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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鸿蒙帝国有令，火鹤国岁岁上贡炎凰玄铁，且不准私下铸造炎凰玄铁的兵器。而这两件炎凰玄铁的武器，一件出自江府，一件出自邪王府。失踪的那批贡品，是否被江府和大皇子所劫，还有待商榷。”
叶珞不卑不亢，言之凿凿，“至于左丞相，虽然运送贡品失职，但罪不至死。还请陛下三思，撤回左丞相的斩首令。”
莫斯年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眉宇间凝成了一个“川”字。
“想不到江氏一族竟如此大胆。叶丫头你起来，朕自会查明此事。叶怜花，传真口谕，撤销牧野的斩首令，关押大理寺监牢，日后再审。”
叶珞暗自松了一口气。
救下了左丞相牧野的性命，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皇贵妃娘娘的嘱托，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莫斯年若有所思地看着叶珞，疑惑道：“叶丫头，左丞相的冤屈，你交给叶老太师或者叶爱卿来陈述，为何要亲自来？”
一个女儿家，为何有此奇怪之举？当众必有蹊跷。
“回禀陛下。除却左丞相的冤情，臣女还有一物，需要陛下过目。”
叶珞从蓝翡空间戒指里，取出了皇贵妃交托给自己的帝王蓝玻璃种翡翠凤钗，呈了上去。
莫斯年当即变色，瞳孔蓦然一缩，声音提高了几个分度：“你……你怎么会有这只凤钗？”
震惊之后，是震怒。
莫斯年蓦然间从龙椅上起身，大跨步到叶珞的面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走凤钗，厉声呵斥道：“她的东西你也敢拿？你真的以为有阎罗殿护着你，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
他可以碍于阎罗殿的威胁，解除叶珞跟沈宴之间的婚约，甚至不让自己的儿子娶叶珞。
第474章 ：带皇上去见皇贵妃
可他却没有办法忍受，叶珞拿走他送给牧悠的定情信物。
“叶珞，你大胆！”莫斯年说话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一张俊美的大叔脸也阴沉了下来，“悠儿的东西，也是你能拿得的？”
叶珞没想到皇帝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悠儿？
应该是皇贵妃娘娘的闺名吧。她记得左丞相一脉，是姓牧的。
“陛下，您误会了。”叶珞临危不乱，不卑不亢，声音沉静，“这支凤钗，是皇贵妃娘娘她亲手送给我的。”
“一派胡言！”莫斯年的怒火不减反增，“悠儿怎会把如此重要的信物，随意赠送给别人？”
“正因为重要，皇贵妃娘娘她才给了我。”叶珞面不改色，金眸内艳芒灼灼，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真龙之怒，“臣女在皇家疯人院住过三个月，臣女是娘娘在院中唯一信任的人。”
莫斯年一愣，这才想起来，叶家的丫头跟悠儿是有交集的：“你们成了朋友？”
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悠儿已经疯癫。她如何能跟你交朋友？”
“陛下，皇贵妃娘娘并未彻底疯癫，她还残存有一丝丝神智。”叶珞说的并非是假话，在皇家疯人院的那三个月里，御每日都偷偷给牧悠施针救治，虽没能药到病除，但多少缓解了些。
“臣女离开皇家疯人院的前一晚，娘娘亲自把这支凤钗送来。臣女不敢有负娘娘托付，努力帮左丞相脱罪，暗中帮太子殿下扩大生意。”叶珞一一陈述。
左丞相已经免罪，差不多也到了摊牌的时候。
莫斯年脸色的怒气，逐渐散去，神色怅惘：“是朕误会你了。”他亲自俯身，把叶珞从冰凉的地板上，扶了起来，“诀儿曾经跟朕提过，是你帮他拓展了花茶和蓝宝石的生意。朕糊涂了，诀儿如此相信你，肯定也是因为悠儿的关系。”
叶珞暗自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叶家丫头，随朕走一趟皇家疯人院吧。”莫斯年轻抚着那只凤钗，眼神温柔了起来，声音微哑，带着一丝说不清不道不明的苦涩，“朕想去看看她。”
叶珞点头：“好。”
谁说帝王无情？
传闻莫斯年极为厌恶皇贵妃，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召唤皇贵妃侍寝，每次都把皇贵妃折腾的生不如死，回屋子里躺上个几天。她倒是觉得传言有误，莫斯年明明是爱极了娘娘才是。
