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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永如微笑道,“如你所愿。”
京城内因为政权更替的骚乱在历州军的严阵以待下已经渐渐平息,燕王在城内找了一家王公贵族的宅子暂时先居住了下来。
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内,燕王、苍歌和铁白梨默然无语相对。
苍歌站起身,视线扫过窗外苍翠的园林,林中不时有飞鸟穿过,发出尖锐的啼叫声。
“齐王还要几天能到?”
燕王道,“先头部队最快还需四天。”
苍歌叹道,“原先我竟然还有夺取血相功功法的想法,现在看来,我是太小看血相功了,此功法虽然修炼难度极大,能成功者千里无一,可是一旦对了路子,便会突飞猛进一日千里,长乐就是典型的例子,到那时,无论是谁拥有如此逆天的力量,都不愿再屈居人后,总会想方设法走到前台,成为江湖乃至于庙堂的主宰。”
“所以,你现在的想法是?”铁白梨道。
“现在……必然是将这般不可控的功法彻底消灭,一分一毫也不要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
燕王道,“只可惜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铁白梨道,“没错,据元永如那里传来的消息,两天之后,长乐就要元永如赐婚,到那时,她一旦知道其实我是女人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我死不足惜,就怕整个京城的人都要受到波及。”
“所以,你和元永如要想办法拖住她,我们在皇宫外也会尽力配合,只要齐王大军一到,哪怕这天下易了主,也不能让长乐活在这世上。”
偌大的皇宫在简贵妃死去之后,显得非常安静,皇帝即将退位的消息早已路人皆知,那些被皇帝冷落多年的嫔妃们,完全无视那位即将失去权柄的太上皇,一门心思讨好太子殿下,以求得之后能有个好的归宿。
避开了那些不断求见的嫔妃,元永如、长乐还有铁白梨三人带着一队体格比较强壮的禁卫军士兵,到球场打起了马球。
长乐不曾前往广陵城之前,对于这项运动最为热衷,每隔几天都会约上几个狐朋狗友,酣畅淋漓地玩上一阵才会回府。
元永如正是摸准了长乐的喜好,再加上有铁白梨相陪,长乐玩得非常尽兴,以她目前的轻功和内力,那些精壮的汉子压根就近不了她的身,仅仅只是一炷香的功夫,长乐一方便以大比分领先。
长乐玩性不减,第一天打了大半天,第二天又是一整天,陪她打球的禁卫军士兵们接连换了三拨人,这才勉强能够应付这么高强度的比赛。
元永如和铁白梨既然想以此办法拖延时间,虽然感到略有疲惫,但也只能咬牙坚持。
但是当第二天的夜幕快要降临、火红的夕阳垂下树梢之际,长乐收起了球杆,忽然问道,“太子殿下这两日整天陪我打球,明天的登基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元永如虽然企盼她能忘掉此事,但很显然,长乐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皱着眉头道,“郡主有所不知,近日城内出现了旧党反贼,一夜之间杀了数十名支持我的大臣,燕王的历州军正在追查此事,一时半会恐怕大典仪式无法按期举行。”
长乐疑惑道,“还有这种事?”
