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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太子才两岁; 无法继承大统; 必须有人摄政。
他也猜到了,江玄离定会还俗回宫摄政; 便直接嘱咐秦云素将虎符交到江玄离手里。
一切都交代完毕后; 他才放心了。
虎符代表掌有兵权; 是实打实的权力。
这一辈子,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兵权握在自己手里。
朱红宫门,银钉辚辚。
镇国公拉了苏瑜在凤坤宫门口跪下,不敢抬头,噤声呆在一侧。
苏瑜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笨’; 跟着镇国公一同跪在宫门口。
等着江玄离处理完‘里面’的事情后; 再来治她的罪。
光是‘诬陷’这条罪责,若是要往狠里罚,恐怕也只能受了。
凤坤宫内; 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秦云素纤纤玉指颤抖; 指腹反复摩擦凤椅雕刻的凤凰烙印。
掌心间忽然滚烫起来; 她桃花眼眸轻弯; 渐露慌乱之色。
虎符,她是不想交给江玄离的。
交给了他,就意味着自己权力被削弱。
“太后考虑清楚了吗?”江玄离双手环抱,端坐于梨花交椅之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凝视着秦云素。
秦云素轻咬下唇; 眸色浅冷,久久未能应话,最后她只能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小声道:“摄政王,这是先帝留给本宫和皇帝的庇护之物……”
“你也明白,若是没有这块虎符。。。。。。”她轻抬玉袖,衣衫处绣有栩栩如生的凤凰。
白衣红绣。猩红色的凤凰将白皙肌肤衬得无比苍白。
她紧紧握住凤椅的一端,用余光时刻盯着他阴晴难辩的表情。
“摄政王,”她语气一顿,面露异色,难为情道:“虎符交给本宫,是先帝的意思。。。。。。”
有些话,一旦到了她嘴边,就成了另一种味道。
江玄离心知肚明,他的皇兄虽然宠爱秦云素,但也不至于将江山都给了她。
这肯定是她自己的意思。
他用余光斜视了秦云素几眼,有劲儿的手臂附上头顶,将挽发的流苏发冠取下,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他眼神恹恹,忽然流露出解脱的轻松感。
“如果太后觉得单凭一个虎符,就能护绥朝和小皇帝的命数,”他起身,往双扇门的方向径直走去,“依照太后的意思,就是不太需要本王了。。。。。。”
秦云素身子一怔,顿在原地,神情越来越慌乱,微微带有无所适从。
苏灵南依靠在双扇门前,双手环抱,玩弄着雪白指甲盖,像看戏台曲一般,饶有兴趣的盯着秦云素和江玄离两人。
和前世不同。
这一次,两人风平浪静的目光下,竟然有点锱铢必较的意味。
她右手托腮,像看戏曲一样看着神色沉重的两人。
江玄离朝着大红色的双扇门靠近,一把握住了苏灵南娇小玲珑的手腕,转身似笑非笑道:“既然太后不需要本王,那本王就带着徒弟离开了。。。。。。”
苏灵南身子向前一拉,娇嫩的细腕被他握得很紧。
她有些困惑,小声询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回清风观——”他语气坚定道。
他脱下了挽发的发冠,乌黑发丝微微凌乱,生出了几分慵懒味道。
宽厚的掌心推开了双扇门,明媚的阳光透入,遮蔽住了殿内的昏暗。
见江玄离头也不回,越走越远,她双眼忽然泛红,就像看见了当初她嫁给江玄景的时候。
她便不能再窥视他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
纤长羽睫猛烈颤动,瞳眸暗淡无光。
一听到他要走,重回清风冠。
她情绪激动,立马叫住了那道玄黑背影,“摄政王,请慢——”
江玄离停下了脚步,嘴角衔起一抹浅笑。
他倒并未想过回清风观,事实上他也回不去了。
不过为了虎符,暗自威逼了她一把,她果然上套了。
他轻轻握住苏灵南娇小玲珑的玉腕,微微侧身,眼神透着几丝深意。
苏灵南也跟着那双别有深意的目光移走,落在了紧紧咬住下唇,一脸委屈的秦云素。
“玉简——”她的声音颤抖,能看出来极不情愿,轻声道:“将虎符给摄政王取来。。。。。。”
为了留下他,她也拼下了血本。
江玄离停留在原地,一双狭长的眼眸浅笑。
苏灵南盯着那双深沉的眼睛,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不一会儿,玉简双手捧来了小巧精致的玲珑木盒。