半个时辰之后，一顶低调奢华的轿子从宣武门出了皇宫，一路抬出了城门，落轿于城郊的皇家疯人院。
院长秦刻亲自迎接。
叶珞向秦刻说明来意之后，二人很容易的就到了皇贵妃的房间。
“陛下，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叶珞可不想看现场直播的宫闱秘辛，这种东西看多了，是会招惹杀身之祸的，脚下一动，她直接退出了房间，掩上门，一溜烟跑远了。
“……”
屋子里重新恢复寂静，莫斯年站在床榻边，看着皇贵妃一脸惧怕，攥着衣领畏缩在墙角的模样。
第475章 ：相濡以沫，诉衷肠
他犹豫了好久，才慢慢伸出手来，颤抖的手指在皇贵妃脸上轻轻抚过，大掌摩擦着细嫩的脸颊，冰冰的，凉凉的。
贵妃下意识的瑟缩了下，秀眉轻蹙，水漉漉的眼睛里含着单纯，疑惑又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牧悠……”
莫斯年唇瓣微抖，嘶哑的声音破碎而凌乱，“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已经记不得，究竟多少年没自称“我”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受万人景仰跪拜，他是至高尊贵的“朕”，唯独在皇贵妃牧悠面前，他才会放下一切身份，犹如人世间最平常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
莫斯年今天是便装出行，他穿着一身黑缎镶银的九龙暗纹袍，头上簪了五爪狂龙黑玉冠，出宫之前，他特意拾缀了仪容，刮去蓄了许久的胡子，这么一看，也算是成熟低敛的帅大叔一枚，如今忐忑的站在牧悠面前，莫斯年犹如等待审判的囚犯，心跳如鼓，局促不安。
牧悠眼珠子转啊转，上下打量了他许久，突然一脸嫌弃的往床角缩，撇嘴，“我知道。”
“悠儿，你记得？”
她不疯了？她都记起来了？
莫斯年幽暗的眼睛瞬间涌出狂喜，忍不住上前一步，大手一捞，就想将牧悠揽入怀里，吓得牧悠大叫起来，拼了命的往角落里缩，“坏果子，黑色的，你是坏果子，别碰我，我是好果子，你会把我闷坏的！”
他是黑色的，黑色都是坏果子！
莫斯年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什么坏果子，你在说什么？”
“黑色的坏果子，不能和坏果子说话，会变坏……”
牧悠哆哆嗦嗦的发着抖，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戒备，再也不说一句话。
莫斯年叹了口气，没再强求，只是坐在了床榻边。
叶珞拿着炎凰玄铁的飞镖和毛笔来找他，告诉他炎凰玄铁一事有了眉目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么久了，终于有借口来皇家疯人院，看一眼他最心爱的女人！
可刚一碰面，牧悠才瞧见他，就下意识拉紧衣服，用一副看采花贼的眼神防着他。
他一靠近，牧悠就吓得往房间跑。
现在，牧悠还说他是坏果子……
“唉，”莫斯年一脸憋屈，垂头丧气，“你还是那么怕我。”
没有牧悠的皇宫，就像他的囚牢，他郁闷，在宫里很郁闷，好不容易出宫见到牧悠，人家又不鸟他，这下他更郁闷了。
莫斯年表示，他的心里苦，他很不开心！
“当初都是我没用，没能阻止那个女人，把你害到了疯人院。”
莫斯年叹气，不敢看着牧悠的眼睛，手指紧紧掰着床角，几乎要把木头抠下来，“我知道，你哥哥是无辜的，可那个时候我没办法，皇后一脉势大，朝廷也需要一个交代。”
牧悠水漉漉的眼睛眨啊眨，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些懵懂。
“不过现在，叶家的珞丫头找到了线索，那个女人得意不了多久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接回宫去了！”
第476章 ：被推倒在了床榻上
莫斯年絮絮叨叨的说着，情绪慢慢好转，“等我接你回宫，你就能看见我们的儿子了。诀儿越来越像你，有出息了，等他再历练两年，把皇位传给他，我就不用再忍受后宫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可以好好的和你一起过日子。”
莫斯年的脑子里，已经构想出一副属于他和牧悠的未来蓝图，他一脸迷醉沉浸其中，突然感觉衣领被人轻轻拉动，睁开眼，就看见牧悠跪在他身前，双手攥着他衣领露出的白衬内衫，一边扯，一边扒拉他的外袍。
莫斯年一脸懵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