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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汉大惊,骇然止步,为首的人警觉地问:“纪家堡的?亮万!”
“纪志刚。”
“老天!是纪少堡主,在下刚刚多有得罪。”大汉脸色泛灰地说,火速收了刀,上前行礼陪罪。
“你们是些什么人?亮万。”
“在下出山虎袁远。”
“在下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咱们兄弟在混世魔王项楚手下当差。”
“哦!原来是绿林朋友。”
“项大哥目下在秦王村与朋友约会,要咱们在附近等候,不知少堡主驾到,多有得罪,少堡主海涵。”
“好说好说,在下需要坐骑,诸位有办法么?”
“如要坐骑,须到秦王村。”
“秦王村不是已毁了么?”
“是的,但仍有几栋尚算完好的房屋。项大哥与人在那儿约会,来人可能有坐骑。”
“好,谢谢指引,告辞。”
别了众贼,他扑奔秦王村,半途将心兰捆在一处浓林中,绕道重返茅屋。
他不能留下行踪,必须杀了众贼灭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能留下祸根,先前他怕贼人围攻,伤了背上的心兰,因此不得不离开。
五贼在茅屋中替老化子里伤,未料到他去而复回,被他从屋后掩入,三把飞刀便出其不意射倒了三个人,等发觉偷袭的人是他,已一切都嫌晚了,剑光如匹练,另两人连逃避的机会也未抓住,便倒在血泊中进了枉死城,老化子先前幸免一死,这次却在数难逃,眼睁睁被他一剑贯入心坎,呜呼哀哉。
迅急宰了六贼,他重回浓林,背起了心兰,很小心地奔向秦王村,因此一来,耽搁了不少工夫。
冈上的秦王村确已成了废墟,一片焦土中,错落地散布了不少残壁颓垣,仅北面外围有三栋略为完整的土瓦屋,看外表尚可略蔽风雨。
一栋瓦屋外面的枯树下,拴了三匹坐骑,鞍辔齐全,妙极了。
他大踏步到了屋外,正想取了坐骑就走,但心中一动,忖道:“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屋内突传出一声狂笑,声如洪钟,笑声落语音起:“诸位,天下第一堡有了困难,咱们是否隔岸观火,全在诸位一念之间,这些年来,咱们确也在八方风雨的照顾下,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也替他挡了不少灾,多年来,纪家堡雄峙江湖,雄霸天下尊称为天下第一堡,八方风雨纪堡主传柬求援,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如不是碰上棘手的难题,岂肯出此下策?咱们江湖人以道义为先诸位该不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请即决定,以定行止。”
另一位操山西口音的人说:“要去就去,穷叫唤徒乱人意,朋友有急难,而隔岸观火,算哪门子朋友?”
纪少堡主心中嘀咕,心中作难,听口气这些人全是乃父的朋友,正商量是否至纪家堡赴援,假使他出面,势必随众人一同返堡,如不出面,偷走坐骑岂不悖理?万一被他们追上认出他的身份,岂不丢人现眼?
正迟疑不决,突听到后面传来急骤的蹄声,扭头一看,发现在渡头追踪他的中年人,一人一骑已到了半里外,正飞骑驰来。
他已别无抉择,心中一转,突然推开木门抢入。
里面有八名老少,七男一女,为首的花甲老人一怔,跳起来叫:“咦!原来是纪贤侄到了。”
他火速登堂上前行礼,谦恭地说:“唐老伯好,小侄……”
“贤侄是来催请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无路……”
“哎呀!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仅知是个中年人,听蹄声急骤,他追来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剑,挥手叫道:“贤侄到里面去躲一躲,咱们去送那小子归天,朋友们,走啊!”
八男女冲出门外,他从后门溜,不敢走小径,钻入树林越野而走,让那些傻瓜去替他挡灾,他必须及早脱身扔脱追踪的人,远走高飞。
后面叫啸声刺耳,他已远出视线外了。
不久,前面林尽屋现,是一间孤零零的茅屋,经过长途跋涉,他感到口干舌燥,要找地方讨水喝,不然便难以支撑啦!
