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还没进院子,您怎么就知道是接我的?”
曾嬷嬷也不生气:“得,奴婢我不说话了。”
萨依堪“哧”地笑了:“多大年纪了还得意忘形的,不怕人笑话。”
随车送人的一个年轻太监走到院子中间,用尖细的嗓音高声通传:“请梅勒侧福晋上轿!”
院外,哈达侧福晋的轿子已经等在那里了。萨依堪赶紧上了另一辆绿呢小轿,在太监公公高亢的“起轿”声中一前一后颤颤悠悠地向府门方向走去。身边跟着捧着规格大小一致的礼物纸盒的丫鬟,轿前有两名侍卫开路,轿后有两名亲兵押轿,太监随侍在右侧。她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是李灵儿和周馨瑶的轿子。
到了府门下轿换车时,四个人见了面,互相一看,衣服的颜色、绣花虽然不尽相同,质料却完全是一样的,都是云儿在杭州买的旗袍缎做的,头上都是钛金首饰,漂亮至极。
四个人行了平礼,在一个太监公公的安排下上了各自回家的马车。周馨瑶和李灵儿的父亲都是汉官,都住在琉璃厂一带,可以一路同行。萨依堪和乌力罕是不同的方向,不一会就各自分道扬镳。
王府的马车一点都不招摇,但是马车本身的质量相当好,起码是结实。车轮都换上了异域的橡胶轮胎,走起来很有弹性,坐在上面很舒服,没有寻常马车那种“嘎吱嘎吱”的动静,一点都不颠簸,当然她们不知道是换了车轮。
乌力罕的父亲职位还是不小的,从一品御史,她家的府门上方就是“御史府”三个大字,气势恢宏。
“侧福晋请下车。”太监公公在车外轻轻招呼了一声,停稳后,丫鬟嬷嬷把她接下来,奶娘赞嬷嬷开始行使权力:“几位辛苦了,你们先回府,明天申时来接侧福晋。礼物给搬到门口就好,这点碎银拿去吃点心。”
“谢过赞嬷嬷。”原本不想接银子的太监公公一看赞嬷嬷那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就接了过来,他们对乌力罕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也不知道嫁妆的事情。
“芳芳姐姐,你先进去通报我额娘一声。”
“是,奴婢即刻进府向夫人禀报。”芳芳是乌力罕最得力的大丫鬟,进了府门一溜小跑来到哈达夫人住的正院,通传道:“夫人、二小姐回府了。”
“啊?我的罕儿回来了?”哈达夫人马上出来迎接女儿,母女两个抱在一处。
“阿玛没事了吧?”乌力罕在母亲耳边小声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有话屋里说。哟,怎么打扮得这么光鲜,想是没受你阿玛的牵连吧?”
“您还说屋里说去呢。”
“是是是,额娘忘了,你这会是亲王的侧福晋,额娘应该给你问安的。”
“您行了吧,赶快进屋。你们几位,赶紧把东西都送进去,拿着怪沉的。”
“哦哟,这不是咱们府上的二姑奶奶回来了吗?姑爷又没一起来?想是陪着其他的女人去了吧?”身后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原来是乌力罕的大嫂。她这人向来是不带刺儿不说话,被婆婆狠狠地瞪了一眼。
乌力罕拉了额娘一把,没去理会嫂子。拿礼物的小厮也很乖觉地绕过这位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倒是很懂事的样子,什么怪话也没有,跟着婆婆、小姑身后一起进了婆婆的房门。但是那眼光可是在小姑的后背上不停地扫射。
打眼一看,小姑子在王府的境遇还是不错的,穿着光鲜,打扮得体,到底是煊王爷的女人,那首饰都是纯金的她哪里认识钛金?一件首饰大约是异域的五十块钱。公公来了那么一出,被人联名弹劾,以为这下子可玩完了,坐牢是轻的,杀头也很正常。结果出乎意料,没事了。肯定是小姑子在里面起了作用。看样子这个平时不怎么显眼的小姑子还有对付男人的妙招,不可小觑。煊王爷可是皇上的死党!
乌力罕被母亲按到正位,跟家里人说:“如今罕儿是煊王爷的侧福晋,有皇上册封的金册,咱们给她行个礼吧?”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乌力罕就说了:“别价、别价,行礼就免了,赶快给我口茶喝吧,渴死了。”
哈达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端来了温茶,乌力罕喝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我最惦记的就是阿玛了,他人呢?”
