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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抬起手来拍了拍胸口。
姑娘娇媚的笑了笑,道:“爹,你相信了女儿的话没有?”
葛学瑾似乎已忘了刚才的事情,怔了怔,问道:“相信你的什么话?”
姑娘不由一噘嘴儿,道:“爹,您真是,女儿说葛兴确不知情的话呀!”
葛学瑾微皱皱眉头,道:“但是,这怎么便能证明葛兴不知情呢!”
姑娘道:“这是最好,也是最有力的证明了。”
葛学瑾摇摇头道:“凤儿,你这最好,最有力的证明的意思,爹不懂,你最好解说得清楚点。”
姑娘道:“女儿这证明的意思是,师父她老人家来去从没有经过大门。”
“哦……”葛学瑾)恍)然(网)若悟了的,点点头道:“爹明白了,你师父每次都是跳墙来去的。”
姑娘点头一笑道:“对了,她老人家每次都是在更深人静的时候,由后花园那边无人的地方越墙来去的,所以,葛兴他根本毫不知情。”
经过这样一解释,葛学瑾当然不能不相信了。
于是,他点头微笑地道:“爹相信你的话了,不责怪葛兴就是。”
姑娘嫣然微笑了笑,话锋忽地一转,道:“您现在总该相信女儿和兰儿,可决不是那一点不如男孩子强,柔弱无用的女孩子了吧!”
葛学瑾点点头,高兴的捋髯一笑,道:“不错,照这情形看起来,你和兰儿不但确实比男孩还强,而且,还强得很多很多了。”
姑娘明眸陡地一亮,道:“那么,爹,您是已经答应女儿的请求了!”
葛学瑾脸上高兴的笑容,蓦然间消失了。
他双眉深锁,望着爱女缓缓说道:“凤儿,你虽然练有一身武功,比男孩子还强,但是,爹认为,女孩儿家出门远行,总是不大妥当。”
姑娘道:“爹,这么说,您还是不肯答应了。”
葛学瑾道:“凤儿,爹不是不肯答应你,而是……”
姑娘截口道:“爹,您不肯答应就算了,也不要而是什么了……”
话锋一顿,忽地正容朝葛学瑾躬身一礼,道:“爹,女儿回楼上去了!”
兰儿也向葛学瑾躬身一礼,随在小姐身后,主仆二人,莲步姗姗,袅娜娉婷的向大厅屏风后面走去。
葛学瑾不由微微一怔,但,旋即发觉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突然,他脑中陡地闪过一点灵光,暗道:“不妙!”
于是,他连忙大声喊道:“凤儿,你回来。”
姑娘闻喊,莲步微停,回首问道:“爹,您可是转变心意了。”
葛学瑾咳了一声,道:“凤儿,你且回来,我们再说好不好?”
姑娘缓缓转过娇躯,和兰儿走回原处默然站立着。
葛学瑾道:“凤儿,你先坐下来。”
说着,他自己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姑娘没有说话,默默地在葛学瑾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兰儿则默默地站立在姑娘身侧。
父女俩,默默地斜对的坐着。
女儿,她已决心不再开口多说什么。
父亲,则在思考着如何措词,怎样说法才好。
大厅中,空气显得有些异样的沉寂,沉寂得使人难耐。
时间,在悄悄的消失,沉寂也愈来愈使人感到难耐而忍不住。
终于。
做父亲的葛学瑾开了口,声音有点干涩的道:“凤儿,关于这件事情,爹也不想再拦阻你了,爹很明白你的心意,如果真要再拦阻你,便是逼着你不辞而行。”
姑娘款款地道:“爹知道就好了,女儿已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葛学瑾忽然轻叹了口气,道:“是爹平时疏忽了你,今天爹这才发觉,你外表虽然很文静柔弱,内里实在比个大男人还要刚强……”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你哥哥,他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可惜他刚强外露,太粗太直,比起你来不如你太多太多了。”
姑娘微笑了笑,道:“爹,哥哥那样的性情有什么不好,一根直肠子通到底,说什么就是什么,刚强粗豪,那才是昂藏七尺,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质,比起那些个心机深沉,别具城府,深藏不露,内怀阴诈的人强得多了。”
葛学瑾听得心中不由暗惊的忖道:“这丫头,平常虽是沉默寡言,但,听这等口气,对于人的性格见解,倒是很有道理,很世故得很呢……”
于是,他点点头道:“凤儿,你这种见解虽然很有道理,不过,爹认为一个人,总还是应该含蓄点儿好,太过刚强暴露粗直,是很容易受损折的。”
姑娘粉首轻点了点,道:“爹这话的意思女儿很明白,也就是俗语所谓:‘过刚则易折’,不过哥哥他和一般刚强粗直的人不同。”
葛学瑾问道:“怎么不同?”
