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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刘达的背上,希望这个平日里靠得住的总旗能回过头来上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可他们哪里知道刘达此刻在这个大热天里却是冷汗直流,浑身冰凉。刘达又何尝不想蒙混过关,可是燕王整治军队的手段虽然他没亲眼见过,但是传可是不少,原本武备松弛的历州城和天雄关两地守军在燕王的收拾下,精锐迭出,堪称庆国的一支强军。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把演武当成儿戏,保不准燕王殿下当场就会翻脸,让他们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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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检阅(三)
除了秦景同之外,还有两个身着明光铠的总兵立在燕王的一左一右,陪同燕王一道观看大校场演武。这两位总兵是燕王之下品级最高的将军,麾下分别有两个千人队,而直属燕王的有三个千人队。故此这二人在历州军界的地位也不算低。
总兵赵和堂是一个身材肥硕的秃顶,此人体型虽胖,但马上动作却是灵活至极,力大无穷,使得好一手狼牙棒法,凡是和他交过手的人,都对他忌惮不已。
另一位总兵吴永则是板正身材,中等个头,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上一直划到了上嘴唇处,显得面目狰狞、异常恐怖。一看就是个骁勇难与之辈。
刚才秦景同与燕王那番对话,由于涉及到当朝五军府,二人虽在军令上听命于燕王,但职位升迁还是得仰仗于府,故而二人老道的并不多言。直至话题转到天雄关守备军的运粮队上面,他们二位才算打开了话匣,开始活络起来。
赵和堂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笑呵呵道:“燕王殿下,这一波军阵轮番演武下来,您可看好哪支千人队作为中军掌旗护卫?”
吴永一开口,就像风沙刮过戈壁滩似的,沙哑沧桑,“殿下,要卑职的话,还是您麾下的曹副将所领之军最为出色,兵卒士气高昂,所摆之鱼鳞阵进退有序,组织有方,实乃大将之材。”
二人均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虽然粗鲁勇武了些,但这么多年下来,多多少少也学会了点察言观色。虽每逢出征,大校场必定检阅演武,表现最出色者将承担守卫中军掌旗的责任,换句话就是拱卫燕王中军大帐。以往均是燕王直属的千人队获胜承担此责。所以时间一长,赵和堂与吴永也懒得相争,只要燕王高兴就好,他们也没必要触人家的霉头。
所以二人此时甘当陪练,自己直属的千人队只要战阵演武过得去就行,日后战斗中抢得军功,那才是他们赖以升迁的本钱。
没料到燕王却摇摇头道:“此时军阵操演已过大半,并没发现能让孤眼前一亮的。”
赵和堂笑道:“殿下尽管宽心,您看,秦参将所领的骑兵队即将出场,卑职斗胆猜测,本次演武优胜者恐非秦参将莫属。”
吴永也微笑着点头应和。
燕王嗯了一声道:“也好,那咱们继续看下去再。”
秦景同所领之军乃是轻灵快捷的轻骑兵,只听一声鼓响之后,三十余骑从大校场入口处快马奔腾而来。毕竟大校场内场地有限,只适合步兵战阵演武,别一千骑兵了,就算是三百骑兵全速冲将进来,恐怕也无法全力施展。于是骑兵队只能派出代表象征性地进行演武了。
此时在面对着高台三十余丈远的地方,兵卒快速竖起了十几个点有红心的标靶。
只见秦景同快马当先,首当其冲的冲到了距离标靶前五十余步的地方,马匹没有丝毫减速,弯弓搭箭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听到弓弦“嘣”的一声脆响,箭矢瞬间射出,随后深深地了第一个标靶的正中央红心处,过了好久,尾羽还在不停地颤动。
这手好箭法一亮,顿时引得全场雷鸣般的欢呼。大家都是战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谁还不知道想要练成这般箭法,不仅仅需要积年累月的苦练,还需要异于常人的天赋,实在是艰难无比。
秦景同之后的三十余骑,也纷纷秀出一手高于常人的箭法,箭矢如同下雨般钉入那十几个草扎的标靶之中,几乎无一脱靶。可见这些骑兵精锐平时训练有多么刻苦。
骑兵们表演完之后,在将士们的欢呼雀跃声中,顺着军阵之间空出的道路一路策马奔了出去。
虽然燕王依然带着凶兽的面具,但从他不断敲打着围栏的手指来看,感觉他的心情不错。
吴永和赵和堂对视了一眼,自然心领神会。
虽然这之后还有两支方阵,当然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天雄关守备军的什么运粮队。已经不会对这次的排名有任何的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处于大校场角落中的天雄关一众人等面如死灰。
从方阵的排列顺序看,加上历州本地的守备军,在他们前面只剩下两支千人队,而他们后面就没有了,也就是,他们竟然是最后一个出场。
这下可糟糕了,按照常理,难道不应该是将最精锐的队伍放在压轴位置吗,把他们一支不足百人的运粮队放在最后是几个意思。
刘达充其量只是个总旗,他从军以来何曾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再加上心里面这么一盘算,更是胆战心惊,若不是背后还有大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他恐怕早就偃旗息鼓,只求天命保佑了。
铁白梨忍不住走到刘达身边,声道:“刘总旗,您可信得过我?”
