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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没一个好东西,庸惰无能、自私自利,何尝在乎过别人死活!”
说罢,双手用力收紧锁链,竟是要在这里与穆砺琛拼命。
穆砺琛眸光一敛,左手抓紧锁链,低头一摆,锁链已自他脖子上脱下,随即运劲将傅柔震开,漠然道:“穆国几百万人口/活得好好的,莫不是死的都是你的亲戚,让你如此痛恨我穆家。”
“宏穆关万千将士浴血戍边、抵御聿国,却得不到任何支援,你是聋是瞎!”傅柔收势不及,跌坐在地,怒目质问。
“真有本事,何必依靠支援。”穆砺琛不屑。
“呵,三王子身为戍边将领,竟能面不改色说出此等浑话!你这一桌子吃食,外面将士的粮饷,哪一样不是国帑支出!国帑何来?”傅柔抹了抹眼泪,讥讽道。
“哼!”穆砺琛骄傲地冷哼一声,凑近了傅柔,得意地摇头晃脑道:“都是本将军自给自足弄来的!”
傅柔秀眉倒竖,恨不能生出利齿尖爪扑上去咬死他,再将他撕个粉碎!
但方才已试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强行忍住,斥道:“胡说八……”
“吵架可以,先把这姑娘送到里面去。”方烈恢复一贯的淡然,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她身子损了几个月了,竟然还能挺过这么多鞭,当真是硬骨头。”
“你明知她身子弱,还下这么重的手!”傅柔怒火中烧,转头又质问方烈。
“猝然被打发出的尖叫声和伪装的声音不同,外面偷听的耳朵都是最尖的,很善于分辨真假。是我们在救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要求我们去照顾你们的感受!想活就闭嘴!”
穆砺琛压低声音毫不留情地训斥傅柔一番,一把抱起沈弄璋,临行前还不忘命令傅柔:“你,去门口把风!”
“不行!你们两个男子……”傅柔断然不肯。
穆砺琛鄙夷的目光从傅柔的脸上转到她的左腿,撇嘴道:“你看你那小鸡独立的模样,你能抱着她走么?”
说罢故意妖娆地扭转身,抱着沈弄璋招摇而去。
傅柔正要去追,方烈却微微伸手示意她放心,也转向东墙的小门。
不过片刻,便听到东边小屋传来方烈嫌弃的声音:“你这一鞭太狠了。”
“虽然外表皮开肉绽,但保证绝无内伤。只受这一鞭之苦便可以昏死过去,少遭罪。像你那样,多疼。”
“一鞭子就打个半死,你当石浩好骗。”
“本将军天生神……”
“好了,你出去看门,把傅姑娘换进来吧。”
“凭什么?”
“难不成你当真想占这姑娘的便宜?”
“啧!”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虽然男女主的见面方式不太快乐,哈哈~~
谢谢在这样缓慢更新中仍旧追读的小天使们~
后续更新恢复正常~~
照旧求评论~~谢谢~~
若喜欢,请收藏~~
第16章 虎口难脱
沈弄璋只觉得后背和胳膊火烧火燎的疼,有一双冰凉的手正在粗鲁地脱她的衣裳。
不会是穆砺琛和方烈趁着她昏迷……
急切地想要挣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麻木了,竟不听使唤。
有什么东西撒在伤口上,顿时减轻了痛楚。同时,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热乎乎的火炕上,身下似乎是皮褥子,很软。
而身后那双手已经扯了生布,正在为她包扎伤口。手指很是粗糙,令沈弄璋更觉得羞耻,努力动用已经有了知觉的左手,抓住了那人的左手。
手腕很细,不像男人!
