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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把总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用力将那木棍挑飞后,铁白梨手中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一条长棍来,直捣黄龙,把总招式用老根本来不及抵挡,他的前脑门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一闷棍,当即扑倒,昏迷前还不甘心的道,“你……你耍赖。”
铁白梨傲然站立在他的身前,叹息道,“兄台,你还是太嫩了。”
原来趁着风沙弥漫却即将消散之际,铁白梨一把夺过二狗的木棍,右手同时握着两根木棍起跳,第一根木棍自然是用来混淆视听,那粗人又怎么会料到她不按常理出牌,手中竟还留有利器呢。如此这般,只是一个照面,铁白梨便轻松将敌军首领放倒,剩余之人自然士气全无,俯首投降。
整个过程燕王看的是一清二楚,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不由得弯起了一个弧度,“有趣,着实有趣。”
全场无端的一片寂静,这样的结果是无论如何之前也没有预料到的。一帮非正规军只是凭着一个奇怪的阵法便将久经沙场的百人队击败,这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天方夜谭,可今儿确实是眼前所见,他们如何不感到惊讶震惊呢。
他们看向运粮队的眼神不再是鄙夷和不屑了,反而是充满着兵卒们朴实的热情。毕竟沙场之上,就是能者居之,强者为尊。他们有资格获得士兵们的尊敬。若不是有军纪在弹压着他们,恐怕他们早就忍不住想要围拥上去,看一看运粮队取胜的秘诀究竟是什么。
能在燕王面前崭露头角,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机遇啊。他们看向铁白梨的眼光立刻变得不一样了,这位俊俏的年轻人将来定会大有前途。
果然不多时,燕王的旨意下来了。
秦景同朗声宣布道:“燕王有令,赏天雄关守备军盔甲百套、钢刀百把。即日起,更名为鹰扬卫,为中军大帐护卫,不得有误。战阵之领军铁白梨提拔为总旗,统管此军。原总旗刘达归铁白梨辖制。此令。”
虽然料到燕王会有封赏,但没料到竟然会赋予他们护卫中军大帐的职责,这可是历州军任一个士卒都想拥有的荣耀,可偏偏却落到一个杂牌守备军身上,但他们之前出色的表现又让众士兵们无话可。
直到刚刚,运粮队众人们还有些发蒙,只会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棍呆立在原地,看着眼前躺倒的一片不知所措。
燕王的命令宣布之后,他们才渐渐反应过来,胜了,我们胜了!
他们从进入大校场开始便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们纷纷叫嚷欢呼着,将木棍抛向空中,继而将铁白梨簇拥在中间,分享自己的喜悦欢愉之情。
散场的鼓声终于沉闷地敲响了起来,今天的大校场演武也随之告一段落。
各个千人队方阵在各自领军的指挥下,按照一定的先后顺序退出了演武场,向着历州城内的大营进发。
待到大校场为之一空的时候,铁白梨才轻轻嘘了一口气,身体仿佛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也都还没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兴奋欢呼之后,却又是一阵后怕。
林老六猛地将棍扔了出去,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过了好一阵才算平息下来。
当场面渐渐恢复平静之时,刘达率着两个没有上阵的旗,一脸尴尬的从远处走了过来。原本以为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们怕丢脸才没有上场,可没料到兄弟们不仅摆出了战阵,还经受住了历州军百人队如潮水一般的攻击,当真是不可思议。
铁白梨也凭此做了他的上司,但生性豁达的刘达也没有觉得不服,这就是人家有能耐的地方,而且抓住了难得的机遇。如果换成是自己指挥,恐怕早就乱成一团,让人贻笑大方了。
以前真是瞧了这帮年轻人,尤其是这铁白梨,以前怎没发现他竟有如此鬼谷之才,却默默地甘心当一个普通的守备军兵卒。
