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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于明刚刚被齐王扇了嘴巴,含糊不清的道,“臣不敢。”
“你,你,你呢?”宇文成德接连指着几个大臣问道。
大臣们纷纷摇头,忙道,“臣岂敢呐,臣一心为了大越,又怎么会有那种该杀的心思。”
整个过程当中,齐王只是立于一边冷笑。
他看得太清楚了,随着越国日久承平,整个官僚系统已经腐败透顶,欺上瞒下成为常态,皇帝若是想要知道臣们的真实想法,就算剥开他们的心,恐怕也依然会上当受骗。只有将这些官油撤换下去,改选能吏同时对官府体制进行改革,才能继续将大越国这个庞然大物继续维持下去。
他这个皇兄成天沉迷于女人的肚皮,哪里还有一点改革锐进的心思。大臣们也是看准了皇帝喜好玩乐的特点,卯足了劲糊弄他,这才一步步导致今天的这种被动局面。
而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看这帮君臣之间互飙演技了。
齐王朗声道,“自今日起,孤为大越摄政王,皇上因为身体有恙无法亲理政事,故而由孤来全权代劳。诸位大臣可有什么意见吗?”
在明晃晃刀枪的威慑下,无论是宇文成德还是臣们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齐王一个不高兴会拿他们中的哪一个先开刀。
宇文成德的脸庞不停地抽搐着,他看着身前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却如同一个冷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无面人。或许这一切,都是自作孽吧。他头一次在脑海里出现这样的想法。
若是他没将齐王从江北召回,那么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这个弟弟,绝不会甘于屈居人后。宇文成德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只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了悔恨为何不早将他除去这一方面。
但是他还真的有机会东山再起吗?
宇文成德对他的未来无比绝望,他忽然想到了皇太后,对,只有母后在,齐王绝不会拿他怎么样,只要他还有命在,将来的事还不一定呢。
“关于丞相以及六部官员的人选问题,孤已经有所考虑,诸位只需回府等待即可,但是有一点孤明确告诉你们,在人选最终决定之前,你们所有人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如果有谁胆敢串联搞事,我不介意立刻将其满门抄斩。”齐王冷冷笑道。
大臣们噤若寒蝉。
“将他们都押回去。”齐王道。
接到命令的士兵们纷纷押送这些前几天颐气指使跋扈非常现如今却像丧家犬一样的官员逐一返回府邸。
就连宇文成德也被押入后殿,大厅内顿时清净了。
铁白梨没有和齐王一道进入皇宫,进了城之后她却一个人返回了齐王府。对于胜利果实,她是一向不屑于去争夺的,按道理,在齐王夺取政权这件事上,她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若非如此,仅凭魏成那点兵力,恐怕刚刚进了金陵城就会被守旧势力反扑而灭。
她现在只是想等着局势稳定下来,找个时机回到江北庆国,似乎还是对燕王不死心吧,如果那时候,她还发现燕王和那女人腻在一起的话,她就决定从此放手,从燕王的视线之中永远消失吧,毕竟燕王也以为她早就死了,不是吗。
“祖光,孤听这几日皇上召见的臣之中,只有你提出了反对合约签署的意见,是吗?”齐王问道。
曾当着群臣的面拂袖而去的耿直之人,如今面对齐王,只是简单地行了个礼,便道,“殿下,下官只是提出了最为妥当的建议罢了。”
“好,孤要的就是这种秉承己见,不随波逐流之人。”齐王点点头,“祖大人,孤现在急需人才,你可要为孤多举荐一些。”
祖光拱手道,“臣正有一批长期受到欺压而郁郁不得志的底层官员名单,其实以他们的能力,在更高一些的位置上完全可以胜任。”
齐王道,“好,祖大人的推荐一定会很可靠。”
为了摆脱旧官僚的掣肘,齐王不得已只能完全甩开膀自己干,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后续一旦建成新的机制,日后定会受益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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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8、金陵(终)
