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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自己发烧了,刚刚怎么不知道?”看着他吃痛、可怜兮兮的神色,铁白梨不悦的神色有了些缓和,表情之中甚至还带了些自责,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起来。
仔仔细细地替燕王包扎完伤口,她抬起了眼,目光深邃地,“光会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呢?”
“呵呵……”带着轻咳的两声干笑,燕王讷讷地开口:“下次不会了。”
铁白梨又给他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还好除了腰侧匕首的刺伤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大碍,才又开口确认:“真的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吗?不用搀扶能走出牢房吗?”
不用燕王提醒,她也明白此刻情况危急,此时不走,待会被其他禁卫军发现,以燕王现在的情况,他们是绝没有机会可以安全离开这座大牢了。
“没问题,就是一点伤。”燕王看着她仍是气嘟嘟,同时又溢满关怀之情的脸,不禁觉得有一股自心窝开始,流经周身四肢百骸,笑了笑,硬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这样的起身,似乎已经耗尽了他周身的所有力气,想要再动一下,走到石坐下,短短的几步却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距离了。
“我扶你过去坐会。”铁白梨没好气地看他,因为他的死撑,原本已经缓和了的脸色马上又拉成了驴脸,可又不敢太过用力,最后还是忍气把他扶到了石坐下。
“你快把两套禁卫军的盔甲来,给我一套,你穿上一套。”才坐定,还没匀过气来,他又捂着胸前的伤口。
“不用你我也知道,所以,闭嘴!”也不知道是为何,心中腾腾涌起的无名火就是压制不住,狠狠地瞪了燕王一眼之后,河东狮才快步来到两个同样身首异处的禁卫军身边,利落地剥下了他们身上的盔甲,一起抱到了石。
“我自己来,你也快点套上,然后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燕王伸手要接过铁白梨手上的盔甲,但是回以他的,却仍是一记瞪眼。
“你安分点给我坐好了,我来。”铁白梨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拿起一件盔甲的上衣,打开了排扣,就往他的身上套。为了避免扯到他的伤口,让他受到二次伤害,她甚至是心翼翼地把袖往他身上一寸一寸的往上套。
燕王怔怔地看着,一时之间也忘了刚刚心中的那份忸怩,竟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她摆布了。
整个牢房里,此时也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显得诡异了起来,寂静无声,就是此时唯一最美的旋侓,一种莫名的随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两人之间波澜起伏着。到最后,两人也不知是因为沉默而起的尴尬,又抑或是因为尴尬而起的沉默,两个不话的人,无由来的口干舌躁了起来……
“咳咳……”直到铁白梨为燕王套好了整身的盔甲,燕王才恍若隔世地回过神来,清咳了两声,找回到自己的声音,搔着头,讷讷地:“有妇如此,夫复何求呀!”
