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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一个无根的浮萍,在后宫之中岂不是成了任人欺凌的对象。”铁白梨咬咬嘴唇道,“不过,你忘了一点,我既然今天进了宫,就有把握离开这里。如果齐王你不出手的话,恐怕明天还会有好事等着你。毕竟皇帝目前还没有嗣,而你则是他的亲弟弟。”
齐王一惊,“难不成你想杀了他?”
铁白梨严肃道,“没错,如果皇帝步步紧逼的话,我就是那么计划的。”
“你可知皇宫守卫森严,方才的寿宴周围就有十余名大内高手,一旦有人对皇帝图谋不轨,他们就会立刻出手。想要悄无声息地逃出皇宫,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铁白梨悠然地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展颜一笑道,“不到那时,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齐王定定地看着她,“孤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你绝不是一般的女。”
“所以,把我放到家里,可是会惹出祸端的哦。”
齐王忍不住仰头笑道,“我宇文成化还没怕过谁,而且孤手刃敌人无数,早就被孤魂野鬼缠上了身,每天不照样这么过。”
铁白梨钻入了她来时所乘的轿,关上了轿帘,却突然来了一句,“齐王殿下,希望你不会后悔。”
齐王一展披风,“后悔?孤还不知这俩字怎么写呢。”
“驾!”八匹骏马在前开路,八匹骏马守护在轿左右,齐王不知为何,脑海里却闪过铁白梨所弹奏的《归乡》的曲调,那些驰骋在大漠深处的健儿,铺天盖地迎面扑来的黄沙,笼罩在身体周围炙热干燥的气息,不曾身临其境的人时无论如何也弹不出那样的意境。
所以,这白梨姑娘以前真的在漠北生活过吧。
可是她为什么又突然来到金陵城呢?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查清她来历的时候,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百花楼前,一匹盔甲鲜明的骑兵忽然冲到了门口,让几名龟公吓了一跳。
“文妈妈,齐王府来人了!”
因为一直等待白梨归来而心浮气躁的文妈妈闻讯急忙跑出来,客客气气道,“不知齐王殿下有何吩咐?”
那名军士跳下马,拱手硬邦邦地道,“奉齐王殿下之命,特告知于你。白梨姑娘已被接到齐王府中,赎身银明日里奉上。”
文妈妈当即一愣,不过随即却是满脸堆笑道,“能被齐王殿下看中,那是白梨姑娘的福分,这是好事,好事啊。”
其实早在白梨被太监宣到宫中之后,因为皇帝好色的名声在外,文妈妈就预感到这白梨很有可能就一去不回了,而且被皇帝抢占了去,那大笔的赎身银也就无从要起,她总不能冲到皇宫外面去要银吧。这齐王虽是失了势的王爷,却好歹知道姑娘不能明抢,赎身银虽和白梨能够创造的价值相比少了很多,但是在这个民不与官斗的时代,有一点总比没有要强,不是吗。
正文 466、齐王府(二)
齐王府位于宏大的金陵城一角,因为与皇宫处在同一城池的缘故,自然不能和历州城的燕王府规模相比,占地面积并不大,但是建筑架构却相当精巧,花团锦簇的园林点缀其中,显得格局方面不落俗套、别有新意。
齐王和铁白梨一行人等回到府中时,已是漫漫深夜。
早有人提前报信,将铁白梨安排在一处精美别致的楼之中。屋内的物件玲珑中透着精巧,华贵却又低调,站在屋里,无来由的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你早些歇息吧。”齐王短短地了一句,将铁白梨送到门口便干脆地转身离去了。
铁白梨将门紧锁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今,齐王已然失势,正在与燕王对垒的南越军统帅换成了武陵候,她此刻就算是将齐王拿下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进了金陵城,却没料到会碰到接下来的那些事端。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王恐怕也会将自己的身影逐渐淡忘吧。
或许,他的身边又会出现别的女人,她在燕王脑海里的残影还能与那些强烈的诱惑相抗衡吗?男人对旧爱的痴情迟早有一天会随着新欢的到来而忘却的一干二净,她不是对燕王没信心,因为那是人性,无论是谁都无法避免。
怀着交织复杂的心情,铁白梨辗转反侧了好一阵,才缓缓入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之际,铁白梨睁开双眼,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但起身之后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恢复的不错。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将楼的门推开。
而不远处就已经传来了侍卫们早操训练的喊叫之声。
自打回到金陵城,便整日里沉迷酒肉的齐王,今早上破天荒的出现在了练武场上,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紧绷的肌肉,而那些侍卫们也是同样的打扮。
此时才刚刚初夏,早上起风之时,还有一丝微微的凉意,但是这些精壮的汉身上都冒着热腾腾的蒸汽,想来至少已经练了快半个时辰。
注意到铁白梨远远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在卖弄一般,齐王高声喝道,“结阵!”
