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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地喊着“阿桑,大事不好了!阿桑!”
过了一段时间,满头土和汗的阿桑才出现在山谷门口,她明显有些不耐烦,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疲惫:“什么事情惊慌成这个样子?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下去了……”
“阿桑!阿秀被南离捉走了!南离知道他得了脏病!田丰跑去告密了!阿秀他原本不让我告诉你!”在姜森身后,同样跑得汗流浃背的蒲柔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流泪说道。
阿桑愣了愣。她费了很久才弄明白蒲柔话里的意思,她还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定然是自己理解错误了,然而等到她向姜森探询究竟的时候,却看见姜森目光沉痛地点了点头。她突然间觉得喘不上气来,眼前黑色渐渐弥漫,慢慢地占据了整个视野。她想竭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但是黑暗之中却无法保持平衡。
阿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姜森和蒲柔抬到了山谷之中。原本负责守卫的姜宇也已经赶来。阿桑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看见姜宇姜森蒲柔她们都吃惊地望着山谷之中的象群出神。
“大象!这么多大象!”蒲柔失声叫道。在蒲柔的记忆中,儿时的稷下川气候温润潮湿,偶尔有一两只大象在溪边汲水。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所有的大象都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然而,此处山谷之中的象群,足足有上百头之多,难道说,稷下川所有的大象都聚集到了这里?
姜宇的思路却要比蒲柔敏捷些。“这些天来,阿桑大人一直在训练这些大象吗?”她问。所有人都知道,姜寨和祭宫势成水火,必然爆发内战。论纸面上的战力,祭宫占据了绝对优势,但见姜家母女的神情,分明有恃无恐。故而姜宇等有识之士都猜测着兴许姜姬会在关键时候引出一只奇兵,想不到奇兵竟是这些大象!姜宇知道阿桑善于同鸟兽沟通,想来这些日子,她为了把这些大象训练成兵,必然是早出晚归,煞费苦心。
“这个计划,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阿桑淡淡说道,神情无悲无喜。十几年前,从姜姬发掘了阿桑天赋的那天开始,她就开始着手这个计划。其间因形势几次变化,几度暂停,但是终究还是断断续续执行了下来。
“姜姬大人果然神机妙算!阿桑大人果然智勇双全!”姜森极力赞美道,她脸上异彩连连,那是渴望胜利的光彩,“既然如此,咱们什么时候对祭宫发动总攻,踏平那块邪恶的土地!”
阿桑的神情却不似姜森那么兴奋,也不似姜宇那般充满了期待。
“踏平祭宫容易,谁来善后?”她的声音如同质疑,又仿佛在叹息,“是你,是我,还是她?整个稷下川上万口人,我们又该如何安抚?你们都已经算是难得的可用之人,但要把你们劈开分成几半来用吗?”
姜宇和姜森被她的语气吓住了,至于蒲柔,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阿桑沉默了很久,终于双手扶地,慢慢站起身来。“在决定该如何对付祭宫之前,我要去确认一件事,我必须弄清楚一件事。”
……
南离是在去姜寨带回季秀的第三天,得知阿桑来祭宫求见他的消息的。他连着几日在祭宫之中废寝忘食地思考治病救人之法,将其余事情皆抛之脑后。当神仆双膝跪地向他禀告说阿桑在大殿之外等候求见的时候,他起初是呆了一呆,紧接着便欣喜若狂。
“大胆!你们怎敢让她在外头等着?她是我妻主啊!你们怎敢这么对待她!”南离疾声厉色地训斥着神仆,眼睛里却闪耀着喜悦的光,“还不请她去寝殿,把最好的蜜水干果都捧出来,请她享用。就说……就说我在沐浴,稍后便到!”一面说,一面急急吩咐人备水,他要沐浴更衣。
阿桑略嫌局促地在寝殿中等了很久。——从前她和南离好的时候,这寝殿便如自己家中一边随意,如今却是如坐针毡。在她不知道第几回抬起头来看寝殿门口的时候,南离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那里。
其实南离也比过去瘦多了,但是阿桑实在是太过熟悉他,将他的音容笑貌刻在可脑子里,故而决计不会认错。这日南离应该是盛装打扮过,她却不曾留意到,也不敢多加留意。她在南离口中原本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粗人。她向着疾步向她走来的南离恭谨地行礼。她说话的语速极快,显然是事先想好的,中间没有停顿,因为害怕被拒绝,也害怕会犹豫:“大祭司大人,我阿桑有一事相求。若我……若姜寨归顺祭宫,大祭司能不能从此不要再针对我和秀秀?”
