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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撮合了二人面见,瞧那情境,显然均有好感。
“这事我没有意见,不过王妃得空,还是问一问苗冬生是何想法。”贺烨这么说,当然就是赞同了,也乐见王妃进一步“收买”苗冬生,让兄妹二人欠下她这么大个人情。
既提起了苗冬生,十一娘倒又想起一桩其实一直以来,她感觉不那么踏实的事:“虽说殿下让苗冬生替身,早拿那灵药做过尝试,将她成功蒙昧过去,不过任氏可不比灵药智计浅薄,我猜殿下今晚,应当是将任氏先灌得半醉,只日后……总不能回回如此吧?”
“说起这事,我大是懊恼。”贺烨将檀梳往案上一拍:“哪想到那任氏,酒量竟也了得!我好不容易在王妃这儿软磨硬泡了几注烈酒,今日竟喝了个精光,我若不是暗暗运功将酒气逼出,说不定反而要大醉了,这女人如此海量,今后当然不能光用灌酒这招术,我早前还告知江迂,让他下回准备迷香。”
十一娘蹙眉:“这怕不妥……想太后既然寄望任氏必要时行使暗杀之计,应当教习了任氏辨识各种毒物,若用迷香造成任氏神思恍惚,只怕会被她察觉。”
贺烨倒真疏忽了这点,想了一阵,笑道:“这也无妨……”却又顿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倒让十一娘困惑起来:“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有些房中之事,王妃应不谙知……”难得晋王殿下如此扭捏,才说一句又是一阵闷咳,抬眼打量十一娘并没有羞恼之色,方才直言:“不少男子,与人欢爱时惯爱使用煽情香药,甚至与女子服药助兴,而此类香药,多数也会造成神思恍惚,方能享受到那如痴如狂妙趣,我既是众所周知沉湎酒色之徒,用那药物也是理所当然,略微加重迷药剂量,以至她事前恍惚事后昏睡,任氏必不会察觉。”
十一娘倒也晓得贺烨手下有奇能异士,配制这些药物易如反掌,只还有一件让她放心不下:“虽说自打章台园建好,除玉管居外,殿下甚至不去朝晞苑留宿,让任氏前往章台园并不蹊跷,可将来……总不能回回都让任氏只身前往,总得让她带上侍婢,就怕侍婢发觉破绽。”
尤其是那位茂林,既为太后安插,比普通侍婢难免更加机警。
“这事更不用担心了。”贺烨笑道:“无论江迂还是灵药,就连太后都晓得,我一贯不许生人接近,纵然任氏带着婢女服侍,也不容她们入我寝卧之中,再说天亮之前,待任氏药力未消,我便会从密道潜回,接替苗冬生,神不知鬼不觉,又哪会让她那些侍婢发觉蹊跷?”
见贺烨果然安排周密,十一娘方才放心,又道:“不过任氏固然‘有宠’,也不能让她就此‘盛宠’,让我想想办法,如何通过婷姐姐,造成殿下对她若即若离。”
十一娘倒不是担心任氏一得盛宠便会立即加害贺烨,至少潘辽之危未解,太后还需要晋王府镇守太原,不会如此着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过任氏若得“盛宠”,进入章台园太过频繁,便会增加事漏的危险,当然还是让婷而稳占“盛宠”地位更加妥当。
“由得王妃高兴。”贺烨自然不以为意,他其实还巴不得找个机会彻底厌鄙任氏,只不过那样一来,太后又得向十一娘施压,而任氏只要有宠,具备将来施行暗杀的机会,太后才会心满意足,不介意任氏之宠薄厚。
晋王殿下如此配合,让十一娘省了不少功夫,故而也不吝“褒奖”。
“十一知道殿下甚是关心前方战事,但稳妥起见,也不能随意便脱身往广阳,故而趁着中秋之后,一批军需要送去广阳,我决定亲自去巡察,当然要殿下同行,如此,便能光明正大了。”
贺烨听后果然欣喜:“那岂不是这两、三日就得动身?”
