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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李清立刻一丝激灵。此时,他就像是被人注兴奋剂一般,只觉得胸口澎湃,看到了生的希望!
“怎么了?什么木匣?”
因为之前铁白梨被白色绒毛所伤时,云锐锋并没有在她身旁,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但李清却是自刚才一直护在铁白梨身边,不让她进行自残,所以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白梨受伤的红肿。
天凤宫主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难道真的只是想跟铁白梨开个玩笑而已吗。
那白色绒毛并不是什么毒药,却是一种生长在罕有植物枝桠之上的绒毛,在有这种植物生长的地方,方圆百米都不会有动物从它们身边经过,因为不管是任何动物,只要身上碰到了那些白色绒毛,身体部位都会在片刻之间产生极度火辣辣的疼痛,而且持续时间很长,很多动物都是痛得失去理智撞上山石而死。
南霜将其藏在木匣中,或许是将其当做出其不意的暗器或是攻击手段,却又忘了特意标明,这一下就让铁白梨吃了一个暗亏。
“巨蟒身上肯定沾上了那些白色绒毛,或许是白梨把药包甩飞出去时掉落在地上,我们赶紧找找,再往蛇身上洒上一些,再把剩余的部分带在身上,碰到危险的动物就有办法了,保准能让我们顺利离开这里!”
李清的声音中有着难掩的兴奋。
此时,巨蟒因为长时间剧烈运动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那木匣由于巨蟒激烈的动作而被打翻在地,那个装有白色绒毛的油纸包也在其中。
李清来不及细想,上前先是仔细而又快速地把散落地上的药全部装回木匣,又用火把往油纸包附近稍稍一烫,听到一些“吱吱啦啦”的声音后,确保落在地上的白色绒毛都被烧光殆尽,不会沾到自己手上后,他才又把油纸包捡了起来,心地打开一看。
还好,洒落到地上的白色绒毛并不算多,油纸包还有很多,足以让那巨蟒往洞壁上撞个头破血流。
当然了,李清可不打算把这些对他们有用的宝贝全部浪费在巨蟒身上,“来,咱们先去把白梨扶起来,然后我们再来对付巨蟒。”
与此同时,跪在青梅尸体身旁的铁白梨总算是回复了一些神志,铁白梨毕竟是铁白梨,她体内有着将门之后所流淌刚强坚毅的血脉,青梅的死深深地刺激了她,让她有了必须要把青梅尸体带出密道的念头。
“白梨,我们走,这次真是要谢谢南霜那丫头让我们有了活命的机会。”李清看了看她的神色,在那昏黄的火光之下,她的脸色已经不似之前的苍白,眼神也有了神采,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铁白梨看着青梅因为中了剧毒而脸色发青发黑、显得有些脸目狰狞的尸体,坚定地道,“把青梅也一并带走,她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们不能把她撇在这里。”
“行,”李清点头,她的心情,他们都是可以理解的。
云锐锋沉着道:“白梨先走,我背着青梅紧紧跟着她,李清你来对付巨蟒。”
“好没问题!”
二人心翼翼地越过明显动作已经迟缓许多的巨蟒,在它身边躺着许多已被压扁的毒蛇,看起来蛇群已经不再对他们产生威胁了。
但是这巨蟒若是挺过疼痛,恐怕又会尾随而来。
但李清利用他快捷的动作,顺利地在巨蟒的身上洒了许多罕有的白色绒毛,不出一柱香的工夫,身后就已经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甚至从地面也感到了震感。
“巨蟒竟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感受着自脚下传来的强烈颤抖,铁白梨不禁有些后怕。
“这样的疼痛相信没有人会比亲身经历过的你要清楚了,相信此时那条巨蟒心中也是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了事。”李清淡淡道,若不是仔细去看,绝对不会发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彻心扉的寒意。
“可是如果由着它这么瞎撞,不定会把密道给撞崩坍了,到时我们不定都被活埋在这儿。”
“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李清一边前行一边又像是在开玩笑的着,“或许我们也可以从头顶上方出去。”
“怎么从洞顶上出去?”铁白梨仰头望着因为巨蟒撞击而沙土不断掉落的洞顶,心中又是一声哀叹。
洞顶距离地表不知道还有多深,就算他们有内力有轻功,但是想要从这里挖开洞顶出去又以是谈何容易?