来到队伍中,刘达虽心中还有些膈应,但既然燕王已有明旨,他也不得不遵从,否则就是对上官不敬,搞不好要吃官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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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启程(一)
看着原本是自己手下的人们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刘达也知道关键时候他没有跟着弟兄们一道上阵同甘共苦,已是落了下乘。如今再加上铁白梨乘势上位,今后自己在队伍中的威势必定将削弱。
如果再不和他们缓和一下关系,恐怕搞不好今后鹰扬卫中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旗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脸堆笑,逢人便夸,心中均是后悔之前怎么就怂了,若是能一道参加战阵演武,现在的腰杆必定是挺得老直,哪还需要看着帮家伙的脸色。
刘达走到人群中间,拱手道:“刘某诚心诚意地恭贺各位大胜,运粮队荣升为燕王账下鹰扬卫,这可咱们天雄关守备军一等一的大喜事,要是接下来有机会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喝它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天雄关留守的那帮人保不准哭天喊地的羡慕呢。即便是那天雄军和律武军又如何能比得上咱们鹰扬卫的名头呢。”
刘达话音刚落,人们哄得一声欢呼了起来。
可不是,他们扎扎实实凭着自己的本事做了燕王的中军大帐护卫,而且燕王还特地为他们赐了军名,他们再也不会被称之为什么守备军的泥腿,他们现在可是燕王中军账下堂堂正正的鹰扬卫护卫。
二狗乐得咧开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下,年底俺娘给俺亲的事可就是顺风顺水了,那姑娘们即便是冲着俺们鹰扬卫的名头,不也得另眼相看呐。”
铁白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总是记着你那点破事。”
二狗不服道:“这哪叫破事,这可是俺的终身大事。”
林老六不知啥时候晃到了二狗身边,顶着个红肿的眼睛,笑眯眯道:“二狗,你就放心吧。别天雄关,就算是历州城,哪家正经人家的姐俺也得给你打听清楚,让你娘早点找媒人去道道去。”
二狗一听,立马两眼放光攥着林老六的双手道:“真的啊,您可真是俺的好六叔哎。”
别的年轻人立马也坐不住了,纷纷聚到了林老六的身边,嬉笑喧嚣了起来。
刚刚食髓知味的他们,自然是希望家里的炕头上能有一个体贴温柔的妻,满足他们对家庭的各种遐想和希冀。
铁白梨笑盈盈地看着那帮年轻人在一块闹腾。她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刘达过来,虽然早晨之时他还是她的上官,但此刻风水轮流转,她已被升为总旗,统管整个鹰扬卫了。
她平静的看着刘达讪讪地走到她面前,她虽是新晋总旗,品级上和刘达相同,但刘达却归她辖制,如果刘达是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燕王已有任命,她也不会客气,若是再以之前的关系论处,恐怕接下来的队伍也不好带,毕竟中军大帐守卫之责非常重大,哪怕是疏忽了一点,都恐怕会引起燕王和诸将的不满,不得不心行事才是,因此她的权威必须要早点树起来才行。
而前任总旗刘达,则是她必须首先要面对的对象。
不过看起来,这大胡还是挺识时务的,省去了她立威的打算。
别人敬她一尺,她回别人一丈。自古做人,便是如此。
果然,刘达肃拜道:“刘某见过铁总旗,恭贺铁总旗荣升鹰扬卫掌军。”
铁白梨回了个礼道:“刘总旗你客气了,若不是最初老刘你信任我,现今的局面也不会是这样。如此来,老刘你也是有识人之明啊。”
刘达呵呵笑道:“铁总旗哪里的话,鸿鹄有远行飞扬之志,又岂是常人所能阻挡的了的。”
铁白梨淡然道:“老刘笑了,不过既然我军已是鹰扬卫,演武之后恐怕不日里就要出征,咱们还得好好思量,切莫将这样重要的差事办砸了才好。”
刘达点头道:“自是如此。铁总旗您放心,有事您尽管吩咐我老刘去做,俺定然不会拖了鹰扬卫的后腿。”
铁白梨道:“既如此,老刘你把人集合起来,咱们还是赶紧先回去歇息一下为好,大伙儿早已疲惫不堪了。”
刘达当即拱手道:“刘某领命。”
铁白梨便站在一边,看着刘达将众人招呼在一起,站为松松散散的两列。
刘达远远地看向铁白梨,神情颇有询问之意。铁白梨一看就知道他是想问自己要不要去上两句。眼见众人大都累的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