作者有话要说:
一璀璨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1…17 14:10:55 谢谢!
第94章 第 94 章
南离疾行之中身子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阿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们从前有过那么多快活的日子,我知道你定然舍不得我。从上次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盼着你来寻我。我早下定决心,只要你肯来,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依旧像从前那样过日子……”他一边说一边走近阿桑,仿佛想抱住她一般。
“南离。”阿桑不得已声音干涩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装了。你把秀秀掳了来,不就是逼着我来寻你谈条件的吗?这时候就何必惺惺作态?”
南离脸上神情为之一变,收敛起笑容:“我惺惺作态?我故意把季秀掳来?不错,我是猜到季秀一来,你必然会来祭宫,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绝情……”他神色凄苦,说到后面几乎说不出话来,神态不似作伪。
“南离,做人不能太贪心。”阿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却是坚定的,“你不可能既是稷下川英明神武、开一代之先的大祭司,又是姜寨首领的夫君,奢望姜寨和祭宫相亲相爱。”
“那你来求我,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我放了季秀,眼睁睁看着你们在一起?”南离怒气上涌,唇边却渐渐沁出冷笑,“可惜啊,季秀他不领你的情,早同别人风流快活去了,还染了一身脏病,只怕是活不长了。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说什么情愿姜寨归附祭宫,就为这么一个命不久矣的贱男人?”
阿桑在赶赴祭宫之前,已经简略听过蒲柔叙说季秀得病的前后,只是她心中仍存着期冀,更不会因为季秀得了脏病就弃他于不顾。她本来就在为了同祭宫是战是和的问题犹豫不定,故而听说季秀被南离带走的消息后,急匆匆赶来,向南离言说情愿姜寨归附祭宫,只为换得季秀的自由之身,再寻访神医,看是否能治得了他的病。
“姜寨同祭宫,彼此明争暗斗已经有多年,内耗严重。如今姜寨人才凋零,虽同祭宫仍有一战之力,但对峙之下,双方必然损失惨重。只恐敌人趁虚而入,到那时候我们都成了稷下川的罪人。既然如此,倒不如姜寨先退一步,大祭司从此掌控整个稷下川,政令通达,团结一心,却也是稷下川之福。”阿桑低声解释着她的想法。
但是南离却听不进去。“一事归一事!你若想率姜寨归附祭宫,确实不失为明智之举,我自是乐意之至。但若想借此换了季秀出去,万万不能!”他心中失望夹杂着愤怒,唇边的冷笑却更甚,“季秀极有可能是稷下川第一个得病的人,他便是如今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我们稷下川足足数百人因他的所为,即将殒命。为了平息众怒,我会将他处以极刑!”
“你说是就是?”阿桑大惊,沉声问道,“证据呢?”
“我是大祭司,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南离气得语无伦次道。
阿桑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这种狠毒的事情,南离绝对做得出来。南离从小在祭宫长大,耳濡目染的尽是姜妧等人为了巩固祭宫权力的颠倒黑白,他习惯于用各种严酷、不近人情的手段除掉无辜的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阿桑沉默了很久很久,她突然间笑了。“南离,你确定?你确定要向所有人宣布,秀秀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即使你很清楚他不是,他和其余的人一样无辜。”
“这场灾难我们稷下川元气大伤,只怕其间是敌人的阴谋。所有的人当中,季秀身份来历不明,只怕他是姬姓部落派来的奸细。他也配称无辜?”南离毫不犹豫地说道。
“南离,我得提醒你,若是你告诉所有人,秀秀得病的话,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稷下川哪个人不觉得我和秀秀关系暧昧,私下里必然有一腿?又有谁不知道大祭司欲壑难填,每每主动送上门去求他妻主睡?若是他们知道秀秀得病,难免不会怀疑我也染了那种病。我若得病,你自然难以幸免。到那时候,整个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