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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燕王离开无双堡并给项宸留下密信,希望他倾囊相助之际,项宸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无双堡,抛开铁白梨的因素不谈,他觉得燕王是明主,值得全身心的去追随,否则的话,他恐怕只能永远屈居在无双堡下,奉无双王苍歌为尊,那是他不想要的生活。
听完燕王这一番话,项宸冷声道,“殿下,给末将一支兵马,末将愿意挺身向前,为殿下攻下广陵城。”
越国齐王宇文成化领军时,一直对楚州城采取攻势,也亏得楚州城防坚固,人员齐心,这才扛下了齐王的数次猛攻。越国换将之后,武陵候虽然收缩了战线,但是因为燕王担心敌人有诈,所以一直坚守不出。
但是想要夺下广陵,则必须得主动出击,见燕王已经有了换防为攻这个意思,项宸自告奋勇,想要夺得燕王军的首胜。
云锐锋倒没有出声,他虽然也跃跃欲试,但他心里知道,若是论军阵行军,他必定比不上项宸,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忠诚以及一身还不错的武艺。想必,燕王会在合适的机会让他出马,不会埋没了他的能力。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雨水顺着光亮的盔甲快速往下流淌,很快,三人的头发都湿漉漉的粘在了额头上。守城的士兵们纷纷套上了蓑衣,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只是多站一会儿,整个身就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从内到外都是冷冷的寒意。
“也好,项将军,待到雨停之后,孤给你两千兵马,不过,你的任务可不是攻城……”
三人一边低声着话,一边回到了城楼之中。
雨一下就是一整天,燕王有些发愣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仿佛断裂的珠帘一般不停往下坠落的雨珠,心下便是一阵怅然。
这一晃,离铁白梨坠下山崖已经快要两年了。
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逝去,但回到燕王府,他还是忍着悲痛给她立下了衣冠冢,就算不再相见,留下一个念想也是好的。
而如今他率领大军来到江南之地,整日里忙于攻防之战,可是思念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越发的强烈,他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或许她并没有死,只是悄悄地躲了起来。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知道这种念想或许只是他心中不愿意接受铁白梨已走的执念,毕竟,在那座高耸入云的大雪山之上跌入深达万丈的悬崖之中,无论是谁恐怕也难以活命。
苍歌,那个虚伪而又令人作呕的男人,他迟早有一天要将利刃架在此人的脖上,砍掉那个自以为高贵的头颅。
到那时,才是他和铁白梨都真正解脱的日。
正文 473、广陵(二)
广陵城,占地宽广、宏伟气派的原镇南王府内,齐王攻占了广陵府之后曾居住在此地,现在则是武陵候施朋义的居所。
不得不,长居于此的镇南王将王府打造的精心别致匠心独到,进了王府大门,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别有洞天之所,加上这几日细雨纷飞,无论行走在哪个位置,眼前所见都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景。
漫步在雨雾笼罩的道上,四周皆是烟锁朦胧,景致非凡。翠竹杨柳,水榭楼台,绿水悠悠,一路惊艳。
施朋义不禁叹道,难怪镇南王会有此败,整日里住在这种细雨缠绵之所,哪里还会有什么开拓求新之举。如今镇南王多年精心打造的园林不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吗。
所以,施朋义仅仅只住在刚进大院的门楼内,除了有心事才去转一转之外,平日里从不深入园林美景。
但是这一次,施朋义却是冒着细雨在园林里足足兜了快一个时辰。
紧跟在他身后的副将劝道,“大人,外面风大雨大,不如还是先回屋吧。”
施朋义站定脚步,缓声道,“施达呀,你跟了我快二十年,你来,这广陵城我们能不能守得住。”
施达乃是军中的老人,十八岁便在施朋义身边当亲兵,现一路走到副将位置,对待施家的忠诚毋庸置疑。
他沉吟了半晌才道,“大人,卑职觉得,这广陵城镇南王经营多年,城坚炮利,若是粮草充足、人员齐整,我们自然不虚庆国。更何况,我们的士兵常年在江南水乡征战,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地形,而敌国燕王则是劳师远征,时间一长必定水土不服,我们耗得起,他们却是拖不得。而且卑职听,镇南王将楚州甩给燕王,自己却带着本部人马跑到了安庆,虽不得不防,但是以镇南王的性格,怕是不会有什么突兀的举动。”
施朋义的眉头紧锁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得不防,江城那边需做好防备,以防镇南王策应燕王,突然渡江扰乱我方部署。而且正如你所,燕王大军来到此地已快半年有余,庆国西北防线空虚。大半月前,当得知我要接任齐王位置的时候,我便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庆国西北边陲,想办法与蛮族接上头,两边一道施压,庆国恐惧之下,必定要与我国求和,到那时,主动权便在我们手中,无论是割地还是赔款,都可将此事暂时了解。”
施达道,“您的意思是坚守不出?”
