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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就是这样的排他。”
伽楼罗一声苦笑，“所以，伽多夜始祖，在沉睡之前，给所有迁居红羽国的血巫族，下了死命令，不许再饮人血。”
伽梵羽若有所思，道：“我们开始饮用魔兽血。”
“不错。”
伽楼罗点了点头，道，“魔兽血作为人血的替代品。不过，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远不如人血好用。我们渐渐忘了本性，忘了自己是谁。甚至于——”
伽楼罗背后的红翼，蓦然间张开，赫然竟有数十米之宽，“我们的身体产生了变异，长出了这种东西。”
伽梵羽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羽翼。”
羽毛，是羽翼的根本。
可他们没有羽毛，只有羽毛状的红色结晶。
“这是力量的来源。”
伽楼罗道，“在进化中，我们生出了变异的羽翼，身体也变得轻盈，是为了适应魔稷山极北圣山的海拔高度。”
伽梵音喃喃道：“父皇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红羽国每一代的君王，都是如此，这是责任，无所谓辛苦。”伽楼罗一脸自豪。
“阿音，我带你去见一见伽多夜先祖吧。”
“好啊。”
伽梵音欣然同意，红瞳之中，充满期待。
第3940章 她是第一神眸
父女二人，离开房间，振翅高飞，至圣山之巅，圣坛的位置。
这并不是伽梵音第一次来圣坛。
可之前每一次，跟这回的心境，都不相同。
以前是敬畏，现在，是激动和崇拜。
圣坛之上，高高凸起。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银台。
“这是一个障眼法。”
伽楼罗解释道，他双手结印，四道红芒，顷刻间打出，砰砰啪啪，落在圣坛的四个角落。
在红芒的掩映之下，哪里还有什么银台，浮现在眼前的，分明是两座银色的棺材。
一左一右。
呈九十度夹角。
每一银棺的表面，都镌刻着硕大的银十字。
澎湃的力量，自银棺里，释放出来。
伽梵音感觉到了一阵莫大的恐慌，双膝一软，情不自禁地，就对着银棺，跪下了。
这是源于血脉深处的一种臣服。
未饮人血之前，未有这种情况发生。
“始祖。”
伽梵音声音颤抖，匍匐在地，附身叩拜。
银棺之内，传出一阵骷髅牙齿咬合的声音，仿佛一种远古的呓语。
伽梵音听不懂。
她饮人血的时间，还很短。
恢复的血巫本能，还很有限。
“是的，始祖。这个孩子，就是即将接任我的下个继承人。”伽楼罗显然是听得懂的，躬身回答着。
银棺之内，又是一阵响动，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明显急迫了很多。
“什么？”
伽楼罗非常的惊讶，“您是说，阿音这孩子身上，有您所寻觅之人的气息？”
银棺之中，骷髅牙齿的咬合声，更急迫了。
伽梵音虽然听不懂，但也承受不住，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失聪。
“始祖，请息怒。”
伽楼罗也吓得跪了下来，“阿音这孩子，并非不理会您，而是她现在，刚刚觉醒，还听不懂您的话。”
刚才，始祖是在质问阿音。
可阿音只是傻傻地跪着，一个字都不说，才惹得始祖大怒。
银棺之内，静默了片刻。
紧接着，一道红芒，自棺盖上射出，精准无误地注入了伽梵音的眉心。
伽梵音身体一颤，一个猛哆嗦。
仰起头。
下一刻，她就听到一个极具威严，且又极为慵懒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她在哪儿？”
“她？”
伽梵音一愣，她听到始祖大人的声音了，好磁性，好慵懒，不过，也怪吓人的。
“她是毁灭。”
伽多夜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开来。
只是，多了一丝罕见的温柔。
伽梵音则彻底懵逼了，战战兢兢道：“可，晚辈并不认识名为毁灭之人啊！”
始祖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身上，有她的气息。”
顿了下，又道，“很重。”
伽梵音（⊙o⊙）
很重？
也就是说，她跟那个“毁灭”，经常在一起咯？
那是谁啊。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近日来，交往过密的，除了弟弟阿羽之外，就只有叶姑娘和司公子了。
