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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伞始终张开,必定运用不够灵活,因此不可能始终张开进招,只要暗器快捷,不难乘虚攻入。
他开始游走进击,换了十余次照面,终于被他抓住机会,射出一枚制钱,从伞隙排空渗入。
活报应认为自己已取得了绝对优势,一阵凶猛狂野的袭击,主宰了全局,正感到意气飞扬,目无余子得意非凡,这种不怕刀剑砍劈,不怕暗器袭击的天王伞,一比一公平交手,确是威力奇大,攻击凶猛诡异对方难以招架,防守泼水不入毫无顾忌,占尽了上风,对方很难找得到空隙与弱点反击,无往不利。
岂知今天遇上了劲敌,柏青山发射暗器的速度,已接近肉眼难辨的境界,这时用细小的制钱袭击,天王伞碰上了克星。
激斗中,响起柏青山的一声暴叱:“打!”
活报应刚合伞劈向他的右胁,总算看到他的左手一扬,老江湖见多识广,看手势听喝声,便知对方要使用暗器,本能地收招,天王伞倏张。
可是,仍然晚了一刹那,制钱已先一刹那锲入,伞张慢了些,制钱没入活报应的右肩。
“哎……”活报应惊叫,虎跳后退。
柏青山人化龙腾,奋勇前跃,“嘭嘭”两声大震,双脚全踹在张开的天王伞上。
活报应右半身发僵,支不住伞,重重地摔倒,天王伞跌在身旁。
柏青山一跃而上,一脚再飞。
活报应刚挺起上身,下颔便挨了一脚,再次躺倒,尚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辟邪剑抵住了胸口。
柏青山冷冷一笑,说:“你这一关也算不了什么,你完了。”
活报应躺在地下动弹不得,也不敢移动,沉着地说:“天下间能用暗器从正面射中在下的人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你不服气?”
“你赢了。”
柏青山收了剑,举步便走。
活报应忍痛挺身而起,叫道:“如果我是你,就不要往前走。”
他止步扭头问:“阁下仍想阻拦吗?”
“不,在下已不配拦你,前面比在下高明百倍的人多的是,尊驾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回头是岸,阁下。”
“可惜在下不能回头,谢谢阁下的忠告。”他沉静地说完,重新举步。
但他不得不考虑后果了,活报应只算是负责外围拦截的二流人物,已经不易对付,再碰上他们把守谷口的高手,岂不更是棘手?
目下他们为了保持身分,一比一按规矩出面拦截,公平交手,万一失手杀了人,他们被迫急了,群起而攻大有可能,他何必死心眼硬闯?
欲速则不达,看情势,他想进谷千难万难,即使能闯到谷口,也将筋疲力尽,而不归谷的人是不会一比一与他交手的。
在此大敌环伺风雨欲来之际,不归谷的人怎肯让他入谷?即使有生花妙舌,也难说服那些紧张过度愤慨万分的炼狱谷徒众,对方绝不会让他有机会求见谷主,除非他能任由宰割被擒或投降,而且被擒或投降也不见得能见到无盐魔女。
他终于意动,不再前进,向左一折,扬长而去。
头顶上空,一双金鹰仍然紧跟着他。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语道:“晚间再活动,我不信这两头扁毛畜生晚上仍能监视着我。”
白天的希望微乎其微,他只好寄望夜间。
眼巴巴等到天色入暮,是时候了。
谷口必定戒备森严,群雄必定集中把守,他想:“我何不爬上西面的高峰,从侧方越山进入呢?”
他却未想到,如果越山可以进入不归谷,不归谷怎配称为天险?群雄何必枉费心力苦守在谷口?
天黑了,两头金鹰早就不见啦!
他动身向西绕山而走,小心翼翼像一个幽灵。
有三个黑影一直在监视着他,但不久便被他仍掉了。
转明为暗,他足以应付那些老江湖,半刻间便扔脱了三个跟踪的人,绕道悄然的开溜。
远出六七里,看山势似乎不再峻陡,便打定主意从前面的山坡登山。
到了山坡下,突听到前面有人声,心中一动,立即隐起身形,蛇行鹭伏向声响传来处摸索。
山坡下竟然有一间茅屋,内有灯光。
下弦月尚未升上东山头,早着呢!
