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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挂在树上倒是好看,咱们回头在院子里也弄两个挂在树枝上吧。”
色彩斑斓的彩灯之下,祁衡随手拨弄着一只兔子灯,身旁只姜毓静静立着。
“好呀,这灯做得精巧,挂在院子里也有趣儿,就是得小心不要走水了。”姜毓亦抬手拨弄了一下那兔子灯,彩灯下面都挂着穗子,里头还吊着小木牌子写着灯谜。
祁衡笑道:“那就让他们挂花园儿里,地方大,烧一烧也没什么打紧。”
“你说什么呢,”姜毓嗔怪地看了一眼祁衡,“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刚让人重新打理的园子,可费了不少心思,一寸地方都不准烧。”
“对,是我说的不对,”祁衡低笑着认错,“一寸地方都不能烧。”
姜毓睨了祁衡一眼,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正经。
祁衡瞧见了姜毓鄙夷的小眼神,愈发放肆,凑近了道:“亲一个?”
姜毓忙从肘子顶开他的胸膛,“你躲开。”
祁衡瞧着她眯眯笑着,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姜毓的面色忍不住就开始发红,眼瞧着祁衡的胸膛顶着她的肘子暗自逼近。
正是较这劲儿,却忽听耳边有人喊道:
“大皇兄,皇嫂。”
祁衡和姜毓一齐松了力道回头,是穆王和穆王妃。
“皇兄和皇嫂可真是蜜里调油,肆无忌惮呢。”穆王祁烨负手缓缓踱来,与祁衡三分相似的清俊容貌,却多了几份白面书生的温润气。
“六弟莫不是嫉妒?”祁衡嗤笑了一声,“嫉妒也没用。”
祁烨也不还嘴,仍旧是温温的神色,“皇兄近日怕是享尽了清福,我千里迢迢从外头回来,想见都见不着皇兄的面呢。”
祁衡毫不留情道:“你我有什么可见的,有事传个信便是了。”
“皇兄可真是……”祁烨摇了摇头,转眸看向姜毓,抬手行礼,“说来失礼,祁烨还未正式拜见过嫂嫂,还望嫂嫂莫要怪罪。”
说着,对着姜毓就是规规矩矩一个大礼。
“穆王客气了,”姜毓道:“我与王爷成亲隔日进宫不都拜见过了吗,何来怪罪一说。”
祁烨的眸里的神色动了一下,转眼瞥了一眼祁衡,祁衡的眼中划过一道浅浅的不自然,望向了别处。
祁烨笑道:“嫂嫂宽宏大量,嫂嫂说的是。”
当时祁衡被太皇太后逼着娶这门亲的时候阴了多少天脸,背后放了多少狠话?成天早晚不着家,阖府都是眼线盯着姜毓一举一动,就等着挑刺儿找麻烦,结果呢?说不出话了吧。
“多日不见嫂嫂,嫂嫂的气色更胜从前。”荀氏道。
姜毓抚了抚日渐圆润的脸颊,“日日在府中将养着,能不好吗。许久日子不曾去善堂,倒是我懒怠了。”
出事之前她还和荀氏这样那样约定计划了不少,那之后却几个月一趟不曾去过善堂也不曾过问,说来她也是惭愧。
“善堂的事情自有人操持,之前暑天里,我也是怕热不曾去过。”
荀氏素来是个会说话的,总是将一条台阶给人安排地妥妥当当,姜毓笑了笑,这一话题便揭过。
夜风清凉,初秋的风带着丝丝沁人的凉意,天上的月亮滚圆滚圆,明亮得夺目。女眷低低说起小话,男人便识趣儿地都闭了嘴,姜毓和荀氏并肩缓缓沿着石径走着,却也没有离开很远的地方,祁衡一抬头就能看到。
祁烨循着祁衡的眸光看去,唇角勾了一下,道:“从我回京以后朝堂上倒是平静得很,我瞧着都有些过分了。”
“平静些不好吗?”祁衡的眼中盛着一抹嘲讽,不知道在讥什么,“喘口气儿歇歇,都好好过两天日子。”
“不寻常啊。”祁烨叹道,“崔氏没动静也就罢了,朱氏也没动静,不知道是在想着对付你还是对付崔家。”
祁衡冷笑,唇边勾起的弧度带着丝残忍的杀戮,“不管他想对付谁,一直不动才棘手,动了才好办。”
祁烨扭头看向荀氏和姜毓的位置,“恐怕皇兄又要将皇嫂藏起来一些时日了。”
祁衡亦看向姜毓,只能看到一个侧影,祁衡的眼里深沉如海,“有些东西,怕也只能以后再做补偿了。”
祁衡的眸光微侧瞧向祁烨,“这回你去令州,南方那边怎么说?”