“那个毁灭，她有什么特点吗？”
伽梵音壮着胆子，询问了一句。
“神眸。”
伽多夜答道，“她是万眸始祖，第一神眸拥有者。”
第3941章 吃醋，争宠
伽梵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地掠过了一双金色的瞳孔。
“莫非，是她？”
伽梵音想起，第一次见到叶珞的时候，就对那双金瞳，心有余悸，好像整个灵魂都被吸走了一样。
甚至于，在面对叶珞时，也有一种类似于面对伽多夜的敬畏感。
“她在哪儿？！”伽多夜赶忙问，声音再次急切了起来，“她现在可还好？多大了？”
“始祖。”
伽梵音逐一答道，“如果晚辈所料不错，您问的那个人，她叫叶珞，拥有一双非同寻常的金瞳，今年十七岁，过得很好，现在以瑶光女帝委任钦差大臣的身份，暂待在红羽国宫廷内。”
“叶珞？”
伽多夜的声音，充满疑虑，“她现在姓叶了？”
伽梵音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只隐约能感觉到，叶珞此女不简单，很可能，跟血巫始祖伽多夜，还有一定的联系。
“也罢，名字，不过是个代号。”
伽多夜喃喃着，已经释然，“只要七神众，还在等着她，她就还是原来那个她。”
伽梵音表示，她已经完全听不懂了，搞不明白始祖在嘀咕什么，也不敢再问。
“我想见她一面。”伽多夜提出了要求，“那个叶珞。”
“可始祖您现在这副样子——”伽梵音小心着措辞，“当如何见叶姑娘？”
场面，一定会很尴尬。
棺材里的人说话，叶姑娘恐怕会以为是诈尸了，直接吓跑吧。
而始祖被禁锢在银棺里，也无法追出去。
（⊙o⊙）啊！
不对，她想多了，叶姑娘听不听得懂伽多夜说话，还是个蛮严重的问题。
伽多夜：“……”
始祖沉默了。
他也开始沉思。
沉思了整整十分钟之后，他一声叹息，道，“还是先复活吧。祭品准备好了吗？”
伽梵音的额角划过一滴冷汗：“准备好了。不过，献祭仪式，是在明日中午。叶姑娘会亲临现场。”
伽多夜又惆怅起来了：“让她看见我血腥的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伽梵音→_→
伽楼罗→_→
您老之前使用祭品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学习血腥？怎么没觉得不好？
“哼！”
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自另一具银棺中，传了出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血巫的二始祖，多婆夜醒了。
“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充满不爽的声音，酸里酸气的。
“注意你的口吻。”伽多夜道，“对她，要尊敬。”
“切~”
又是一道酸味十足的声音，充满不屑，“我只对你尊敬，尊你为王，其他人，不需要！”
听上去，像是小孩子闹脾气。
伽多夜一声叹息，道：“多婆夜，我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并不是让你胡闹的。她，很重要。”
伽梵音一脸懵逼，看向了父皇。
伽楼罗了然一笑，压低了声音，跟女儿小小声的解释道：“多婆夜始祖，很喜欢伽多夜始祖，对伽多夜始祖很忠心……”
“闭嘴！”
多婆夜大怒，又是一声冷哼，“不知死活的小辈，净说些多余的话！哼！”
第3942章 奇怪的梦
伽楼罗缩了缩脑袋，闭嘴了。
伽梵音则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伽多夜关心叶珞，多婆夜吃醋了，闹脾气呢。
这二位，传说是死敌的巫祖，关系莫名的有些微妙。
一翻吵闹之后，两只银棺，都诡异的安静下来了。
伽梵音：“……”
伽楼罗：“……”
父女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对着二位始祖拜了拜，就离开了圣坛。
**
这夜。
叶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她置身于一场大火中，嘴里哼唱着奇怪的曲子，任凭大火，一寸寸地焚烧着自己。
而半空中，则浮现出七个虚影。
仿若七个神明。
其中一个神明，穿着红色的长袍，袍子上镶嵌着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