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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府中大肆搜查的护卫们忙得累了,回去歇息了,整个府里才真正安静下来,只不过谭展颜那边有些动静,似乎是在气得砸东西,过了没一会儿,好像也安静下来了,兴许也累了。
谭七彩摸着自己的宝贝器械,心疼得不行,原本就是木头做的,现在被他们这一折腾,整个东西看上去只要一推就能散架一般。还有蒸馏器……已经变成了碎木片,谈何蒸馏?
“夫人,等殿下回来,一定会替大家出气。”叶子安慰她。
“我只是想,司空云是不是得罪了这个姓曹的人,那人为何这样落井下石,在府里跟扫荡似的,闹得鸡飞狗跳就差没把房子烧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谭七彩想了想,也没有头绪,让人稍微打扫了一下这边的碎酒坛子和满地的酒水,然后跟着叶子一起回去看望秋莲。
秋莲已经可以下床,跟另外两个丫鬟一起在屋子里十分担忧,见谭七彩回来了,终于舒了一口气。
晚膳也别提了,谭展颜那边也是一团糟,像是经受过狂风暴雨的洗礼,现在她看见谁都没有好脸色,更别说是谭七彩了。
谭七彩便让人随意做了些吃的,自己在房中填了肚子,便开始想办法。
原本她也想救司空云出来,可是鸿毅让她按兵不动,她也便罢了,没想到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把她最爱的,唯一的酿酒器械都给毁了,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叶子说得对,现在可以为这一整个府做主的人,就只有司空云了。谭七彩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想念他,虽说他时常目中无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跟那个仗势欺人的曹统领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该怎么办呢?谭七彩托着下巴想着主意,可是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
正想着,外头又是一阵闹腾的声音,似乎又是谭展颜那边出了什么事,谭七彩懒得去管,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抱着花花便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来,谭七彩被秋莲告知,昨晚上谭展颜派她的人飞檐走壁想要出去找谭相求助,却被外头的人抓住了,谭展颜亲自去要人,却被拒绝,并且说要将他斩首示众,将谭展颜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昨晚闹腾就是因为这个,谭七彩想了想,找谭相求助?谭相对这些朝堂之事不能再了解了,据说深得皇上的喜欢,在朝堂上的影响力非常大,遇到这个情况,找他是最好的方法了。
但是要如何求助呢?谭展颜的人武艺那么高强还是被拦了下来,如何传信倒成了最难的问题。
花花在谭七彩的怀里嘎嘣嘎嘣地剥瓜子吃,见谭七彩不怀好意地看着它,赶紧抱着瓜子仁就跑,被谭七彩一把抓住。
“哈哈,我真是太爱你了,花花。”谭七彩抱着花花亲了一大口,立刻让叶子磨墨,开始写信。
人出不去,一只小松鼠,想必那些人肯定发现不了,谭七彩将求助信绑在了花花的小爪子上,摸了摸它的脑袋,给它好几颗剥好的松子:“花花,这次全靠你了。”
花花吃完松子,用爪子抹了抹脸,跳出窗户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花花真的这么神吗?”叶子皱了皱眉头,“它知道怎么去找谭相?”
“我只试验过一次,成功了,希望这次也行吧。”谭七彩也有些不确定,上一次是找他原本的主人,这一次只给它闻了闻谭府最常点的香的味道,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
“您最好还是再做打算。”叶子依然担忧,“您可知道,像这种罪可轻可重,弄得不好您就会受牵连。”
“我知道,所以我在考虑该怎么办。”谭七彩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日里不留心朝廷中的事,如今朝廷上有哪些人都不清楚,自己也身无半分武艺,只会酿些小酒,在这种时候更别谈能够帮上什么忙了,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她那个厉害的“爹”。
“夫人,若是事情真的严重,奴婢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够逃走。”叶子悄声说道,神神秘秘的,让谭七彩十分好奇。
“难道有密道?”谭七彩半开玩笑道。
“您知道?”叶子有些惊讶。
“不知道,还真有啊……”谭七彩受到了惊吓,这些只有在电视剧里上演的东西,还真是存在的?
