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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又是些什么东西?”
“我千手猿侠名四播,仗义行仁……”
“呸!哈哈哈……”徐八爷狂笑,笑完道:“你,才是满口仁义,口是心非的无耻诡诈小人……”
“你说什么?”千手猿踏出一步厉声问。
“你听清了。我徐八爷不过问禹大嫂的事,却打听出她们是孤儿寡妇,沿途截杀,你算什么英雄?你配满口说仁道义?呸!你比黑道歹徒更为下贱,更为卑鄙,亏你还有脸在此地狂吠……”
“好!骂得好,哪儿有酒?值得为这几句肺腑之言浮三大白。”柏青山叫。
千手猿大怒,扭头沉声问道:“你就是柏青山么?”
“不错,好像咱们曾经见过哩……”
千手猿大吼一声,一闪即至,先下手为强,一掌劈下。
柏青山扭身一滚,一声长笑,滚入柜内一闪不见。
“噗”一声响,掌劈在柜面上,寸厚的柜台应掌而裂。
一声长笑,人影乍现,柏青山一手扣住千手猿尚未收回的手掌,右拳疾飞,“噗”一声响,一拳捣在千手猿的鼻梁上。
“啊……”千手猿狂叫,鼻血溢流,双目暂时失明,一时手忙脚乱。
快!快得令人目眩。
柏青山将千手猿拖上柜面,“噗”一声就是一掌劈在对方的左肩上,然后一手扳住对方的脑袋扭转,冷笑道:“柏某不追究你们与禹家的恩怨,只就事论事,分辨是非皂白,强盗也有三不抢五不劫,孤儿寡妇便是三不抢的对象。强盗抢了孤儿寡妇本就是该死,你们这些白道英雄更是罪该万死不赦,你们从杭州追杀到兰溪,在桐芦杀尽了禹家的仆妇男女,仍然不肯罢手,赶尽杀绝你还有人性?狗东西,你……”
两名中年人左手齐扬,各打出一枚钢镖,人亦随在镖后扑上,镖出并未出声招呼,不按规矩发射。
柏青山将千手猿向上提,“噗噗”两声轻响,两枚镖皆钉在千手猿的左琵琶骨上。
千手猿惨叫一声,浑身皆软了。
柏青山丢下千手猿翻越柜台,一声怒啸,招出“逐浪分波”,撞入冲来的两人之中,人影乍合。
“嘭啪”两声闷响,两个中年人分向左右暴退。
“嘭噗”两声,掼倒在地挣命。
柏青山倒飞而回,登上柜台坐下冷冷地道:“还有谁再上?柏某领教,不然快将人抬走,以免在此地碍事。”
两名大汉碎步迎出迫进,伸手拔剑,恶狠狠地向柏青山欺近。
柏青山冷哼一声,拔出千手猿的剑。
千手猿爬伏在柜台上,绝望地挣扎,凄惨地呻吟。
柏青山徐徐伸剑,冷笑道:“这次将有人丧命,动剑省事得多,一剑一个干脆利落,免得多费手脚。”
两大汉被吓住了,不进反退,后退了两步。
柏青山将剑向柜上一丢,道:“你们商量好,准备妥当再拼命并未为晚,在下随时恭候。你们一起上并无不可,柏某不怕人多,多多益善。”
没有人再敢上,他久久沉喝道:“没有人敢上前送死,那就快走,柏某要办事呢,不许你们这些不仁不义的家伙在此丢人现世。”
一名大汉向千手猿走去,恨声道:“姓柏的,山不转水转,咱们会碰头的,后会有期。”
柏青山点点头,道:“不错,后会有期。你们这些狗腿子不至于放手,柏某也不会半途而废撒手不管。下次见面,柏某不会如此好说话了。废话少说,快滚。”
六个人带了三个受伤的同伴,狼狈地出门走了。
徐八爷与其他的人,被柏青山快速绝伦的打击手法惊呆了,千手猿奇袭失手,反而被打得半死,两大汉暗发镖上扑,毫无用武之地一击便栽,变化之快,连旁观的局外人也无法看清,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接触优劣立判,未免令人惊心怵目。
徐八爷吁出一口长气,道:“你赢了,阁下。”
“阁下夸奖了。”
“徐某认栽,有话要告诉你。”
“在下洗耳恭听,说不说绝不勉强。”
贼丐焦廷大叫道:“姓柏的,引诱你至货仓的人……”
“是水鬼钱江的三弟钱谋,与六名高手所为。”鱼鹰抢着说。
“谁把船弄走了?”柏青山问。
“自然是水鬼了。”贼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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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云裳姹女
“不能以自然两字作为罪证。”柏青山摇头道,又加上了一句话:“不能以揣测之词冤枉好人。”
“我能证明水鬼与山海夜叉的船,在前天傍晚时分在赵家码头停泊。”鱼鹰亮声道,已完全屈服了。
徐八爷不住苦笑,接口道:“掳走禹大嫂一家的主人,确是山海夜叉与水鬼一群九姓渔户小丑,前晚他们在诸葛东主处获得你们的船泊赵家码头的确讯,便派人登上你们的邻船,胁迫邻船离开以他的船插入待机。次日一早,再派人挟持船夫,引诱阁下离船,乘机将船掳走了,这件事在下已从码头的朋友口中查出经过,绝对可信。”
柏青山恍然,沉吟片刻,道:“只有一件不明,山海夜叉不是一直不曾离开红树湾么?”