“闭嘴!”铁白梨决定把河东狮的本色发挥到极点,狠狠地瞪了燕王一眼,掩饰内心的羞赧之后,绷着脸快速地为自己也套上了盔甲。
燕王见状,也只能乖乖闭了嘴,见她也套好盔甲,才想要从石站起,却又听铁白梨冷着声音道:
“待会出了监牢大门后,你去找一个藏身之地,我先去刺杀国王,然后再去营救刑勇他们。”
铁白梨的语气中竟然是少有的霸道蛮横,不容置疑,差点就让燕王惊得不出话来了。怔愣了一下之后,他才把手探向了铁白梨的额前。
“你干嘛?”铁白梨下意识地身往后一退,又是一个怒瞪。
“夫人,现在是为夫的在发烧,你没发烧,怎么反倒是你起糊话来了?”燕王一脸的疑惑,但在面对着她欲喷火的怒容下,仍是很不怕死地开口。
“什么意思?”果然,铁白梨双眼危险地眯起,一副“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绝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狠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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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逃出牢房
“夫人,因为为夫受伤,你想要保护为夫周全的心意为夫心领了,也铭记于心,此生难忘。但是请夫人细想一下,当夫人在行刺这座皇宫的主人时,他手下养的群禁卫军呢?难道都是一个个木头桩,任由摆布吗?”燕王收回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正色道。
铁白梨怔了一下。诚如燕王所言,她确实是急糊涂了,只因刚刚见到他那种虚弱无力的模样,连走两步路都那么困难,她的心就是无由来的一紧,觉得心疼,刚刚那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事实上,话一出口,铁白梨就先被自己话语中浓烈的关切惊到了。
什么时候燕王殿下在她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了?可,在她还没有理清心头的这份悸动时,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还不领情,才又让她心中的那把无名火有如烈火烹油,烧得更旺了。
女人果然是感性的动物,即使彪悍如铁白梨,自以男装示人混迹在男人堆里,经常以男性的角度去思考行事,在碰到感情上的事时,也是轻易就被感情驾驭在理智之上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从长计议。”燕王见铁白梨一脸深思,不再话,知道她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便率先迈开了步,往牢门外走去。
铁白梨尾随其后。
两人走出大门之时,燕王和门外的两尊如门神般的看守只是简简单单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心领神会之后,燕王便和铁白梨并肩而行,走出了牢房大门。
监牢的过道非常昏暗、阴森,只有每隔一段距离从房顶约莫巴掌大的天窗处透进的一缕阳光,依稀可以辨别路上的情况,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光源,禁卫军进出,手里都要拿一个火把照明。
如果火把突然被人吹灭,那是会完全陷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的。黑暗总是潜藏一切,隐没一切,吞噬一切;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也是潜藏危险的所在,也之所以,它能让人产生恐惧和敬畏之心。而空气不流通、经年不见阳光的湿气、霉味扑鼻而来,更让人嗅出了死亡的味道。
燕王对于这个监牢应该非常熟悉,就如同他真的就是这里的禁卫军呆过一般,目标明确,在遇到分叉路时也毫不犹豫。
一路上,燕王这才跟铁白梨明他在这里了解的情况:
经过燕王多年经营,埋在皇宫里的暗探一共有十五人,目前已经搞清楚了整个皇宫的所有分布,并知道了国王的所在地,就是连原本的出逃路也是准备好了的。只是在这条线路上,驻守的士兵不全是燕王的人,虽然不能保证绝对的成功,但是至少这条路线相对于其他路线来,要安全了许多。
如果这一次的任务不是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数,又或者只要没有铁白梨非要带走李二狗的尸体这件事,无双堡交待下来的任务,燕王绝对可以不损一兵一卒,轻易而又顺利地完成任务的。只是事到如今……
听着燕王的讲述,铁白梨除了再次惊叹他的才干、心思缜密外,禁不住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次就算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逃出去,只要事后稍作调查,这些暗探就会轻易地挖了出来。
“不用顾虑得太多,这世上没有哪件事情做起来可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能做的,只有增加成功的概率,还有就是靠运气了。与其现在就开始担心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逃出去,不如加快速度争分夺秒。”燕王似乎是感觉到了铁白梨思绪上的千回百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似是在宽慰地。
“嗯。”铁白梨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只在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再多生事端,让事情再次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俗话狡兔三窟,这个蛮荒国的国王可能之前就经常遭受到一些暗杀之类的事,他基本和上任的卢城主一样,经常不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想想这样做一个国王也真是够累的,整天防这防那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虽然燕王并没有跟她细如何得知国王的详细动向,不过有一点则是明确的,那就是在这个国王的身边,也埋伏着燕王的人。只是现在真的就如燕王在牢房内所,真的要全部暴露了,他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只在一夕之间就会全部付诸东流。这次的行动也绝不可能把这些潜藏的人带出去,他们的下场也是只剩下一个。
大概也就是这种早已可以预见的结局,送饭的那个老妇人才会中途变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