姑娘道:“哥哥对人对事热诚好义,爱朋友,喜欢帮助人,令人敬佩,所以,他性情虽然稍嫌刚强了点儿,但是,对他是无碍的。”
葛学瑾不说话了,他觉得爱女无论是智慧、见解,都似乎比他自己还强,比她哥哥,那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对于爱女,他已打从心底产生了佩服!
姑娘话锋一转,又道:“爹,您既已答应女儿的请求,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吩咐的话,女儿想早点回楼上去收拾些随身应用的东西,好准备动身了。”
葛学瑾笑道:“凤儿,你且别那么急好么?”
姑娘道:“爹,并不是女儿……”
葛学瑾忽然向姑娘摇摇手,阻止住姑娘未完之言,缓缓说道:“凤儿,爹虽已不想再拦阻你,不过,却也有个条件。”
姑娘道:“什么条件?”
葛学瑾道:“等你哥哥回来,商量一下再走。”
姑娘秀眉微微一皱,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葛学瑾道:“今天不回,明天一定到。”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是哥哥已先派人送信回来过了?”
葛学瑾道:“昨天晚上接到的信。”
姑娘微一沉吟,道:“说实在话,爹,您可是想要哥哥劝阻女儿。”
葛学瑾摇首含笑道:“凤儿,你别误会了,爹没有这个意思,爹只是想……”
姑娘接道:“怎样?”
葛学瑾道:“爹想要你哥哥陪同你们一起走一趟。”
姑娘忽地一摇头,断然地道:“爹,女儿不同意。”
葛学瑾道:“为什么?有你哥哥同行照顾着你们,不好吗?”
姑娘道:“不,女儿自己会照顾自己。”
葛学瑾对这位爱女,已觉得毫无办法地轻叹了口气道:“凤儿,你……”
突然。
大厅外面,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葛良,爹在大厅里吗?”
葛学瑾神色欣喜的道:“凤儿,真巧,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
他话声甫歇,大厅门外已像一阵旋风似的走进一个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浓眉环眼,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大汉。
他,名叫葛飞鹏,是葛学瑾的独生子,也是玉凤姑娘的哥哥。
葛飞鹏一走进大厅,虎目一扫,立即大踏步走向葛学瑾面前,倒身下拜道:“孩儿叩见爹爹,孩儿远离膝下,未能晨昏侍奉,望爹爹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葛学瑾脸色一沉,道:“鹏儿,你还懂得不孝之罪么!”
葛飞鹏生性至孝,一听葛学瑾这等口气,不禁连忙叩头惶声说道:“爹爹请别生气,鹏儿这次回来,已决定留家半年,侍奉爹爹,不再出门了。”
葛学瑾脸色稍霁地“哼”了一声,道:“你起来吧!”
葛飞鹏道:“多谢爹爹。”
说罢,又叩了个头,这才挺身站起,垂手肃立在葛学瑾身侧。
葛学瑾望了这位外貌粗豪,雄威凛凛的独子一眼,不由微微抬头,轻叹了口气,温和着语气,说道:“鹏儿,你坐下吧!”
葛飞鹏道:“不,孩儿这样站在爹爹身边很好。”
葛学瑾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叱道:“叫你坐下就坐下,啰嗦的什么!”
葛飞鹏心中不由暗道:“爹爹今天是怎么的了,脾气比往昔好像特别的坏……”
他心里暗忖着,口中却连忙恭敬的答道:“是,孩儿遵命!”
说着,虎步斜跨一步,在旁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葛玉凤姑娘这才盈盈的站起娇躯,走近葛飞鹏面前,躬身一揖,娇声说道:“小妹拜见哥哥。”
葛飞鹏连忙轴起虎躯,哈哈一笑,道:“妹妹快别多礼,哥哥在外面闯荡,家中琐事有劳妹妹料理,侍奉爹爹,哥哥尚未拜谢妹妹呢!”
说着,正容抱拳拱手朝姑娘一揖,道:“妹妹请受哥哥一拜。”
姑娘连忙侧身再度躯身一揖还礼,娇声道:“哥哥快别如此,那不折煞妹妹么,料理家中琐事,侍奉爹爹,乃属妹妹份内之事,何劳哥哥相谢。”
接着,兰儿也移步上前躬身行礼拜见过公子。
葛飞鹏待妹妹回身坐下后,这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