勉强睁开干涩的眼睛,沈弄璋看清了手中抓着的手腕苍白、瘦得几乎皮包骨,而手背和五根手指则红肿不堪,是很严重的冻伤。
动了动头,这才看到了手掌的主人。
一个女子,因为瘦得皮包骨,脸上的颧骨很突出,面容枯黄憔悴,看起来有三十岁。
女子见她醒来,神色有些惊慌,瘦削却有力的手腕晃了晃,急匆匆地挣脱了沈弄璋的束缚,换上惊喜的神情,说道:“军医说你们身子虚,又受了重伤,要几天才会醒,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语气带着关切,但眼神却冰冷,带着些许畏惧。
说罢,低头继续给她包扎。
既然都是女子,感官仍有些迟钝的沈弄璋便少了羞臊,哑着声音为自己的唐突赔不是,费力地将头扭向右侧。
傅柔还在昏睡中,虽然蹙着眉头,但呼吸还算平稳,身上裹了好多白色的生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见傅柔也安全,沈弄璋暗自舒了一口气,口干舌燥地问道:“姐姐,可有水吗?”
女子连忙应道:“有,有。”
随即放下生布,为沈弄璋倒了一碗水。
凉水下肚,沈弄璋精神更好了一些。眨了眨眼打量一下房间,似乎还是她们刚开始住的那间营房。
再打量那女子,目光不经意掠过她胸前的刺字,嘶哑着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女子继续为沈弄璋包扎,垂着的眼皮微微一动,扫了一眼胸前衣襟上绣着的三个大字——五十五。
五十五这三个字还绣在背后的衣裳上,确保谁都看得见。石浩来到这里之后,自己只剩下一个编号,五十五。只一眼,所有人便知道该这样叫她,她也认了命。
已许久没人问她的名字,这问题让她一时有些懵怔,片刻,才小声回答:“我叫梁月华。”
“谢谢月华姐姐照顾。”沈弄璋声音柔柔的,还很虚弱,听上去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的欲望。
“还是谢谢监军大人吧,是大人命我在此照顾两位姑娘。”梁月华本能地奉承着石浩,暗自期望沈弄璋能为她美言。
听说昨夜她们二人从将军卧房抬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将军命人拖她们出军营埋了,到了关门口,却被监军石浩拦下,重新送回这里。
平常,都是石浩和那些将士将后营的苦命女子蹂/躏得半死,然后毫不怜惜地处理掉伤重的女子……
她不解,此次石浩为什么要安排军医救治这两个女子?
明明囚车将她们送进来时已经说明了她们的身份——营妓!与她、与后面拥挤冰冷的营房里冻得瑟瑟发抖、病得苦苦支撑的女人们没有任何区别,为什么她们却有这样的待遇。
但她不敢问石浩。
她知道石浩挑选她来照顾这两人,只是看中她话不多,干活又利落,所以她希望能通过好好照顾这两个人,而让自己少受一些苦。
梁月华却不知,此时的沈弄璋心中正暗自诧异。
正是因为石浩,她和傅柔才无端挨了这么顿鞭子,他安排人来照顾她们绝没安好心。
是了,做买卖讨价还价也经常使用这招,沈弄璋暗忖。慢慢磨,只要有耐心,而对方又确实有想买卖的心思,最终一定会妥协。
石浩必然怀疑昨夜是场苦肉计,于是存了让穆砺琛不停毒打她们的心,只要他哪一次心软了,石浩便会借题发挥,指责他包庇罪奴,或者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罪名,然后抢夺这北固关守将的权力。
既然如此,她可不能“辜负”了石浩这片“好心”。
主意既定,沈弄璋难为情地笑道:“辛苦姐姐照顾我们一夜,不知,可有吃食?”
她要支走这个女子,叫醒傅柔,询问昨夜的经过。
梁月华一怔,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在这里,军奴和营妓没人敢开口询问任何问题,向来是听命行事。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给穿的就穿,要他们干活就干,即便是被那些将士们拉去蹂/躏、侮辱、发泄,他们也不能拒绝,更遑论开口提出要求。
但是,石浩对她们如此关心,想来她们有提出要求的资格。说不得,也可以趁机养一养自己的身体。
一边想着,一边结束了对沈弄璋伤口的处理,梁月华难舍地下了温暖的火炕,趿着她那双破了的布鞋,低声说道:“我去问问有没有吃的。”
梁月华一离开,沈弄璋便不得不将傅柔摇醒。
傅柔还未睁开眼睛,便急促地念着“凉水”,“凉水”。
沈弄璋勉力撑起身子,伸手去托傅柔的身体时才发现她的异状,她竟似浑身无骨一样地瘫软,难以坐起。
好在喝了满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