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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地盯着林周东,“你这老匹夫,竟然胆敢欺骗我。”
林周东慢慢后退道,“我骗你什么了,是你太傻,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长乐气的面色通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农妇冷声道,“老东西,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话音刚落,林周东就知道她要对自己动手,急忙借助从长乐那儿吸过来的一点内力,拔足想跑,可还没迈开几步,只觉得膝盖一软,立刻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点了你的睡穴,你就现在这儿待一会儿吧。”农妇道。
长乐低下头,“谢谢你。”
没料农妇却哼了一声,“还没到谢我的时候。”
她环顾四周,视线在密林里游荡了一圈,“出来吧,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长乐一惊,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树林里竟然除了三人之外,还有别的人存在。
“天一号,你真的是狗追耗子多管闲事。”
一个紫色身影缓缓地从一处参天大树后走了出来。
天一号微微躬身道,“天一号参见玄机少主。”
紫丹冷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属下,何必假惺惺的参见什么?”
身体无力的长乐紧紧靠在树干上,眼神中充满了惶恐,这个叫天一号的农家妇女既然救了自己,想必对她并无恶意,而那名紫衣女子的面色却是阴冷狠毒,一看到她就有一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您是殿下的朋友,我参见一下也是应该的。”
紫丹转了个身,紫色的衣裙仿佛花骨朵绽放一样在身前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你走吧,这女孩交给我。”
天一号道,“她是主人的朋友,我想,她的去留还是等主人判定较好。”
紫丹冷笑道,“天一号,你既然要从江湖中消失,就消失得彻底一些,你的那位情郎如今在客栈中当跑堂的,你们的日子虽然辛苦但也甜甜蜜蜜。燕王殿下早已把你忘了,如今,你又何必掺和其中呢?”
天一号道,“我虽已归隐,但是我并不曾忘记主人对我的恩惠和扶持。若不是当年主人设立了雪组织,将我提拔为天字第一号,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人若是没有感恩之情,与那畜生又有何区别。这位姑娘明显是认得主人的,没料想,却被主人关押的囚犯所劫。我若没见到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此事,便不会罢手。”
紫丹抽出长剑,“你我二人当真要兵戎相见?”
天一号道,“少主其实比我还早到一步,没料想,你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姑娘丧命。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将她交到你的手中。”
“呵呵,你可知这姑娘的身份?”
“她的身份是什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知道,我要将她带回去交给主人。”
“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天一号并没有携带兵刃,仓促之间,只能以手中的洗衣盆迎向紫丹。
紫丹的长剑虽不是珍品,但也是非常锋利,洗衣盆只是由铁皮箍成,哪里经得起长剑的劈砍,只是几招的功夫,洗衣盆便支离破碎。
亏得天一号武功卓绝,以一双肉掌和紫丹缠斗,丝毫不落下风。
“快走!”天一号怒喝道。
长乐一震,顿时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向来路跑去。
“该死。”紫丹想要追过去,却被天一号缠得无法离开。
紫丹从来没想过天一号的武功竟然这么高,面对自己的锐利兵刃丝毫不惧,她无论使出什么杀招,天一号都轻松写意地躲开,且时不时给予反击。
太小看她了。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先将天一号击退,才能跟上逃跑的长乐。
紫丹凝神聚气,长剑在手中不断纷飞,虽然玄机阁擅长的并不是武功,但一些机巧工匠的东西即便是长剑的木柄中也是存在的。
就在紫丹一剑将天一号逼退的瞬间,从木柄中忽地喷出一大束白色网绳,兜头向天一号罩去,天一号又岂能中招,接连退了好几步躲开网兜。
但紫丹恰恰是利用这一片刻的功夫,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看样子已是追着长乐而去。
天一号叹了口气心想,看来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那女孩后面的命运如何,全看她的造化了。
她回过身来想要寻找林周东的踪迹,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原先躺倒的地方,竟然已是空无一人。
她记得自己分明点到了那老家伙的睡穴,怎么会……
天一号气的跺了跺脚,飞身跳到树枝上向远处眺望,可无论是林周东,还是紫丹等人,早就无影无踪,树林子里一片寂静,就仿佛除了她再也没有人来过一样。
长乐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林子里狂奔,虽然身体依旧乏力,但是她知道,一旦停下,就有可能会被那个紫衣服的女人追上。
既然那女人瞧着自己被老头吸干也不出手相救,必定是不愿意自己活着的。
她不停地喘着粗气,前方的荆棘却是越来越茂密,几乎到了快要走不动路的程度,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不经意的奔跑间,她不小心偏离了道路,来到了一块从未有人走过的地方。
她立刻停下脚步,但没想身后的密林远处却传来隐约的追踪脚步声,吓得她丝毫不敢停留,无论身子多么疲惫,依旧向前艰难地迈着步子。
正文 540、大婚(三十二)
眼见一场圆圆满满众人称赞的大婚如今新娘失踪,新郎和莫名其妙出现的几人纠缠不休,却丝毫没有去找寻长乐郡主的意思,饶是镇南王定性再好,却也是气火攻心,哇的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煞白,气喘不已。
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清清冷冷,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敌我双方的尸体,鲜血横流,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半空中。
“元永清!”镇南王拼尽全力怒吼了一声。
燕王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名义上的岳父憔悴的立于不远处,若不是身边还有两个亲兵扶着,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早已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了。
“叔叔,永清在此。你们怎么当属下的,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速速扶下去救治。”
后面这段话却是对镇南王的亲兵统领所说。
镇南王轻轻地晃了晃手掌,让统领不必慌张。他在刚刚与穆良和卓明的战斗中本就身受内伤,如今再加上心血不畅,故而显得憔悴不已,至少要修养三到五天才能勉强恢复心神。
燕王到如今还不肯改口喊自己岳父,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态。
“永清,你过来。孤有话对你说。”
燕王分别看了一眼齐王和铁白梨,这才缓步走到镇南王身边。
“叔叔,您请说。”
镇南王靠在已经损毁的轿子旁边,将扶他的亲兵赶到一边去。
“永清,不瞒你说,这场婚事本不是孤所愿,孤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攀你这个亲戚。但是皇上既已下旨,孤也只能遵旨办事,永清,你能不能不要怪孤。”
燕王万万没想到镇南王此时叫他来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面色一愣,随即拱手道,“叔叔哪里话,论辈分您是我的长辈,更何况长乐郡主美名在外,能够下嫁给侄儿,实在是侄儿的福分。”
镇南王咳嗽了两声,苦笑道,“这里只有咱们叔侄二人,就不必讲这些客套话了。”
燕王讪讪一笑。
“我这辈子负长乐郡主的娘亲甚多,不愿长乐受苦,所以既然皇上下旨,孤也乐得顺水推舟,怎料想,这个决定却害了长乐,你看刚才袭击而来的这些东西,分明是将目标对准长乐。永清……只要你能救出长乐,这婚就不必结了。”镇南王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带着无法挽回的决绝。
在这个年代,悔婚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意味为着什么,镇南王很清楚。
就在前些天,他还狠着心亲手赶走了女儿的心上人,看着长乐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他心里也很难受,本以为会给长乐一个幸福,怎料有敌人不愿意看到长乐与燕王结亲,他反而是亲手将长乐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燕王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叔叔既然由此吩咐,侄儿岂敢不从。您先回府休息,侄儿将倾全城之兵大力搜索,定要给叔叔一个交代。”
“好,好!永清做事,孤放心。”镇南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不远处守候的亲兵招了招手,二人急忙跑了过来,将王爷搀扶住。
“侄儿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