那是一栋三进茅屋,厅堂灯光明亮,屋外的半亩大广场堆放着一些晒干的药材,门前,五名劲装大汉席地而坐,一个穿了破直裰的中年村夫,坐在一张矮凳上,正与劲装大汉聊天。
屋后,也有两名劲装大汉把守,似在监视着四周的动静,也留意屋中人的举动。
村夫抬头看看天色,话锋一转,说:“诸位爷,天色不早,不会有人来了,何不到屋内坐坐,小的替你们点一盏灯笼来挂在外面,贵同伴如果看到灯光,自会赶来的。”
一名劲装大汉似乎等得不耐烦,说:“好,进去弄些食物充饥也好,鲁兄弟,你在外面留心些。”
四个人入屋,留下一个鲁兄弟在外面监视。
四人在厅堂落坐,村夫站在廊口向里叫:“娘子,快取些酒菜出来,与诸位爷……”
“不要酒。”为首的劲装大汉叫。
“这……小的这里没有米面。”
“有些什么?”
“只有小米饭,棒子粥,菜倒是现成的煮兔肉。”
“弄些小米饭好了。”
不久,里面出来了一个中年村妇,青帕包头,荆钗布裙,脸色苍白,像是营养不良健康状况不佳,五官倒还清秀,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黄澄澄的小米饭,两盘野菜一盆煮兔肉,六七副碗筷,慢斯条理地将饭菜一一放上八仙桌。
为首的劲装大汉含笑称谢,说:“有劳大嫂了,等会儿咱们离开时,自当厚谢。”
村夫呵呵笑,说:“大爷客气了,山居小民,食物粗涩,大爷们别见怪,请勿见笑。”
“大哥客气,咱们这些粗人,什么都能吃,不瞒你说,在咱们故乡,碰上大荒年,啃草根树皮平常得很。”为首大汉笑答。
“大哥何不同进食。”另一名大汉含笑招呼。
“不了,小的已经吃过了。”村夫笑容满脸地说。
四大汉匆匆进食,不久,门外一声唿哨,进来了一个中年佩剑大汉,笑道:“诸位贤弟这时才进食呀?”
为首大汉离座而起,笑道:“二哥这时才来?葛前辈何时可到?”
二哥走近,摇头道:“葛前辈不来了,到谷口去啦!”
“哦!这……”
“业已传下后来,要咱们往后山,听雷老前辈差遣,也许这两天便可攻入谷中去了。”
“好,且唤他们进来用食,食罢动身到后山。”
村夫突然脸色一沉,走近食桌,一把抓起肉盆,信手一丢,肉盆“啪”一声掼碎在壁角,一盆兔肉撒了一地,吃不成了。
众人一惊,莫名其妙。
村妇出现在堂口,冷然袖手旁观。
二哥一怔,讶然问:“这位大哥是怎么回事?”
村夫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冷笑道:“你们的人不来,在下不供给你们任何食物。”
“你……”
“老娘要等你们的火灵官葛一德前来送死,他不来,老娘的食物岂不是白替你们弄了?”村妇乖戾地接口。
众人都是老江湖,一听口气不对,纷纷离座戒备。
二哥如坠五里雾中,但也知大事不妙,沉声问:“你们是……”
“老娘程凤,寨主无盐魔女的堂姐。”
二哥大骇,伸手拔剑。
程凤一声冷笑,双手疾扬,银芒脱手而飞,打出了二十余枚肉眼难辨的银莲子,中间更有数枚令人难觉的细小毛银针。
一名大汉手疾眼快,一脚踢翻了食桌,灯火倏灭,碗盘乱飞轰隆暴响中,厅中伸手不见五指了。
“啊……”惨叫声乍起。
一条黑影飞射门外,是村夫,刀光一闪,在外面把守的大汉人头落地,做了枉死冤魂。
村失身形再起,直射屋后。
把守后门的两名大汉刚听到惨叫声,发觉有警,正想入屋,便看到飞射而来的村夫,黑夜中看不清人的相貌,本能地叫问:“前面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人都死了。”村夫叫,人已射到。
“你说什么?”
“你两人也得死……杀!”
杀字出口,刀光一闪,最近一名大汉脑袋已经分家。
另一人刚拔出剑,一技袖剑已射入咽喉,叫不出声,仰面便倒。
村夫回到厅堂,厅中的恶斗已止,五个人没有一个活的,全倒了,灯已重新点亮,五具尸体仍在抽搐。
程凤拔出一名大汉的钢刀,向奔回的村夫叫:“快把他们的脑袋全砍下,带回谷中复命,快呀!”
她自己亲自动手,砍下了三颗脑袋提在手中,正待砍下第四颗脑袋,村夫突然叫:“这位二哥尚未死。”
“未死你砍不下他的脑袋?”程凤扭头不悦地问。
“何不留个活口?”
“根本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