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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使者忽然嘿嘿一笑,道:“怎么?你想做不负责任的保证人么?”
受信人不由怒道:“谁说的!”
送信使者知道只要再激一两句,受信人定然会忍不住报出姓名的。
他阴阴一笑,正待张口。
丐帮帮主司马奇陡发哈哈一声大笑,道:“阁下,在下出来做个连环保如何?”
送信使者心中暗骂道:“混帐东西,你真不识相得很,看来你是想要早点去见阎王了!”
他心中在暗骂着,口里却不得不露声色的道:“你是要替他受信人做保?”
司马奇点头一笑,道:“那人如果不赴约,你阁下可以找在下,在下当替你找他!”
送信使者眼珠微转,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司马奇道:“我知不知道他是谁?这是我的事,用不着阁下烦心了!”
送信使者眼珠又转了转,问道:“你是以你司马奇为他做保?还是以你丐帮帮主的身份为他做保?”
司马奇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送信使者道:“当然有不同。”
司马奇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两样。”
送信使者嘿嘿一笑,道:“我认为完全两样!”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你如以个人名义做这个保,很抱歉,我不接受,要是以丐帮帮主名义么,那还马马虎虎!”
司马奇双眉一轩,目射寒电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信任我司马奇的为人了?”
送信使者冷冷地道:“不错,你司马奇如不是身为丐帮帮主,在江湖上又怎得有如许名望,说老实话,你司马奇实在算不了什么,你跑掉了,我找谁去要人?”语锋一顿又起,道:“如是以丐帮帮主名义,情形便不同了,你跑掉了,丐帮数千弟子皆要负责!”
司马奇听得心中不禁凛然一震!双目暴瞪,须发贲张地怒声喝道:“你敢如此轻视我司马奇!”
送信使者语冷如冰地道:“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司马奇放在眼里!”
好狂妄的口气!
司马奇双目尽赤的道:“你有多高的功力,竟敢这等目中无人!”
送信使者冷然一笑道:“司马奇,你别做出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明白告诉你,凭你那点武学功力,绝非我手下三招之将!”
司马奇不禁被激怒得心中怒火如焚,吼喝道:“那么我就试试你!”
话落,右臂陡扬,正待挥掌拍出。
送信使者突然摇摇手道:“且慢!”
司马奇右臂一重,喝道:“你不敢试?”
送信使者一声冷笑,道:“笑话,举目当今天下武林,只怕还没有我不敢一试之人!”
受信人忽然接口道:“包括贵上在内?”
送信使者似乎不意突有此问,怔了怔,道:“敝上当然除外。”
受信人淡淡地道:“阁下,那你这句话便不能说了!”
送信使者双目寒电激射地道:“为什么不能,我只要加上一句‘敝上除外’,不就能说了么。”
受信人微微一笑,道:“阁下,我以为除去贵上之外,应该还有好几个人。”
送信使者怔了怔,道:“你何以故作惊人之语?”
受信人道:“我说是事实,并非故作惊人之语。”
送信使者摇摇头道:“我不相信……”语锋一顿,问道:“你说是哪几个人?”
受信人微微一笑,道:“这几个人便是贵上的业师、‘宇内双奇’二位老人家和二位老人家的传人,还有一个是……”
送信使者接道:“还有一个是谁?”
受信人朗声说道:“还有一个便是明春二月二日,要前往泰山日观峰赴约与贵上较技之人!”
送信使者陡地扬声大笑道:“我承认,你说的这几个人,他们确实都是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但是……”话锋一顿又起,道:“这其中,除敝上的授艺恩师他老人家外,可是没有一个能使我胆怯,不敢出手一试的!”
受信人声一笑道:“阁下,你这种豪语,胆量,实在令人不能不佩服称!”
送信使者淡淡地道:“哪里!哪里!”
丐帮帮主司马奇突然一声冷笑,道:“那你刚才为何摇手阻止在下发掌,不敢与在下一试?”
送信使者诡声一笑,道:“我是在给你留点脸面,你懂!”
司马奇道:“在下不懂,也不领你阁下那份情!”
送信使者目光陡射冷电,话锋忽地一转,道:“司马奇,我问你,你自以为你一身功力比酒丐如何?”
