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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富贵将她引到大宅门口,“知道宗主迟早有一天要来,我早就派人将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天色已晚,宗主一路赶来想必很是劳累,不如早些休息,待到明早精神饱满之后,我带宗主到这金陵城四处转转,这里自古以来风景宜人、人文荟萃,留下不少辉煌的诗篇和古迹,想必宗主看了定会流连忘返,不忍归途了。”
“好,既如此,薛掌柜你也早些休息,不必在此陪候了。”铁白梨做出推开房门的姿势,却陡然一个后空翻,竟然直接向着院外飘去。
而此时,不知藏在何处的十几名黑衣人忽然从各个角落跳了出来,一张铁当头便罩了下来。
铁白梨冷笑一声,青玉剑随即在空中划出一个剑花,剑尖划过铁,发出尖锐的响声,溅出的火花在夜里分外明显。
眼看铁白梨就要穿而出,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当即发出一声唿哨,所有人当即从背后拿出弩箭,立刻向半空中的目标急射而去。
但是,这依然不能给铁白梨带来任何麻烦,她只是一个轻松的转身,白衣飘荡之下竟然震飞了所有贴身的箭矢,待到她缓缓落地之后,他们的伎俩竟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伤害。
可偏偏在这时,那些被铁白梨震飞了的箭矢头部竟然纷纷爆裂了开来,一堆粉末洋洋洒洒地飘荡在空中,铁白梨虽然及时屏住了呼吸,但依旧在一开始不心吸进了一点。
她随即就感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原本顺畅不息的内力立刻就有了阻碍感,身骨竟然渐渐酥软了下去,眼看黑衣蒙面人围了上来,她立刻提起仅存的一口气,一个剑风逼退了敌人,跳上围墙之后差点一跤摔了下来,她强忍住眩晕感,咬破舌尖,当血腥味遍布整个口腔,她似乎才有了一点力气,一边扶着墙一边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往巷深处跑去。
可是身后的黑衣人一直紧追不舍,若不是巷道曲折,且有不少原本靠在墙上的凌乱物件被她拉倒充当障碍物,恐怕以铁白梨目前的糟糕状态早就被敌人追上了。
一路上,她不断跌倒不断爬起,膝盖上手臂上青紫一片,可是眼见黑衣人越来越近,她几乎有些慌不择路,越走前面越黑,竟然有一堵墙牢牢地挡在了她的面前,这条巷道是条死路。
她绝望地回头,看向快速逼近的敌人。
自以为练就了天下无双的神功就可以在江湖上肆意行走了,她的江湖经验还是无比欠缺,竟然就轻信了一个口中信誓旦旦效忠于她但是背地里却卖主求荣的骗,她几乎可以预见到,无论是敌人是不是天龙剑庄,她只要落在敌人手中,想要再活着出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就在这生死攸关时刻,她忽然瞥见墙角处有一个只有半人高的狗洞,一只黄毛狗正伸出半个脑袋吐着舌头好奇地看向她。
铁白梨想也不想,立刻扑倒在地,手脚并用地爬进了狗洞之中。
随即院墙之内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狗叫之声。
那些尾随而来的黑衣人刚刚爬上围墙,就看到偌大的院中跑来十余个手持火把的壮汉,似乎在搜寻狗叫的原因。
黑衣人们见势不对,只能无奈地先撤了下来。
毕竟有些事是见不得光的,若是与这些人发生了冲突,反而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快要接近昏迷的铁白梨被两个壮汉架了进去。
铁白梨强撑着不断垂下的眼皮,只觉得身体在不断晃动,视线也是恍惚不已,渐渐地,她失去了全部知觉,彻底昏迷了过去。
待到她轻吟一声醒来之际,外界早已大亮,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棱,舒缓的照进屋内,整个屋给人一种温馨舒心的感觉。
铁白梨顿时心中一惊,立刻想要爬起,只见无论是床单还是被褥,都罩着一层华丽的外罩,上面绣满了鸳鸯荷花,粉的有些过分。
而且她一摸身,差一点没有叫出声来,她昨日里穿的一套男长衫,胸口处用白布紧紧包裹,而此时上身竟然只剩下一个肚兜,幸亏还穿着裤,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她不断跳荡的心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她的内力依然和昨天一样,十成功力只剩下不到一成,且运行流转很是缓慢,她现在几乎只相当于刚刚学武之人,只是比寻常人略微强壮一些罢了。
该死,想不到那毒药的药性竟然如此强烈持久,若是找不到解药,她岂不是就成了一个废人,她的复仇大计又该从何谈起。
但眼下之事,还是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地为妙。
还没等她下床,门忽然被推开了。铁白梨下意识地裹紧被,缩在了床角。
估计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响动,那人笑着,“姑娘醒了?”
