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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刀客们面色一片死灰,原以为这些骑士们只是中看不中用的仪仗队,可没料到随随便便出来两个人就是不一般的高手,再加上骑士们人数众多,这让他们原本集体冲杀出去的打算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的视线不由得集中到了阴沉着脸的铁三柱身上。
铁白梨用落泉剑的剑鞘支撑住地面,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视线中那座富贵堂皇的马车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般,离自己的视线那么近,可无论走多远却不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那马车中的家伙究竟是什么狗屁王爷,凭什么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铁三柱眼见局势无法挽回,骑士们冷血的步伐越发紧逼,无奈之下一咬牙,只得屈膝半跪道:“将军,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卑职乃是刑部督捕司郎中铁三柱,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拥有着古铜色皮肤的俊朗骑士一拉马缰,傲然道:“吾乃燕王麾下参将秦景同,你你是刑部官员,可有凭证?”
铁三柱连忙道:“有的有的,还请将军容卑职上前一步话。”
得到秦景同首肯后,铁三柱虎背熊腰的身越过铁白梨时,恶狠狠地扫了她一眼。
白梨此刻已盘腿坐在地面上,双眼微闭,哪怕就是这么点时间,她也要利用起来恢复体力。她不得不防止眼前的这两帮人会沆瀣一气,共同来对付自己。
铁三柱在怀中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软布和一块锈迹斑斑的铜牌递交到秦景同手中,他解释道:“这是刑部的手令和令牌。”
秦景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确认是刑部的印信无疑,于是便问道:“铁郎中为何无故街头喧哗,扰我历州城秩序?”
铁三柱拱手道:“回秦将军的话,卑职乃是在奉命追捕在逃案犯。”
他随即指向正在闭眼调息的白梨,咬牙切齿道:“就是她。”
“哦?”秦景同扫了她一眼道:“追捕一个人就要那么大阵仗?难道这些刀客都是你的属下不成,他们可有身份凭证?”
“历州城乃西北重镇,为防敌患,我们不得不谨慎微一些。”秦景同道。
“他们是天龙剑庄的人,这点卑职敢以性命担当。”
“天龙剑庄,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请王爷示下。”秦景同道。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就在秦景同准备转身之际,忽闻身前一阵清脆的笑声,他定睛一看,却是那位脸颊上鲜血还在缓缓流淌的俊俏年轻人,正捂着肚笑个不停。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怒斥道:“你笑什么?”
“我笑某人太单纯,那位狗熊一般的家伙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你都敢相信?”白梨忽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铁三柱立刻火冒三丈,撸起袖就想动手。
若是没有这帮恼人的家伙们出现,铁白梨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而且为了和他们交涉,不得已暴露了自己隐藏的身份,可是铁白梨,还在这里节外生枝,想要垂死挣扎,当真是气煞人也。
眼见铁三柱的拳头就要落在看似仓皇无力的铁白梨身上,他的手腕却被秦景同牢牢地攥住,丝毫动弹不得。
“很明显,他想杀人灭口!”铁白梨道。
“你一个铁板钉钉的在案逃犯,还敢在这里挑拨离间。”铁三柱更加怒火中烧,对于未能在燕王骑兵队出现前将铁白梨搞定而更加懊恼不已。
秦景同狐疑地看着铁三柱二人,就在他迟疑不定不知该如何处置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怎么回事?为什么拖了那么久!”