司马奇被问得不禁愕然一怔!
武林各门派中,大都有几种非掌门人不传的秘技绝艺,司马奇身为丐帮帮主之尊,论武学,实是要比酒丐精博,略高一筹,但是,若论功力之深厚如何,他可得略逊酒丐半筹了。
送信使者突发此问,司马奇愕然一怔之后,旋即哈哈一笑道:“阁下此话问得实在有点多余,我功力如何?动手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送信使者嘿嘿一声冷笑,口刚张,正待发话。
受信人陡地朗声一笑,道:“阁下,你认为司马帮主必定不是你三合之敌么?”
送信使者冷哼一声道:“你可是不信?”
受信人道:“自然不信……”话锋微微一顿,朗声接道:“阁下武功身手虽高,但是,我敢说司马帮主是有能方接你十招不败!”
送信使者阴阴一笑,道:“别说是十招了,凭他,只要能接得住我手下三掌,不落个吐血当场已经算是奇迹了。”
受信人震声道:“但是,我却说他能接得住你十掌!”
送信使者道:“我不信。”
别说他不信,即连司马奇本人也是不信呢!
司马奇刚才已经亲眼见识过送信者的功力,那么轻飘飘的随手一掌,便将酒丐震得连退了七八步,凭他比酒丐尤要略逊半筹的功力,倾出全力,能不能接得下对方三掌,实已大成问题,何况是十掌?
他自己虽也不信,但,受信人偏又说得那么斩钉截铁,简直不容人有丝毫怀疑,他心中不禁暗想。
难道我真有这份功力?能接得下对方十掌么?……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酒长老功力深厚,较我尤高半筹,尚且一掌被震退,我又如何能行?
然而,受信人为何还这么说呢?
可能受信人是别有用心吧?
但是,是什么用心呢?如果对方抓住这句话,真和我力拚十掌,我接得下么?那岂不是立刻便要出丑当场么?……
他心念思转之间,只听受信人忽地一声轻笑,道:“阁下,须知武功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希望你不要把话说得太狂,太满了,否则……”
送信使者大概被他这两句话激怒了,陡地沉声截口道:“住口!你既然认为我狂,那我索性就狂给你看看……”
语锋微微一顿,双目寒电激射地道:“以十招为限,只要他真有能力接得下我十掌无碍,我就……”
“就怎样?”
因于一时激动之下,没有想到适当之言,是以倏地顿口止声,没有接说下去。
司马奇听得心中不由一凛!暗道:“果然,他抓住这句话了……”
其实,司马奇又怎知道受信人的用心,正要送信使者如此上当呢,不然,受信人岂会故意这样相激?
换句话说受信人不但是别有用心而且是胸有成竹,早已想好了让司马奇力接送信使者十掌不败之策!
当然,他的用心,他的成竹在胸,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别人是不知道,也绝对想不到的。
送信使者语声倏地顿住,受信人竟又轻声一笑,道:“怎么样,为何不接着说下去?”
送信使者眼珠一转,反问道:“如果他接不下十掌呢?”
受信人淡淡地道:“阁下可是想和我一赌?”
送信使者阴笑了笑道:“赌,你必输无疑!”
受信人道:“先别说输赢,且说你敢不敢赌!”
送信使者冷哼一声,道:“赌了,他败了怎样?”
受信人道:“他败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姓名师承,如何?”
送信使者道:“好,他如能接得住我十掌,我便饶他一命!”
受信人忽然一笑道:“好聪明的赌注,阁下,你不觉着偷机弄巧了么?”
送信使者阴笑地道:“以一条命赌你的姓名师承,你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难道还不满足?”
受信人道:“如此赌注,听起来确是占了便宜,应该感到满足了,但是,阁下,我请问,这条命是你的么?”
送信使者冷笑道:“你想要我的命?”
受信人摇首一笑道:“阁下,你是一个送信使者,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怎会得要你的命,我只是要你知道,司马帮主的命并不是你的命,你这种慷他人之慨的‘命’的赌注,我不赞同,不想占这种便宜。”
送信使者诡笑道:“他的命虽然不是我的,但,已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