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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则是因为白日里实在走了许多的路,这会真的困了,七夕点着灯依旧在灯下做衣服,她怕光线扰了玲珑,只让玲珑去自己的房中睡就好,她夜里本来就不需要怎么伺候。
玲珑与七夕之间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也不矫情,在将茶水等一应的东西尽数为七夕准备好后,她便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七夕这心里如今只存着对于“成王”的疑惑,做衣衫也是三心二意的这心思都不再针线上,片刻的时间,手都不知被扎了多少下,那么疼。
最后一次针尖戳穿了手时,七夕干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瞧着沁出血珠的手指,干脆拿着剪刀将蜡烛的烛芯剪断,长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这摇摇晃晃的烛火就灭了。
屋子里陷入黑暗时,七夕寻了手边的火折子想将蜡烛重新点燃时,七夕察觉到了一阵凉意,屋里明明拢着碳,可这凉风直从外头灌进来,她便不敢动了……
“天……天赐哥哥……”
屏息了许久之后,七夕在这一刻结结巴巴的喊了那么一声,只想知道这涌进来的冷风带进来的人,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着的那一个。
“萧战没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天赐,而叫柳云霆了吗……”
柳云霆到底还是不忍让七夕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日也难免,思来想去许久之后,还是趁着夜色趁众人都已睡去之后,来了这里。
好在这院子里人不多,那个门上的丁伯根本连半点警觉性都没有,他进来听到那怯生生的天赐哥哥之后,他这心再怎么硬,到了这会都已经软了。
他自觉自己在会在七夕的面前抬不起头,此刻显得格外卑微,而七夕在这会不敢点灯,她怕点灯会叫人看见这屋子里有两个身影,这会只抹黑与柳云霆说着话。
“差役送来了你的死亡抚恤金和血衣还有那张平安符……母亲在见到那血衣的那一刻彻底病倒了……我卖了家里的地带着她出去瞧病,好容易救了回来,可家却已经被人烧了……”
七夕这会的声音变得颤抖甚至带着哭腔,她不敢相信,有一天老天爷会开了眼,让她的天赐哥哥还活在这世上。
她此刻真的很感谢漫天诸佛让她这会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欣慰!
她在柳云霆出声之后,便将这许多的事情一一告知柳云霆,不曾问柳云霆一句,他为何会成了王爷,在七夕看来,活着便好,活着比变成任何身份都强。
“母亲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
说道最后一句时,七夕在这漆黑的屋子里神色黯然,泪水从眼角挂落,对她而言,最遗憾的事便是母亲已经不在了,而她还是因为自己的出路被方清芷生生给逼死的。
那一句不在了出声之后,柳云霆应了一声,只道她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母亲不在了,七夕还跟了萧战……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致使了这个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都是因为他的过失……
“你……过的好吗?”
七夕曾幻想过无数次她的天赐哥哥死而复生,她真的和天赐哥哥见面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再见面,会是这样。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七夕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向柳云霆问了这一句话,只想知道他过的是否安好,若安好,便足够。
她记得自己有一回和萧战赌气,原是因为参加他的婚宴……
“新……新嫂子对你好吗?”此刻七夕只问询着关于柳云霆的一切,虽说身份变了,可人还在,便已经足够。
七夕由始至终和母亲的心愿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柳云霆好便是了!
“七夕,你忘了,我和你的身份了?你……”
新嫂子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在这一刻扎入了柳云霆的心,黑夜里的柳云霆脸色冷到了极致,哪里来的新嫂子,至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有七夕一个。
从前他只以为七夕已经不在了,如今七夕活生生的还在这儿,还和自己说着话,不管她从前跟了谁,在柳云霆的心里,他要的还是七夕。
“你现在是成王……而我……天赐哥哥,你既然活着那便不要再管从前的事情了,好好让自己活下去,早早开枝散叶,告慰母亲在天之灵,萧战对我很好,我喜欢他!”