第827章 意图探亲被拒
晋王上回将萧凉胡俘杀,用以激怒萧延达转攻苇泽关的计划大见成效,事实上这近百日以来,虽萧延达集中兵力猛攻数回,却未见成效,反而被武威侯反扑得手,折损了一些人马,可眼看八月过去一半,北辽王却迟迟没有如贺烨盘算那般撤兵,虽就目前情形,武威侯部并未遇险,并且若战事拖到隆冬时节,更不利于攻击一方,可事情到底是没往贺烨预料的方向发展,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已经在考虑是否适当改变策略,让武威侯正面迎战,抑或分部包抄,以给敌军造成重创。
可虽说前方军报依然是没有断绝送来晋阳,只光靠传书,贺烨甚难掌握实际情况,这决断便一时难下。
因为正面迎战固然可能重创敌军,但也比防守反击的风险更大,贺烨到底没有与萧延达正面遭遇,他务必要与武威侯等将帅细致沟通后,才能够下定决心。
光靠书信来往太废时间,战场情形有时虽然胶着难解,可有时也是瞬息万变,故而最稳当的办法,还是要亲赴广阳,与武威侯等见面会商。
只不过贺烨想要从王府脱身,只好又找前往别苑的借口,但眼看中秋将至,这个借口便不是那么合适了,而中秋过后,任氏忽然“获宠”,贺烨想要将她留在王府,又得需要不少掩饰。
这下子却听十一娘提议光明正大前往,当然是觉得再好不过。
他虽然“游手好闲”,王妃却是心系军政,当闻敌方久未退军,借着运送军需之机,前往广阳鼓励军心巡视战备也是理所当然,不过王妃终究只是女子,以命妇身份前往军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故而需要用到贺烨这个“摆设”。
晋王赴藩前,曾得太后谆谆叮嘱,让其配合好十一娘及陆离治管军政,纵然不耐烦,但涉及正事,多少还是会听从于王妃,再者中秋佳节时,王妃刚刚向其举荐了任氏这么个尤物,晋王心情正好,对王妃有求必应无可厚非。
“我就知道王妃会将物尽其用之美德发扬光大。”殿下大赞。
十一娘却微微一怔,待弄清贺烨的想法,不由失笑:“这回我可没打算借任氏这股东风去广阳,而是想着八月十九,便是毛夫人寿辰,她一早就送来帖子,可咱们好不容易才利用丁牢则之死,彻底震慑了太原豪贵,让他们看清形势,哪里愿意去给毛夫人捧场?说不定又会被毛维利用,鼓吹晋王府已经与他握手言和,用咱们名义,私下敛财。可若干脆拒绝吧,又显得不尽人情,毕竟太后愿意看见底下人至少在表面上是齐心协力。”
贺烨才明白过来,感情十一娘是借着巡察广阳的名义,回避毛夫人的寿宴。
王妃这决断虽是刚下不久,但广阳并非千里之外,故而一旦决定前往,倒也不用兴师动众,不过没想到这一件事,却引起了秦霁的格外关注。
中秋后的第三日,凌虚天师启程回洛阳,十一娘也立即着手准备前往广阳的事,只她这回虽是光明正大,也不打算带去碧奴、阿禄二位,而是让江怀与艾绿随行,两个贴身婢女虽不同行,却也得为王妃打点行装,忙碌了大半日,到傍晚时,阿禄突然得了碧奴整一贯“赏钱”,惊喜之余,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平白无故,姐姐这是做何赏我?”
“这是我从王妃手中赢来赌注,分你一贯,一齐沾沾喜气。”碧奴难得这般沾沾自喜,一扫谦逊的常态。
阿禄瞪大了眼:“姐姐竟然能从王妃手中赢得赌注?!”
原来十一娘闲睱时颇爱与婢女们做赌,然而回回都是她占据上风,碧奴早就领教过厉害,已经好些年都没有再与十一娘比试了,可阿禄却是屡败屡战,白白送了许多钱给王妃,她还甚是不服,总想着扳回一局,现下听闻碧奴赢了,连连跺脚叹气:“这下好了,姐姐这一赢,我可输了个彻底。”
“这又怎么说?”碧奴奇异道。
“就是中秋那夜呀,我不是陪王妃往清风观,路上时,王妃说与你刚做赌一局,问我要不要加注,说若赌你胜,一赔十,若赌王妃胜,一赔一,我哪还用想?虽看着赌姐姐赢赚得更多,哪曾想王妃会输呢?便买了王妃赢。”
碧奴怔住:“你难道不知我与王妃赌什么事端?”她想,阿禄怎么也不会认为殿下会为一件小事对王妃大发脾气吧。
“我何时见王妃输过,压根没细问。”阿禄沮丧不已。
碧奴方才想起来自己与王妃做赌时,阿禄刚好不在旁边。
“你下了多少赌注?”
“我想着这回必胜无疑,便将大半载积蓄都投进去了,十贯钱。”
碧奴:……
好家伙,她只从王妃手中赢得两贯,王妃却从阿禄手里赢了十贯!
“看你以后还敢这么大赌性!”碧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