清风习习,丝竹声隐约,祁烨尚未作答,便听得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惊叫,那声音太过尖利,穿透了周围所有的声音直直刺入人的耳中。
祁衡的面色一变,迈开大步风一般得往姜毓的方向而去。祁烨朝着夜色暗叹了一声,亦缓缓朝荀氏的方向走去。
半道里一个小内侍飞奔而来在祁烨的身旁耳语了几句,祁烨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踱至祁衡的身旁。
“出事了。”祁烨的神色淡淡里眸中却掩了一抹锐光,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崔氏。”
第96章 纷乱
这一年的中秋宴上,才不过两岁的皇太孙被逸王世子推下了河,天黑水中方向难辨,等宫人将皇太孙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样大的事情一出,宫中自然震动,帝后一窝蜂都跟着皇太孙去了东宫,祁衡带着姜毓远远听了一个热闹,便自顾出宫回府去了。
姜毓有些担忧,总觉着那皇太孙落水之事不一般,祁衡那里却是满面的事不关己, 第二日起来也不曾有出门的意思,又在府中陪着姜毓。
可正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姜毓一早便和祁衡说了要摘桂花腌糖渍桂花,祁衡闲来无事,便拖着姜毓在院子里摘桂花,仗着声量高拽着桂花枝又摇又晃,没多少功夫就一颗桂花树上的花儿差不多就给摇秃了,还不过瘾又去糟践另一棵。
“毓儿,你说这桂花这么香,咱们晚上拿来铺一夜床怎么样,这样你在上头也是香喷喷的。”
姜毓的手中捧着一把桂花,想着这好像的确挺有意思的,可蓦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拉,道:“不好。”
祁衡的单臂挂在桂花树粗壮的枝上,道:“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吃桂花糕还有那桂花泡的茶的吗?”
“我喜欢吃的是桂花糕,不是……”姜毓的嘴唇动了动,没脸将剩下的话说下去。
上回不知谁给祁衡送了两坛果酒,她贪多喝了几杯,祁衡也问她喜欢不喜欢,她说喜欢,结果呢?
那天晚上他将剩下的果酒全部倒在了她身上……喝了半夜。
她才不要和祁衡在床上吃桂花。
不,是不给他吃。
祁衡从树上下来,凑到姜毓的耳边,“你上回腌的桂花是不是还有半罐?今天晚上拿出来呗,昨天说了,我们晚上赏月……去屋顶呗?”
姜毓的耳边让哈地痒痒,退开一步闪避开去,“你躲开,大白日里的又在想什么!”
去屋顶上?他不怕她害怕不小心滚下去摔死呢,怎么想得出来!
祁衡不死心,黏在姜毓的身旁,“那就去迎月亭,那里比屋顶安全些。”
姜毓伸手推开祁衡的脸,一想到那些事情,眼睛都羞得抬不起来,“我不要。”
就不能规规矩矩在屋子里面?每天都想着翻花样,要是哪天不小心让人看见了,她还做不做人了?
“不行,”祁衡捏住姜毓推在自己脸上的小手,道:“昨晚你说累,我就什么都没做,还有前天,才一半你就不让我碰了,我可不管,你今晚必须都补偿我。”
最是私密的事情就让祁衡这样没遮拦的说了出来,即便姜毓已经和祁衡好几个月了,可仍旧是听不得他这样的话。
姜毓压低了嗓音,呢哝道:“你让开,旁边下人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我又没怎么样。”祁衡故意将脸凑近了,“要不然别等晚上了,我看这里就挺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无耻。”姜毓用力推他,终于出口道,“王爷可不要太……过度了。”
“我过没过度你心里没有数?哪会你真让我纵过。”祁衡的手臂一伸就揽住姜毓,将人抱离了地面,“现在你给我纵个?”
“快撒手。”姜毓已经瞥见候在一边的丫鬟脸上那止不住的笑意了。
“我不。”祁衡反而抱得更紧了,“桂花摘完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意思,咱们回去做点有意思的事。”
姜毓真是服气的,这人哪里这样多的精力,何时何地都能起兴致。
正是没法儿挣脱的时候,尽头出走来一人,是新婚后便没见过人影的薛阳。
“王爷。”
祁衡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姜毓趁机挣脱了祁衡的怀抱下来。
“属下拜见王爷,王妃。”薛阳规矩行了一个大礼。
祁衡道:“何事?”
薛阳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