原本因为高强度训练而略显疲惫得侍卫们顿时打起了精神,一边高呼着整齐的口号,一边手持木刀组成刀阵。一看这帮人就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只是片刻功夫,便已列阵完毕,整个训练场呈现出一片阳刚威武的气势。
铁白梨曾先后在守备军与燕王中军服役,所以她能感觉到,齐王的这批亲兵,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个个骁勇善战勇不可当,若是放到军中,每人应该至少都是校尉以上的人物。这齐王,能在军中有如此威望,靠的可不仅仅是他的王爷头衔吧。
早操结束,齐王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将额头上的汗尽数擦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锻炼的缘故,齐王上身肌肉依旧不断涌出汗珠,在晨光下闪烁着光芒。
“起来了。”宇文成化微微一笑道。
铁白梨不禁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将他与燕王做了一个对比。
年纪两人差不多,样貌都是人中龙凤,不过区别在于,燕王眉眼之中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阴郁,或许是童年时得不到父爱,为了王位与一干兄弟自相残杀之故;而齐王却是生机勃勃,做事随性洒脱,不过可能还有一点腹黑。
百花楼来往宾客很多,所以即便是深居简出,铁白梨依然能听到不少当朝达官贵人的传闻,而齐王便是其中众人津津乐道之人。
南越国从建国起,就被庆国压在长江以南,长时间处于被动防御状态,而自从齐王执掌军队之后,这才逐渐改观了南越军队只能守不能攻的固有心态,在与庆国镇南王的交锋中,胜多负少,渐渐巩固了齐王在军中不可替代的地位,而就在今年年初,齐王率军一举攻破镇南王的水寨,杀敌三万余人,一时间,整个长江上飘得都是庆国水军的死尸,流血千里。
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大胜,让齐王的声誉达到顶点。
可偏偏就在两军对垒不分胜负之际,皇帝忽然召回齐王,卸其兵权,却让守成持重的武陵候取代了他的位置。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忌惮齐王功高震主。
齐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回了金陵,一头钻到齐王府之中,整日里借酒消愁,不再过问朝政之事。
不过有人在猜测,这是齐王学那春秋时的越国勾践卧薪尝胆,若是齐王就这么轻易认输,那么他就不是齐王了。
不经意间听了那么多八卦,所以在来到齐王府之前,铁白梨就对他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今天早上见到他们对武艺如此勤练不缀,铁白梨基本上就可以断定,齐王定然不是那种遇到挫折便混吃等死的家伙。
只不过,面对皇帝的刻意打压,他一个已经失去了兵权的闲散王爷,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想不到齐王府中还藏有这么多精兵。”铁白梨微微转身,眼神避开了他富有雄性气息的上半身。
齐王披上白色长衫,看起来身材修长挺拔,他微笑道,“白梨姑娘这么,可是冤枉孤了,这些人可都是登记在册的府兵,定额一百人。孤总不能就凭这一百人便做出那等兴风作浪之事吧。”
铁白梨这才看向他的面孔,“那可不准,有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钢用在刀刃上,有时候比几千个废柴都管用。”
齐王收敛了笑容,看向白梨的眼光里充满了好奇和怀疑,“白梨姑娘,你知道吗,孤现在越来越想知道你的过往了,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