柳云霆所说的话七夕自然懂得是什么意思,可就算是懂得,她也不会去做,她在京城因为一个典妾的身份,加上一个卫国公,已然是闹得满城风雨。
多少人戳着脊梁骨的在那儿说道自己,成王府里凶险,若柳云霆再搭上自己,她不愿意在扰了柳云霆。
除了这个之外,那便是自己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萧战一个人的身上,她对柳云霆只有兄妹之情,那是自己的天赐哥哥,只是哥哥,只有感激。
“从前我不懂情事,分不清男女之爱,天赐哥哥,将军对我极好……”
“对你好你就不会让一个方清芷给弄得满身伤痕受她诸多算计,对你好也不会只让你用着典妾的身份跟着他,七夕,你且在等等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接回来的,让你过好日子!”
七夕此刻想与柳云霆说清楚,别在纠结从前,不管他是怎么变成的成王,这会只要好好活着,活着便是高位了亡母在天之灵。
可柳云霆不听,只让七夕在等等自己,等自己有足够的能耐,足够的能力之后便回来带走她。
萧战身边一个方清芷,后头一个虎视眈眈的公主,在将军府的日子决不会好过,在柳云霆看来,只有自己身边,才是最好七夕最好的归宿,他一定能给七夕最好的!
第106章 未来月信
直至年下萧战未在归来,彼时外头已然是大雪纷飞,西山阴冷,一场雪接着一场雪下的大,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恨不能将整座城都覆盖下来。
乌黑阴霾的天叫人觉得压抑,好在丁伯早已经把所有过年要用的物件尽数准备齐全。
七夕与玲珑也早把福字窗花剪得齐全,二十三夜里送走了灶王爷,二十四丁伯便请了人来将这院子里外尽数打扫的干净。
年货新鲜的蔬菜与鲜肉这些如今也都入了地窖,鲜肉则放在了大缸内直接放在了外头,外头冷冻上一夜便结成了块,在这里便是吃到十五都不成问题。
丁伯在年下还准备了好些腊肉香肠,都是他亲手坐的,往年便只有他自己一人在这儿过年,萧战也只在军中与众将士一并围炉把那年过了。
今年多了七夕与玲珑,厨娘也不曾放回去留在了这院子里,想着有七夕在,萧战也必然要回来。
屋内在二十九那一日贴上了窗花对联福字,外头挂上了一排一排的红灯笼,今儿个挂上直到十五过后才可取下,丁伯将这一整排的红灯笼点亮,这冷清的院子看上去有了点人气。
七夕让丁伯准备了一桌生菜备了些肉,一并坐下吃个锅子,都要过年了,也该有些过年的热闹。
总是自己和玲珑两个人坐着吃饭怪冷清的,且丁伯自她来后从不对她有任何轻怠,这一顿权当是感谢。
她手里来时没有准备银子,这年下也包不出红包,七夕来这儿也没拿自己当主子来对待,这一顿权当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七夕连请了三次,丁伯与灶上的厨娘实在不好意思,这会便应了下来,与七夕同坐。
丁伯原以为这位将上官恒拢住的小夫人会是个极妖的女人,就和那些个他所见过的姨娘们一样,成天只会将自己打扮的妖里妖气似个吃人的妖精一般。
可不曾想七夕并非他心中所想的一般,这三个多月,七夕最多的时间便是给萧战准备吃食,准备衣裳,自己的衣裳也从不挑剔。
他在这山城里待得久了,这里但凡好点人家的姨娘没有一个好像七夕似得,唯独她格外不一样。
在丁伯看来,七夕便是个极为本分老实的丫头,和他女儿似得,只可惜命不好,卖了自己,也是十分可惜。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七夕与他们也算热闹的吃完了一顿饭,吃完之后,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她赠了丁伯与厨娘一人一块布料,权当一点点小心意。
丁伯与厨娘再三推脱却推脱不得,最后抱了布料回了自己住的廊屋,七夕则卧在长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小被褥,手里还在黏着针线想着再给萧战做个什么。
可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在做的,有把针线放下让玲珑收起来了,过了明儿个就是正月,正月里什么都不许动,也就越发没什么事情了。
玲珑那儿将碳盆上烘着的风干栗子剥了给七夕一个,见七夕无聊,只道和七夕一起挑花棒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