庆军在接到了曾安送来的越国皇帝宇文成德签署画押的合约之后,心满意足的准备开始退兵,但是燕王却没立即将曾安放走的打算,按照他的想法,这等大事需得曾安代表越国到庆国国都上表,得到庆国皇帝陛下的认可并发圣旨册封越国国主之位,方才最后算数。
曾安无奈之下,也来不及再返回、也不能返回金陵城,毕竟此时金陵城什么情况,齐王究竟有没有成功,现在都是未知数,他不能冒这个风险回去,万一让燕王知道了金陵城已经换了主人,对于合约的合法性产生怀疑,这场战事能不能顺利暂停,可就不好了。
庆军有条不紊的撤退着,他们辛辛苦苦制作的攻城器械全部就地焚毁,熊熊烈焰在庆军曾经驻扎的营地里燃烧,让曾安莫名觉得有些心疼,若是这些技术越国军士也能掌握的话,也不至于在这场对抗中处于劣势地位而无法反抗了。
不到半天的功夫,轻装而退的庆军就上了停靠在江岸边的水军船只,直到这时,曾安才发现一个令人惊惧的事实,那就是庆军已经不足两千人了。
燕王并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他并排和震惊不已的曾安站立,笑着,“曾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了,其实我的历州军大部分已经返回西北,留在这儿的只是后卫部队而已。”
曾安惊道,“难不成那日全力攻城的就是这些人?”
燕王点点头道,“没错。”
曾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印象里,庆军那次攻城的架势摆的很足,士兵们的凶悍勇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他胆寒为何历州军的战力如此之强,可让他没料到的是,庆军仅仅只有两千不到的兵马就能摆出那副阵势,该越国人弱还是该庆国人狡诈呢。
到底,还是越国被庆军吓破了胆,连证实的勇气都没有。
“只可惜曾大人不能回去报信了,否则你们越国大军若是立刻掩杀而来,我们怕是跑都跑不掉喽。”燕王略带惋惜的表情道。
曾安倒是一愣,没想到一向严肃的燕王竟然出有些揶揄味道的话来,看来撤兵对于对垒双方而言都是一件解脱之事,就连善战的燕王都有了轻松的意味。
从还未出过金陵城的曾安一步一回头地上了庆军的战船,眼睁睁地看着金陵城的轮廓渐渐消失在水平面上,他真的不知道,他这一去还是否能够返回,他的妻还在府中苦苦等待,他的老父亲是否还能活着坚持到他的归来。
曾安叹了口气,拱手对燕王道,“我国既已降服,此一战,想必燕王定能得到贵国皇上的奖赏和封赏。”
“孤吗?孤可宁愿不要陛下的赏赐。”燕王仿佛不愿多,披风一摆,已然进了船舱。
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紫衣女,长发随着江风舞动,不过看她的样却有些哀伤,即便燕王早已不在甲板上,她依然靠着船舷久久不愿离去。
曾安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忍不住凑上前,对这位百万军中一点紫的女产生了好奇,“这位姑娘,在下曾安,请了。”
紫衣女便是玄机少主紫丹,她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碍于曾安如此客气,她只是点点头道,“你好。”
曾安瞅了一眼燕王消失的方向,尝试着问道,“姑娘可是在为燕王烦恼。”
紫丹猛地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胡什么?”
曾安拱手道,“在下在娶妻之前,也曾流连青楼多年,姑娘们的心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混蛋,竟然将本少主和青楼女混为一谈。”紫丹横眉倒竖,一把青刚刺已然抵在了曾安的脖颈处,吓得后者连声求饶。
紫丹自然知道曾安的身份,只是吓唬他一番而已,收回了青刚刺后,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哼,让你多嘴。”
曾安揉了揉脖,却没有像紫丹预想的那样退缩,反而接着问道,“姑娘究竟在烦恼什么,在下不定能为姑娘传达一二。”
紫丹情绪低落的摇摇头道,“没用的,你帮不了什么忙。那老奸巨猾的镇南王不知什么时候请了圣旨,要将他的女儿嫁给燕王,什么亲上加亲,那狗屎的皇帝竟然还答应了。”
曾安安慰她道,“遇到这等事,便不是你我能够随便改变的了。不过在下倒有一个馊主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