柴门虚掩,他不顾一切推门而入,厅内鬼影俱无,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屋。
他解下心兰,放在墙角下说:“你给我乖乖地安静些,我到里面找水喝。”
心兰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受报。”
“哼!在下即使要受报,你也没好处。”
“你吓不倒我的。”
“咱们走着瞧。”他冷冷地说,向屋后走。
门帘一掀,里面踱出一个干瘦老人,叱道:“小子无礼,为何乱闯?”
他眼中一亮,行礼欣然地说:“欧阳老前辈,还认得晚辈纪志刚么?”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来是纪少堡主,稀客稀客,请坐。”
“晚辈口渴的紧……”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
“不敢当,晚辈自去井中打水……”
“屋后不洁,你也不熟,别客气,坐啦。”
“晚辈甚感不安。”
“好说好说,老朽去去就来。”
欧阳老人入内去了,他向心兰笑问:“小宝贝,认得这位老前辈么?”
心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认识你那些猪朋狗友?”
“你说话小心了。”他吃惊地说。
“哼!我怕什么?”
“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欧阳雄,你触怒了他,小心他活剥了你。”
“原来是这凶暴残忍的人性已失的老魔。”心兰惶然地说,脸色大变。
“他是家父的贵宾,三年前,曾在舍下小住月余,现有他老人家在,在下可不怕任何人追来了。”
槁木头人恰好提水出厅,问道:“少堡主,什么人追来了?”
“晚辈不知道,只知他是要追杀晚辈的人。”
“好,叫他来好了,一切有老夫作主,咦!这女娃娃是……”
“是晚辈相好的。”纪少堡主奸笑着说。
“呵呵!你小子的毛病改不了。”
“老前辈笑话了,后面追来的人,与这丫头有关。”
“来救她的。”
“是的。”
“哼!他们不来便罢,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先进里面安顿,老夫有几位朋友要来,你在此地有些不便。”
“晚辈遵命。”
“来人是老夫的好友,涂山双邪巫家兄弟,他俩与令尊并无交情,因此你不必见他们。”
“晚辈告退。”
“到最后一间小室安顿,外面的事不要你管。”
“是的,”他应喏着,抱起心兰向里走。
后房窄小,仅一榻一桌一椅,四壁萧条,但倒还清爽,窗开得不小,光线充足,与一般的住宅完全不同,毫无阴暗局促之感,他将心兰放上床,先看看四周的出路,喝足了水,他将水壶递给心兰说:“在下不想走了,住在欧阳老前辈的屋中,阎王爷也拉我不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他脸上涌起淫笑,捧着她的脸蛋,狂吻着她的粉颊,心兰全力挣扎,但毫无力道,急得上天无路。
纪少堡主放了他,狂笑道:“小宝贝,你真不知道我笑什么?我打算将此地作为洞房……”
“呸!你这……”
“哈哈!别骂别骂,我等了这么久,再也等不及了,你的病算不了什么,我保证让你快乐,保证你欲死欲仙,保证我比那姓柏的小畜生强一万倍……”
“你这畜生!你……”
“哈哈!你发怒时另有一种超脱的美……”话未完,他发狂般抱住了心兰,发狂般吻她的粉颈敏感地带。
心兰不住咒骂,不住挣扎,不住拳打、脚踢、抓撕、推拒……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纪少堡主的欲火,猛地按住她高耸的酥胸,一手替她宽衣解带。
“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声泪俱下的咒骂,惊得魂不附体。
纪少堡主更为快意,呼吸急迫,眼中淫欲之火在燃烧,三把两把拉下她的罗裙,狂笑道:“好宝贝,看你还像个处子之身,我保证会怜香惜玉,但如果你仍然拒绝合作,那就……”
“嗤”她的外衣被撕下了,胸围子外露,酥胸半掩,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眼下。
她欲哭无泪,厉叫道:“畜生你纪家堡……”
“哈哈!纪家堡威震天下,你那姓柏的情人,动不了纪家堡一木一石,哈哈!你……我的好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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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天下的纪家堡,目下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生死关头的地步,天下第一堡的声誉,受到了挑战。
三天前,柏青山便到了纪家堡。
柏青山追索纪少堡主,人孤势单,人生地不熟,想追踪一个地头熟的人,谈何容易。
他心中焦躁,失去了线索,愤怒得像头疯虎,一怒之下,放弃追索纪少堡主的希望,狂怒地奔向光州,一直南下,向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