如今这黄衣老僧自称无尘,那就是峨掌教微尘子的大师兄了。
杨文华道:“大师有何见教?”
无尘看了杨文华身边佩剑一眼,才低沉地道:“小施主身佩宝剑,自然精于剑击,老衲颇想看看小施主的剑上造诣如何?不知小施主可肯赐教么?”
杨文华看他宽大僧袍间,也佩着一支长剑,心想:“这老和尚大概练的是剑,所以要和和自己比剑了。”
心念这一动,不觉朗笑一声,拱拱手道:“大师有意赐教,在下自当奉陪。”
“那好。”
无依然声音低沉,说得有声无力,右手缓缓抽出一柄四尺长,阔如手掌的铁剑,一手抚着剑脊,徐徐说道:“老衲已有三十年木曾动用此剑了!”
轻轻叠指一弹,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这声铮然剑鸣,声音不算响亮,但听到弹剑的人,心头都禁不住大为震动!
这时被本空“大手印”震伤的武当清华子、齐古愚、向寒松、邓锡侯四人,一来是本身有数十年修为,二来人尚也只是炫耀武功,志在示威,是以都伤得不重,经过一阵运动调息之后,业已恢复过来,大家站在一起。
各大门派众人之中,除了丐帮以“打狗棒”驰誉江不胡,霹雳刀解宗良是山西快刀门的人,使的是刀,大多数人练的是剑,虽然各门各派,剑法各异,但却都是剑术名家,见多识广,听了无尘这声弹剑之声,不由地全都蓦然一惊,暗道:“他练成了天竺‘魔剑’!”
大家怕杨文华年纪轻,不认得“魔剑”的厉害,因此,清华子、封一瓢、向寒松、齐古愚、萧梦谷、邓锡侯等对剑有深厚造诣的人,都移步朝杨文华身边走上了几步,只要杨文华遇上危险,他们可以合众之力,各发一剑,就可以把他抢求下来也。
杨文华也随着抽出长剑,抱剑当胸,说道:“大师请。”
无尘阔剑随手一挥,发出“嗡”的一声,就有一道剑风,随着漾起,但他并未发剑,低沉地道:“小施主只管出手。”
杨文华道:“在下那就有潜了!”
剑尖指天,左掌当胸,使了一招“玉笏朝天”,缓缓朝前推出。
无尘一双隐射熠熠精光的眼睛,只是注意着他的剑势,心中暗道:“此子使的果然是玄门剑法!”
但却说不出是那一门派的剑示,当下阔剑一挥,横扫而出,一道劲风,直向杨文华身前涌来。
老和尚这一剑依然是试探性质,他因杨文华刚才那一指破了本空的“大手印”,使他存了戒心,想考查杨文华的来历,是以并未施展杀着。
杨文华也因这三个黄衣老僧自号巴颜喀喇山三尊者,名称古怪,尤其这无尘老和尚指名要考究自己剑术,必是在剑上有着特殊功名,不敢丝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