“奴婢的父亲跟建造这皇子府的人有些关系,对这里的构造知道得十分清楚,父亲在去世之前告诉了奴婢,就是怕有朝一日皇子落难,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趁乱让奴婢逃走。”叶子神神秘秘的,表情却十分严肃,“到时候实在不行,您就走吧。”
“你连这种秘密都告诉我?”谭七彩却一点也没有想走的意思,她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所以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对。
叶子无言地看着她,觉得无法沟通。
“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跟在你屁股后头,让你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谭七彩笑说。
叶子不再理她,去给她准备膳食去了。秋莲站在远处整理着房间,时不时地看她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秋莲,你身子才好一点,快来歇着。”谭七彩见她拖着病躯做事,实在是过意不去,把她拉到软垫上坐下,“陪我聊聊天吧,没有酒酿,我无聊得紧。”
秋莲赶紧点头说好。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秋莲的身世上,她眼神一黯,想必是有难言之隐。谭七彩赶紧转移话题,聊一些花花草草小糕点,终于让她精神了一些。
一天就这样过去,到了晚上,府中一片死寂,昨晚被扫荡过的地方都被人整理了一遍,勉强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谭七彩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晚没有月亮,天空如同一块漆黑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得密不透风。
心中隐隐地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她十分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两天了,她的脑袋里总是出现司空云在牢中受虐的画面。
怎么会想到他呢?谭七彩拍了拍脑袋,难道自己真的在为他担心?
她想,她只是想司空云快些回来为大家主持公道而已,只是想可以重新开始酿酒而已,并没有担心他的安危,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自我安慰着,便听到外边有些响动,好似是有人来了。
谭七彩猛地站起身来,一看,来人是鸿毅,面带喜悦,连行礼都顾不上:“二夫人,快,谭相在外头要见您。”
“谭……爹爹?”谭七彩十分惊讶,“他真的来了?”
谭七彩想起了自己用花花寄去的那封信,是那封信送到了吗?可是花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的,快走。”鸿毅看上去有些着急。
谭七彩清楚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那姓曹的统领带着人围在外面,就算是谭相,恐怕也不得逆了皇上的意思。她赶紧提起碍事的裙摆,直接跟着鸿毅便跑了出去。
到了门口,可谓是十分热闹,谭相的马车停在皇子府的大门口,人却是背着手站在那姓曹的人面前,看上去十分愤怒。
“爹爹!”谭七彩就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跑了过去。
“哎,乖女儿,慢点儿。”谭相满是皱纹的脸上原本面色十分严肃,却在看到谭七彩的一瞬间转变得十分慈祥和温柔,他摸了摸谭七彩的头,“哎哟,怎么又瘦了,在这儿过得可好?也不回去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谭七彩有些惭愧,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一直到需要谭相帮忙的时候才想起他来,虽然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亲女儿,但是她占了这个身体,就应该为原本的谭舒颜尽孝道才是。
可是一旁有些不耐烦的曹统领可由不得他们再这样叙家常下去了:“谭相,您已经见着您的女儿了,您看,她还是好好的。现在就请您尽早回去吧。”
“好,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说着谭相便牵起了谭七彩的手,将她拉至马车边。
“爹爹,您这是何意?”谭七彩不知道他是要带自己救司空云,还是带着自己出逃,如果是后者的话,她绝对不会跟他一起走。
“傻孩子,回去再说。”谭相不由分说直接让谭七彩上马车,自己也走了上去。
“等等谭相!您等等!”曹统领一看状况不对,赶紧冲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带她走啊。”谭相一脸的理所当然,不怒自威,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江湖,不用多说话,那气势一出来,自然让人害怕,聪明一点的,都知道这个人,自己是惹不起的。
“谭相,您可别跟我开玩笑……”那姓曹的见谭相这副表情,知道他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