李清应该只是开个玩笑吧。
“轰!”
脚下剧烈颤抖的同时,耳旁再一次响起了山崩地裂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地震了吗?”
此时的洞顶已经随着那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如筛糠般抖落着尘土,就像是整个天地都要坍塌了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
三人之间原本就没有拉开太大的距离,此时更是迅速机警地靠拢到一起,背抵着背,相互支撑,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一直到脚下的震动慢慢地消退、平复,他们这才稍稍地缓了口气。
李清仰着头,伸手将火把举向顶洞,眯眼观察了一下上面的情况,发现一些粘附在表皮的尘土石块都已经掉落,他又竖起耳朵侧耳细听了一会,才道:“不像是地震,这样的声响应该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像是山崩产生的泥石流从山顶滚落而下,又或者是……”
最后的猜测,李清并没有出来,只是原本就已经凝重的脸色这时又黑沉了几分。
就算是李清没有把心中的猜测出来,云锐锋也已经明白他要的是什么,语气中仍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
毕竟他们此时所在的是相对封闭的密道,况且这条密道又横跨了整个雪山,距离之长,就算是他们马不停蹄地往出口处赶,也要两个昼夜才能出去,苍歌的人又没有进来,他们怎么可能如此准确地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呢?
就在这时,一直被云锐锋背在身后的青梅也随着他抬头的动作而使得她的脑袋也随之向后仰起,然后无力地侧转,恰好搭在了铁白梨的肩膀上。
铁白梨一侧头,就与她那张因为发青发黑而显得狰狞的脸无遮无挡地撞了个正着。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是一种让人心脏骤停的惊吓——就是一个不认鬼神的人也不例外!
就算铁白梨对于青梅的死怀有一颗愧疚之心,但是当她看到这样的一张脸时,心头仍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脖颈侧传来的冰凉,一股阴寒之气直往心窝处灌,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千万不要看苍歌,他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在无双堡站稳了脚跟,再到如今一不二、屹立不倒的地位,除了他天赋纵才之外,所能使用的手段,心机也是绝非常人所能及的。”铁白梨将那股心思暂时甩了出去,想以话来分散自己的心神。
甚至句不好听的,当他们好不容易从这个密道出去,不定就已经有人举着大刀在出口处等着他们了,给他们来一个身首异处,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是我太莽撞了,原本以为只要从鬼伯手上得到了解药,让你们不再受他们的控制,我们就可以逃出无双堡了,但是无双堡却很有可能早已在出口设下了天罗地等着我们。”
铁白梨的声音中有着深深的自责,特别是想到自己曾经不与李清商量,只一味地想凭着一己之力去解决事情,结果才连累青梅为此送命,懊恼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将青梅的头颅扶正,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怔忡,不自觉地扯出了一抹艰涩的苦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李二狗是这样,青梅也这样!
在她的身边,究竟还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为了她而倒下?
一只宽厚的大掌在昏暗中伸了过来,有力握住她的手。
铁白梨愕然地抬头,迎上的是李清那双在幽暗的密道里更显深邃坚定的眼。那是一种能穿透人心的目光,如一束在黑夜里的明星,照进人心里最阴暗的角落,带来温暖和光明。
“不要自责,你所要的记住的就是,我们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没有人会怪你。”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云锐锋也转过来看向她,语气中有着真诚:“还记得吗?这是你对我们过的话,我是个粗人,好听的话不会,但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都是以着真心去换你对我们兄弟的真心。”
“对,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李清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