刘达垂头丧气地看着她道:“怎滴,你难道还有什么办法不成?今日里,俺们能保住这条命就算祖坟冒青烟了。”到最后,他竟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
铁白梨想了一会才道:“刘老大,您让我试一试吧,或许还能蒙混过关。”
刘达一听这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道:“你快,我让这帮家伙们老老实实的配合你,若真是过了今天这一遭,别的不,俺老刘绝对保你做个旗,以后就在俺手下做事,只要有额外的营收便绝不会亏了你。”
铁白梨道:“这些事等会也不迟,您要不先和他们交代一下。”
刘达此刻别无他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擦了擦额头上冒个不停的冷汗,转身故作镇定道:“弟兄们,刚才俺与铁白梨兄弟已经商量好了,待会等咱们上场之际,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号令,此次事关咱们弟兄们的性命,所有人都得心谨慎,如有违令者,俺刘达只要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轻饶于你。”
所有人眼中惊疑、诧异、希冀的各色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这个年轻伙可算是守备军中的名人,样貌俊朗秀气,为人谦和正直,关键是他拥有一身好武艺,这可是守备军中不多见的精英了。
原本以为这次要丢大脸的众人忽见铁白梨跳了出来,倒也不是那么太吃惊,只不过守备军的底这帮人太清楚了,从未练过军阵的铁白梨又有什么法,难不成在这里现学现教不成,那岂不是更加乱成一团了。
林老六叹着气直摇头,“哎呦大侄哎,你这个时候还硬逞能又何必呢。这刘达可是把你当替罪羊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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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检阅(四)
鼓声“砰——砰——砰”的渐渐变得平缓,但是每敲一下,就仿佛在人的心头留下一个印记似的,浑厚悠长。随着鼓点的声音变化,刚刚演练完阵型的最后一个千人队如潮水般退了回来,返回原处结阵站立。
就在众人以为大校场演武即将告一段落之际,鼓手粗壮的臂膀却又重新抡起硕大的鼓槌,猛地敲向磨盘大的鼓面,隆隆的鼓声便如春雷般传来,撼人心魄,且越发地紧凑湍急起来,仿佛下一刻疾风骤雨便要袭来一般。
位于高台两侧的传令兵同时挥舞起红色与黑色的旗帜,刘达远远地看去,便知这是在催促他们赶紧上场,他眼睛一闭,虽然抱着一丝希望,但依然不忍心地颤抖道,“去吧,弟兄们好好表现,俺在这里等你们。”
高台之上的两位总兵正在和燕王谈笑风生。秦景同此时已重上高台,静立在三人身后。
吴永像是没看到秦景同一般,笑着道:“恭喜殿下,看来这次中军大帐的护卫又是秦将军的了。”
赵和堂挺着个大肚也道:“吴老弟的没错,这都是殿下训导有方啊。当然了,秦将军本身也是少年有为,为殿下效力可是前途无量。”
秦景同此刻不能再不话了,他连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