铁白梨一听是个女人,自然而然松了口气。
待到那人走到床头,铁白梨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只见此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脸上的皮肤已经起了褶,但她依旧往上涂着白粉,想要挽回逝去的年华,但这反而让她的脸苍白的可怕,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她一身绫罗绸缎,显得相当贵气,走起路来如同蜻蜓点水,身段倒是保持的不错。
她似乎是尽量摆出一副安抚的姿态,“姑娘莫怕,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换的。”
铁白梨装作一副劫后余生害怕不已的模样,甚至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正文 444、青楼(一)
“姑娘贵姓,哪里人士?”女人笑嘻嘻地坐在了床边,关切地问道。
铁白梨拭去泪水微微躬身道,“我叫白梨,家住北边安州。白梨谢过您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客气啥,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在追赶你,你看看,这么娇嫩的人儿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妈妈都心疼坏了。”
铁白梨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一直对着我喊打喊杀的,白梨真是要吓死了。”
女人微笑道,“既如此,你就先在这儿安顿下来吧,你可以叫我文妈妈。”
铁白梨惶然道,“那岂不是太打扰您了,不不不,白梨马上就走。”
文妈妈一下就按住了她的肩头,“姑娘,妈妈句不好听的话,那些歹人不准还在周围游荡,若是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狼入虎口,再也无法脱身了?”
铁白梨似乎一下没了主意,泪珠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显得无比娇俏动人。
文妈妈暗地里冷笑了一声,她执掌青楼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方才这女孩所言分明只是托词,若是她心底没有秘密,人家犯得着搞那么大阵势去追她吗。而且将她救下来之时看,这白梨着得却是男装,若不是为了赶路方便,一个女孩家又何必乔装打扮,从北方一路辗转至南边呢。
不过这一切对于文妈妈而言都不重要,这白梨一看外貌气质就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姐,和那些粗鄙的丫头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她经营的这家百花楼在金陵城中也算有名气,姑娘们大都才艺双全,吸引了不少名门贵族家的少爷,不过论气质,这铁白梨真的是独树一帜,即便是在声哭泣,她依然是冰山上冰冷高贵的雪莲,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感觉,就是这种独到的气质,会让得不到她的男人喜爱的发狂。
她挖掘了无数的女孩进入这个门道,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错。
剩下的,就是劝其乖乖地留在这儿,这对于能言善辩的文妈妈来,也是菜一碟。
“白梨姑娘,你在此地可有亲属或是朋友?”
铁白梨仔细想了想却是摇摇头。
文妈妈暗自一喜,却故意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孤孤零零的女孩家,长得这么水灵,可偏偏在此地无依无靠,外面坏人很多,你该怎么办,妈妈都为你感到揪心。”
“还请妈妈指点白梨一条明路。”
“照妈妈啊,你呢,就现在这儿待下,妈妈管吃管住。”
铁白梨忙道,“那怎么行,白梨有手有脚,有什么活您尽管吩咐白梨就是了。”
文妈妈看了看她细弱的胳膊和白嫩的双手,心道,这一看就不是干过粗活的样。她哪里知道,铁白梨以前经常帮老铁干活执勤,手脚上的皮肤其实比较粗糙,只不过后来因为修习到月冷圣功第七层的缘故,内力渐渐修复了原先的瑕疵,使得她的皮肤表面就仿佛婴儿一样润滑。
文妈妈笑嘻嘻地站起身道,“既如此,妈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待会妈妈会给你配一个侍女,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