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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哪些事?”司空云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谭七彩见他态度还算平和,所以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将兰妃之前告诉自己的事情转述给了司空云,反正他们两个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还是实话实说为好。
不过说话的方式当然是中立再中立,不敢带入半分的个人情绪,怕他因此而心存芥蒂,因此伤害到兰妃就弄巧成拙了。
简略地叙述完之后,谭七彩稍微瞄了瞄他,想看看他听完是什么状态,却正好撞上了他的眼神。
“她是这么说的?”司空云挑眉看着她。
“是的,千真万确。”谭七彩赶紧发誓,“不敢有半句虚言。”
“只怕被你美化了许多吧。”司空云目光柔和了些,心情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这可真是出乎谭七彩的意料,她还以为听到这些伤心旧事他会难过,或者至少会皱皱眉头什么的,见他这样,实在是有些意外。
他注意到谭七彩的表情,笑了笑:“你以为我会伤心?”
“嗯。”谭七彩见他看出来了,便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不会因为这些小事难过。”司空云平静地说,“但是我却很高兴你能够站在我这边。”
“啊?”谭七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站在他这边,她刚刚只是将兰妃的话稍微柔化了一些,不好意思在他的面前直接说出来而已,难道这样就算是站在他这一边了吗?
但是司空云很显然就是这么认为了,他一把将谭七彩拽进了怀里,问道:“你觉得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怎么样?”
“真相?”谭七彩抬起头来看着他,心中一咯噔,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什么样的真相?”她关切地问道。
司空云见她依然这样一脸疑问,便知道她并没有猜出什么所以然来,话锋一转:“都已经过去了,算了,不提了。”
原本都要说出口的东西又猛然收了回来,这让谭七彩浑身难受,之后她又追问了好久,司空云却是一个字也不说,最后逼得紧了,司空云直接脱掉了衣裳,优雅地靠在床边朝着谭七彩说道:“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谭七彩无可奈何,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司空云不愿开口,谭七彩也不愿多问,只见他脱了衣裳十分自然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谭七彩还没想起来要将他赶出去,他就已经呼吸平稳地在床上睡着了。
“每次都是这样,你能不能睡到自己屋里去?”
司空云不答话,却转了个身子背对着谭七彩。
“你……”谭七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又对他这样厚颜无耻的行为无可奈何。不过他翻过身之后,本来就不小的床被他空出了很大一块地方,足够留出安全距离了,谭七彩试探地坐上了床,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好这样将就一晚了,外面秋风呼呼地吹着,时不时有落叶的哗哗声响起,谭七彩不想再感染风寒,只好认命地睡在了司空云的旁边。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平静无话。第二天一大清早,谭七彩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一只窝成一团的小松鼠。
“花花,你回来了!”谭七彩开心地将它抱了起来,花花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又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司空云似乎已经走了,谭七彩换上干净的衣裳,自己梳洗打扮得差不多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您起了吗?”是叶子的声音。谭七彩赶紧开了门,见她手中端着一盘丰盛的早膳,直夸她来得真是时候。“算着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过来了。”叶子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生分了,跟谭七彩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了解了她的为人,知道她与一般主子不同,待人十分和善,对待她也尽心了不少,“你怎么又这么梳头发?”
叶子瞄到她的脑袋,微笑的表情立刻换作了一脸的嫌弃。谭七彩转过身来照了照镜子,发觉自己随意盘的头发没有固定好,已经全部散开,看上去跟刚睡醒没两样。
“以后让我来帮你吧。”叶子一面说着一面将谭七彩摁到梳妆台前坐好,然后开始拾掇她的头发。
“不用,你教我就好了,以后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怎么行。”没想到叶子果断地回绝了她的话,“我们三个自从过来服侍你之后,整天都闲着没事,这些原本就是我们应该为你做的。”
“可是这些我都不需要啊。”谭七彩从镜子里看着她,“这些首饰我戴着也没用,干活儿的时候不方便,弄丢了岂不是可惜?”
“话不是这么说,你好歹也打扮一下,你是七皇子的侧妃,最近穿得连我们都不如,外人若是看到了可不好。”叶子好言相劝,苦口婆心,却把谭七彩说得笑了起来:“放心吧,他不会让我这样见到外人的……好了,不用梳了,我只是去院子里逛逛,又不是要去赴宴。”
叶子的一双巧手一会儿便把谭七彩的头发侍弄得服服帖帖,还在她的耳朵上挂上了小巧精致的翡翠耳坠,那个样式还挺别致,被刻成了小小的扇形,不过只有一只了。
“怎么搞的,另一只去哪儿了?”叶子皱着眉头在首饰盒里头东翻西找,几乎把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算了吧,这样就够了。”谭七彩将那只耳坠取了下来,放回首饰盒,“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哎,等等!”叶子还想给她抹点胭脂,可她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见此状况叶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可真是,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另外一只耳环为什么会不见,只有谭七彩自己才知道。她也是刚刚才想起,自己刚来府里的某一天,遇到的那位可怜的女孩子,秋莲,首饰盒里不见的首饰,应该都是她自己从盒子里面抓出来给她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过得好一点,似乎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刚刚想到这件事,忽然就萌发出了想要去看看她的念头,反正只有下午可以去酿酒,一上午的时间,就四处去逛逛好了。
一路上遇上了不少熟悉的人,他们都是之前跟自己讨过酒喝的,有些依然记得名字,但是有些却只记得脸,一旦遇到跟自己打招呼的,她都会顺便问一问秋莲的事情,但是十有八九会说不知道,这让谭七彩非常奇怪。
难道因为性格比较腼腆,不怎么跟人接触的关系吗?谭七彩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秋莲与自己的对话,回忆起她似乎是在膳房中工作,于是她直接问路前往膳房。
膳房中香气弥漫,早上残余的各色糕点和正在准备的午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发现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二夫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好些人认出了谭七彩,赶紧丢下手中的活儿迎上来行礼。
“你们可认识一个叫秋莲的姑娘?”谭七彩赶紧问道,他们却面面相觑,热情的笑脸变得有些尴尬,好像是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
“她怎么了?”谭七彩皱着眉头,心中略觉不妙,之前见她就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她那么可怜的一个小姑娘,可别遇到什么不测了。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群人围在这儿,还干不干活了……哎呀,二夫人,您怎么来这儿啦?”
谭七彩闻声转过头来,猜测是膳房管事的人回来了,可是转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管事女人的脸,而是她耳朵上挂着的与她的气质并不符的翡翠耳坠,小巧而精致的扇形,而且只有单只。
谭七彩心里一个咯噔,脱口而出道:“你的耳坠是哪儿来的?”
那管事年龄少说也有三十了,看上去精明干练,在府里摸爬滚打多年,也明事理,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随便乱说话,于是形式化地笑了笑说:“二夫人,这副耳坠是相公送的,只可惜奴婢太粗心了,不小心弄丢了一只。”
“哦?还挺漂亮的,多少银子买的?”谭七彩笑着问她。
“二夫人谬赞了,那家伙哪有什么银子,假货而已,在小贩儿那里买的,只要几个铜板。”
谭七彩心中冷笑,这明摆着就是在骗人。
“我给你一锭银子,你让你相公给我捎一副可好?”
“这……”那女人一下子怔住了,没有想到谭七彩会不按照常理出牌,“这有点……”
“怎么?”谭七彩冷笑了笑,“买不到了是吧,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那女人知道自己的谎话已经全部败露,知道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