施朋义抚须道,“没错,只要我们坚壁清野,庆国自然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一旦等到蛮族出兵的消息,咱们再与之配合,不信燕王不会不退却,到那时,拿下楚州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高明!”施达真心实意道,“此计甚为稳妥。”
施朋义却叹道,“施达你可知,我为何能接替齐王的帅位?”
施达愣了一下,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踌躇了半天才谨慎道,“还不是因为皇上信任大人。”
施朋义道,“这只是其一。实话,论军事才能,我不如齐王。但是齐王锋芒太盛又不懂及时收敛,这才引起了皇上的猜忌。所以我来到此地,能将广陵城守住便是大功一件,这已经让皇上感到非常满意了,至于那楚州城,当真是可有可无。一旦燕王撤退,这广陵城便是咱们越国的囊中之物,我对皇上也就有了交待。”
完这番话,雨势越发大了,二人虽撑着油布伞,但是裤脚和鞋袜不可避免的湿透,施朋义怅然地看向远处的烟雨迷蒙,却依旧没有动弹,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了一丝隐约的不祥之兆,久久地郁结在心头无法化去。
广陵府繁华街道旁窄窄的牌楼巷内,因为倾盆大雨的缘故,往日里繁华的巷道,如今却是一个人也见不到,就连平日里浓郁的脂粉味也被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空气一下清新了许多。
“呸”,一口吐沫从某个阁楼的窗户里飞了出来。
一个体型瘦弱、长相阴柔的男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矮桌,其上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沁人的香味顺着热气扩散到整个房间里。
“雨雨雨,又是雨,一天到晚下雨,真是烦透了!”男一副忍无可忍生无可恋的模样。
一位紫衣女斜靠在墙壁上,指尖缠着丝线弯弯绕绕,一副恬淡镇定的模样。
“就你们这些男人不懂欣赏,本座来到江南才知晓,原来这江南水乡竟是如此风景,玄霜阁够不错了吧,但毕竟地处西域大漠,园林造的再精巧,都有一种生拼硬造的感觉,当初还没觉得,可现如今本座可是再也不愿回去了。”
男的嗓音有些尖细,“少主你可是如了愿,我这身上都快发霉啦”
“这你就不懂了。都江南女最为温婉动人,为何呢,就因为此地水多啊,女儿家可是水做的人儿,受到了万般滋润,自然皮肤好身材也好。”紫衣女笑着,“天一号,你是不是?”
坐在另一侧靠着桌的白衣女正专心致志地剥着橙,一张鹅蛋脸,细细两碗柳叶眉,认真的样让人觉得呼吸都会打扰这份宁静。
“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紫衣女看着天一号的模样,低声吟道。
“少主,凤安两位,你们要吃吗?”天一号将橙肉放置在托盘里,递到了他们眼前。
玄机少主紫丹摇摇头揶揄道,“不必了,赶紧拿去给你的意中人吧。那家伙在楼下大雨中可是等了快半个时辰喽。”
天一号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先去了。”
巷道的尽头处,一个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的男正痴情地看向某座楼的门口,雨哗哗的下,他的下半身早已被雨水所浸湿,但他依然没有动弹,似乎一定要等到某人出现才会罢休。
忽然间,远处的一扇门开了,只见烟雨蒙蒙中盈盈一把油纸伞,绿柳荫荫下款款走来一位姑娘,轻撩额角落下的发丝,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