秦景同当即一身冷汗,急忙转身禀报道:“王爷,事情出了点岔,他们都是有来历之人,并不是纯粹的江湖汉。”
燕王扬了扬手指,两名亲兵立刻上前,将帘打开搭好,并扶着燕王心翼翼地下了车。燕王缓缓地走到他们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铁三柱和铁白梨,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冰霜,仿佛就在看两只正在挣扎的蝼蚁。
秦景同将铁三柱递交的刑部印信拿给了燕王,耳语了一番。
燕王的视线扫过铁三柱,后者竟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铁三柱当即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了抢夺先机,他当即磕了个响头,朗声道:“王爷,卑职初来历州城,确实不知道历州的规矩,扰乱了这里的秩序,卑职有罪。”
铁白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当即半跪着拱手道:“王爷,卑职乃是您掌管的天雄关守备军中一卒,前三日奉城守之命,随队前来历州城运粮。卑职进城之后原本意欲寻亲,可没料到,家叔竟被眼前这人所害,还想将我一打尽!还请王爷为卑职做主。”
燕王的视线在铁三柱和铁白梨之间过了两遍,眼神凌冽道:“刑部的一个郎中,就敢集结人马在我历州城内如此大张旗鼓地抓人,还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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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燕王
铁三柱暗暗攥着拳头,恨不能立刻暴起将那白嫩嫩的白梨捏碎,但他一再忍耐,毕竟即便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和一个当朝王爷硬碰硬,否则王爷当场给你来个斩立决,你都没处理去。
他硬是陪着笑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这背负着一个滔天血案的重大线索,我们刑部可是花了很长时间的功夫才将其找到,所以一时激动,没有及时向王爷您报备,这是卑职的失误,卑职该死,请王爷降罪。只是这名在逃案犯,关系重大,卑职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还请王爷宽恕在下,容卑职将其带走。”
完,他又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燕王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想逼本王就范不成?”
铁三柱忙道:“卑职不敢,卑职知道王爷是一个明事理的贤王,不会这么为难在下。”
燕王看向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似的,“刑部官员真是好大的口气,孤贤明与否你有资格评价吗。在这大庆国,除了皇上之外,谁敢和孤这么话。”
铁三柱虚汗直冒,刚才那番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毕竟燕王可不等同于京都那些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据,燕王元永清自便被送入大雪山之中拜师学艺,出师后曾带领五百骑兵驰骋疆场破敌数千,战力非同一般,胆识和见地非常人可比。
“秦景同!”
“末将在。”
“将这位刑部的大员和天雄关的军卒一起押回府中候审吧。”燕王道。
秦景同低首授命,“只是,那些天龙剑庄的人该如何处置?”
“哼,天龙剑庄只不过是刑部的一条狗而已,择四杀一,让他们也长长记性,历州城可不是他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末将明白。”
秦景同一挥手,盔甲鲜亮的骑士们顿时呼啸着将惊惧不已的刀客们团团围住,短短的片刻功夫,只听数声惨叫,五具无头尸体跌落在地,鲜血汇淌成河,剩下的人无不面色苍白,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该死的燕王!公哥趴在不远处的屋檐之上,直到燕王一行远离了,他才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
想不到这藩王竟然如此飞扬跋扈,天龙剑庄好歹也是为朝廷办事,竟然连一点面都不给。若是有朝一日能将燕王扳倒,一定要他好好尝尝天龙剑庄的厉害。
白发黑衣人垂手站在他的旁边,恭敬道:“主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公哥瞅了他一眼,怒道:“能怎么办,连铁郎中都被燕王带走了,先收队,看后面的情形再定。”
“得令。”
刀客们虽然常年为天龙剑庄卖命,见惯了生死,可是今日里燕王喜怒无常的性让他们着实胆战心惊,那五个倒霉鬼被抽出来挨了刀,那脖颈处的血就像是从自己身上喷出来一般,让他们手足无措浑身冰凉,侥幸逃生后,他们发誓只要这燕王还在,有生之年再也不踏入历州一步。
还没等公哥下令,他们便默默地将六具尸体用布裹好,由身强力壮之人背上。按照刀客的风俗,他们死后,是要风光大葬的,生前拼死拼活,死后若是连这点心愿都满足不了,他们的整个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刺眼的烈日不知何时逐渐变得血红,伴随着烈风在坊间呼啸,碧蓝的天空也霎时间昏暗起来,很显然此时未到黄昏,天色忽显异象,倒是引起不少路人驻足相望。
刀客们垂头丧气地走着,公哥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