“是啊,反贼说什么我这太子的来历不明不白,说不定是哪个居心叵测的男子冒充公主,然后再说自己是男人。结果,竟然还有很多人信,要把我从太子位上拉下来。”
铁白梨接着道,“燕王自然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以妨碍了郡主的大计,所以,这两日,燕王正在大索全城,一定要追查出捣乱的反贼,争取在大典前将局势平稳下来。”
长乐点点头道,“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推迟几天也是可以的,不过万一到那时你们再搞不定,那我就要出手了,这些天好像都有点手痒了呢。”
元永如笑道,“这等小事,哪里还需要郡主出马,我们要是搞不定,你拿我们是问。”
长乐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马球杆,意犹未尽道,“太子说笑了。不过,既然这样,那咱们明天正好接着打马球。”
正文 577、终章(十一)
京城内原本以为已经逃过兵灾的居民们忽然发现,这两日燕王的历州军一直在不断地调动之中,甚至他们还开始启用了残余的守卫军,一时间京城内鸡飞狗跳、人喊马嘶。
从军中传出的消息是,前两夜,有反对太子的逆贼接连杀了十余名支持禅位的大臣,这一下就将太子搞火了,不仅大典推迟,还责令燕王大索全城,务必将逆贼抓住凌迟三日。
所以,为了在新皇面前表现,燕王不遗余力地将追讨反贼的行动扩大化,甚至在没有发现线索的情况下,把一个街区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少,统统押到了城外的大营中,一个一个拷问。
剩下的居民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般。
可是手无寸铁的他们又不敢逃跑,士兵们早就扯着嗓子每个街道通知过了,一旦发现街上有乱窜的行人,统统格杀勿论。
而且,让普通居民感到胆寒的是,京城中的王公贵族,就连一些闲散王爷也都被燕王像犯人一样押送到了城外,凡是胆敢抵抗的,脑袋都和脖子分了家。
看来,燕王打算是将整个京城的居民都筛一遍才算善罢甘休。
长乐在闲暇的时候在京城内溜达了一遍,看着燕王热火朝天的查找反贼,倒也不疑有他,回到歌舞升平的皇宫内,继续和元永如、铁白梨打起了马球。
虽然她拥有盖世功力,但是在打马球时,却只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施展力气,否则,那轻飘飘的小球很容易就飞的不见踪影,这让她在这个短暂过程中,寻找到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乐趣,这也是她这些天来热衷马球不断比赛的重要原因。
惴惴不安的居民像羊群一样被驱赶到了城池外,原本以为等待着他们的是冷酷的鞭子和枷锁,没料到,营区中早已备好了被褥和温暖的饭食,因为还是初秋,故而即便身处荒凉的城外大营,人们除了内心依旧惶恐之外,倒也没有太多生存上的担忧。
他们唯一的疑问就是,为何燕王大费周章地将他们带到此地,提供吃住,不让他们离开,却又不给出任何解释。
即便向守卫的士兵们打听,士兵们也是一脸茫然,只知道是上面的吩咐。而且大营严令居民们不能离开此地,违者斩首。
三天之后,当最后一拨居民被带到城外时,他们惊恐地发现远处忽然出现另一支气势磅礴、连绵不绝的军队,那些军人穿着与大庆国不同款式的铠甲,举着的红色镶边大旗清楚地绣着一个大字,“越”。
难道,这就是南越国的大军?
他们此刻出现在这儿,其实是想改朝换代?
燕王真的是南越国的走狗和先锋,他欺骗了太子。
一时间,营地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无法面对家国即将被敌国攻占的事实,若不是历州军加强了弹压,恐怕大营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齐王的大帐内,分列了十余名器宇轩昂的将官,他们都是齐王从军多年的嫡系,这次跟随齐王出征,一路杀到庆国的都城前,这般功绩可是以前从未想过的,他们的眼神里个个冒着炙热的火花,想着能够头一个踏入敌国的京城,抢夺头功。
但是接下来齐王的命令却让他们为之一愣,似乎完全不可理喻。
“殿下,您是说要驻扎在此,而不是一鼓作气攻下敌城?”
面对那位提出疑问的将官,齐王点点头道,“没错。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说实话。这次带大军前来,不是为了消灭庆国,而是为了对付一个人。”
“一个人?”营帐内顿时议论声四起,什么人需要南越国大费周章,点了十万兵马从南到北来对付他。
齐王冷声道,“你们现在感到奇怪我能理解,但是你们马上就会明白,这个人有多可怕。十万人真的不多……一点都不多。”
可是即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功高手,在面对职业杀戮机器军队,自古至今也从无获胜的记录。
是什么人,能让齐王忌惮到如此境地。
作为他的嫡系下属,将官们收起了疑问,既然殿下说了,真相就要揭晓,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猜来猜去,静观其变即可。
更何况,齐王已经是南越国的实际掌权者,就差一顶皇帝的帽子而已。
看着带着狐疑脸色的下属们渐渐离开大帐,独坐在帅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