用一把银钥撬开了锁,她端起了金色虎符,反复在眼睛里打量。
似是念念不舍,更是心有不甘。
几分钟后,她平复了心情,那双蒙了灰尘的桃花水眸又重新清澈见底。
娇柔玉指夹动金色虎符,左手轻微晃动,最终艰难的落在了他宽厚的掌心。
“摄政王,可得替先帝照看好了绥朝。。。。。。”
绥朝江山是如何打下来的,他再清楚不过。其中的辛酸委楚,他统统都经历过好几次。
他接过了虎符,将那块不过半掌大小的虎符端详了一番。
忽然觉得掌心沉重。
他将神色收回眼底,紧紧握住虎符,带着苏灵南离开了凤坤宫。
镇国公和苏瑜还在宫门口跪着。
镇国公见惯了大世面,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慌乱。
苏瑜就不一样了,怯生生的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江玄离。
“镇国公,怎么还不回府?”江玄离轻声问道。
镇国公用余光瞄了平静如水的苏灵南几眼,又埋头看了看浑身发抖的苏瑜,叹气道:“臣的女儿做错了事,请王爷责罚。。。。。。”
江玄离未还俗前,年少轻狂,桀骜不驯,是出了名的狠。
苏瑜埋头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发颤,额间冷汗直冒。
江玄离也同样回头看了苏灵南几眼,溺声询问道:“阿南想怎么罚?”
苏灵南莞尔一笑,轻轻挥动袍袖,一双星眸璀璨,心平气和道:“姐姐起来,跟着父亲一同回府吧。。。。。。”
苏瑜心头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灵南:“你。。。。。。”
树立一个敌人,不如拉拢一个朋友。且苏灵南跟苏瑜,本就没有多大过节。
苏灵南眼角弯弯,含笑道:“姐姐跟着父亲回府吧。”
“下次可别人利用了。”她温声细语的忠告道。
苏瑜抬头看向她,对她的印象稍微改观。
她全身发软,慢慢抚着朱墙站起来,跟着镇国公离开了。
随后,苏灵南也跟着江玄离匆匆离开了凤坤宫。
折腾了一天,有点疲乏。苏灵南一回到偏殿,立马懒洋洋的卧在贵妃榻上。
灵羽入殿内点燃了绿釉香鼎,淡淡的沉水香飘溢,殿内余烟缭绕。
点香完毕后,灵羽退离偏殿,贴心的关上了双扇门。
江玄离脱下了沉重厚实的玄黑华服,随意披在交椅扶手上。
他穿着薄薄的雪白衣衫,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轻吮了几口,他单手撑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卧于贵妃榻上玲珑娇身。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轻轻放下掌心中的雪瓷,目光落在那身漂亮的藕粉色水纹大袖衫,小声问道。
苏灵南随性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慵懒道:“什么知道不知道?”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浅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他何时走来的,待苏灵南反应过来时,额间已经被他用弯曲的指骨关节处轻弹。
他低沉的声音拂来,眉头紧锁,眼神却满是宠溺,挑眉问道:“还装?”
雪白眼帘下垂,她轻咬唇珠,捂着轻疼的额头,目光楚楚怜人。
“你若是不知道,如何会派人去正极殿找我?”他看起来严肃正经,紧抿的双唇貌似还有点小生气,但话语吐出来时,却半点气焰也无。
“我跟镇国公和镇国夫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她埋头,玩弄着雪白指甲盖,一脸无所谓道:“无论怎么看,我都不像是镇国公的女儿。”
“我本来想着,被人拆穿也就拆穿了,”苏灵南软绵绵的卧于贵妃榻上,神情慵懒,随性道:“反正‘亲生父母’是师父你给我找的,左右跟我关系不大。”
“你倒是心里明亮。”他眉色微动,浅笑道。
苏灵南唇角微扬,也轻笑了几声。
“但是呢,这是师父送给我的礼物,”微风拂过那双灵动的杏眼,纤长黑睫扑闪,含笑道:“我自然得收下呀——”
江玄离端坐于贵妃榻边的梨木交椅之上,纤长五指合拢,弯成碗口状,轻轻托起她下颌尖尖,轻挑浓眉:“怎么,不想当镇国公府的小姐?”
“倒也不是,”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