“去衙门了,已经派人去找他了,中午就能回府。”
“那就把府上两位福晋给咱们府上的礼物折腾出来,别坏了。”
“哟,这都是什么呀?装了这么一大箱子?”
“这是佟福晋给准备的。”
大嫂说话了:“瑞王府那么有钱,就不能也送给我们一些你戴的这种好头面?”
“大嫂!王府的钱是给皇上送进国库的,阖府上下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可不是给你赚钱买头面的!”乌力罕在娘家还真是个茬子,一句话就把大嫂给噎回去了。这个大嫂也不想想,王府是个什么地方,凭什么送你头面?纯属没事找抽。
中午,哈达御史回府了,看见女儿回来了,就有些尴尬。乌力罕却没客气地说:“阿玛您真糊涂,就按六十四抬的数量管它装什么呢,就是暄蓬蓬的被褥也行啊?干嘛要弄虚作假往脸上贴金呢?您是御史,越穷越好,您是恐怕自己不倒霉。”
哈达御史老老实实地听着女儿的训斥,觉得女儿长大了,说的话非常在理,自己是愚蠢到家了。看看差不多了,御史夫人赶忙转移注意力:“罕儿呀,府上的老王爷没训你吧?会不会影响你和煊王爷的关系?”
“谁知道呢?凭命由天吧。”
“那,这个事儿是怎么了结的?”
“可能就是煊王爷给讲的情吧?您看阿玛几天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圈,都是为了罕儿。”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哈达御史说:“阿玛明白,阿玛是托了煊王爷的福,是阿玛对不起女儿”
“您干吗这么说?您还不是为了给女儿争面子吗?也好不让人小瞧。可是您知道吗?王爷和煊王爷根本就不在意我们这些新进府的女人拿来多少嫁妆。最后进府的周福晋,她父亲只有六品官,原先家里是什么也没有,根本就办不起嫁妆,可能是皇上给的银子买了一些钗环首饰的。好像是只有三十来个箱子,谁那么认真呢?就是值钱也是女方的嫁妆,一个王府还不至于看上咱们的嫁妆吧?您看罕儿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陈福晋从云游的那个地方带回来的,哪件不比咱们府上的嫁妆出色?”
“是啊是啊,你一进门额娘就看到了,到底是王府啊,比不了。”
“对了,女儿这次回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打个招呼。以后一段时间可能罕儿不会经常回来了。佟福晋对我们四个说,府上在经商,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两府六百多个女人都参与了。还有四百多个男的做冷饮、罐头什么的,女人就做布艺,就是针黹上的活儿,连田福晋也参加了。还很明确地告诉我们,经商的钱一部分留下当本钱以后继续做,还有一部分给皇上送进国库,其余的部分给卖东西的和做手工活儿的。给皇上那部分就是用来撤三藩或者是赈灾。还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参与做活的还会有一定的酬劳。但是报名是自愿的,没人强迫。罕儿就报名了,没和你们商量。”
“咱们女儿做的对、做的好!聪明、识时务,比阿玛强多了。”哈达御史伸出大拇指。
“女儿就是回来跟你们说一声,以后可能没有时间经常回家来看你们。”
“没事没事,阿玛、额娘都不老,家里还有你两个嫂子,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别惦记家。好好和煊王爷相处,来年添个孩子。”
乌力罕害羞了:“额娘您说什么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额娘知道你性格好,可也别让人欺负了。”
“你们不知道,府上的风气可正了。三位老少福晋没有一个训斥、吓唬我们的。瑞王爷总是很忙,很少和我们交谈。煊王爷也经常不在府上,去照看各个商家。他人很随和,不像其他皇室弟子那样飞扬跋扈的,你们就放心吧。”
“煊王爷最喜欢哪位侧福晋?对你如何?”御史夫人非常关心女儿的处境。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看不出来对谁最好、对谁不好。”
“府上的膳食怎么样?吃得饱吗?上次回来光说你阿玛的事了,也没顾得上问你。”
“府上的膳食很不错。我们几个人的饭菜都在佟福晋的小厨房端过来。每个人住一套苏州宅子。”
“听着是不错。”御史大人和夫人很满意。
再说梅勒,归心似箭地回到通政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