徐八爷嘿嘿笑道:“山海夜叉的两艘船上,根本没有他的影子,坐镇那儿的是个假山海夜叉,而且今早即踪迹已不见,船上只有几个船夫与粉头,秃饺老郑就在那儿白等了半天,等到位蓝衣女郎携婢雇舟,再被你杀了个落花流水。”
“哦:这就不错了,目下咱们只消等他两人到来,便可证实啦!”
“阁下能否先替咱们解去禁制?”
柏青山一跃了地,笑道:“好,在下还得谢谢你们,并致歉意。”
“咱们认了。”徐八爷泄气地说。
柏青山抱拳一礼,笑道:“你们可以走了,在下不送啦。”
鱼鹰大惊,叫道:“柏兄,咱们已经认栽,而且已尽全力打听消息,阁下为何言而无信?”
“咦!在下为何言而无信?”
“咱们的禁制……”
“呵呵!你们根本没有受禁制。”
“什么?”徐八爷惊问。
柏青山背着手往复走动,在思索如何去追踪九姓渔户,信口道:“在下只在诸位的身上弄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法,午夜一过自会复原。柏某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们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何必用歹毒的子午绝脉手法制你们?万一你们有事耽搁不能前来应约,包不误了你们的性命?”
徐八爷松了一口气,苦笑道:“连八荒使者也查不出内情来,阁下这一手真绝。”
“咦!八荒使者在贵地么?”柏青山讶然问。
“不错,他入暮时分光临敝庄的,不久他要前来会你。”
“欢迎。诸位如果没有要事,可否一问候等九姓渔户到来。”
柏青山问。
众人也知道他预防走漏消息,为避免涉嫌,怎敢不留下?
“好,咱们一同等候他们到来证实此事。”贼丐首先表示意见。
“那么,谢谢诸位了。”柏青山沉静地说。
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又露出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八荒使者乃是目下江湖中,辈高位尊的老前辈,姓于名乐天,为人亦正亦邪,亦侠亦魔。据说这位老前辈曾经遍历八荒,走遍穷荒绝城,见识过无数千奇百怪的事,对医卜星相无所不精,如果请这人诊断中毒的情形,也许尚有一线希望哩。
但是,他也担了不少心事,万一这老家伙发起横来,说不定弄巧反拙,反而被老家伙所伤,岂不槽透?这些老孤独多多少少带有些神经质。乖戾任性喜怒无常,一言不合便可能反脸杀人,是吉是凶还难以逆料哩!
子夜将届,九姓渔户仍不见到来。
在城北囚禁禹大嫂一家的茅屋中,又是一番光景。
山海夜叉与水鬼在竹林湾逃得性命,对经脉被制的事将信将疑,身躯并无他状,但用劲奔跑久了些,用劲过度,便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恶心而已。
两人不敢奔回藏匿处,怕被人追踪跟来了,在偏僻处躲至天黑,方取道过江奔向囚人的茅屋去。
两人一面摸黑前行,一面商量善后。水鬼为人机警,道:“姓柏的那么年轻,不可能练成子午绝脉奇技,咱们不上当。置之不理可也。”
“万一是真如何是好?”山海夜叉又心惊胆战地问。
“不会的,如果真被他制住,为何至今仍毫无征兆?”
“这……这是否太过冒险?”
“哼!咱们这种玩命的人,还怕什么风险?唉!后面好像有人。”水鬼放低声音说,扭头回顾。
身后鬼影俱无,但心中有鬼的人,自然心虚,风吹草动也会疑神疑鬼,黑夜中在草木森森的小径中行走,不怕才是违心之论。山海夜叉心中一慌,脚下立即加快。
水鬼也心中发毛,愈走愈快,远出三五里,只感到心跳加剧,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