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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的脸颊,钉在了马车的边缘上——赫然是一支箭。
谭七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看,手指上都是鲜血。她的脚有些发软,若是这支箭刚好射中自己的脑袋,那可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随着这支箭的出现,战况猛然开始升级,从各个阴暗的地方冲出来无数黑衣蒙面的家伙,速度飞快如同离弦之箭,将侍卫们团团围住,并且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打翻在地,一时间惨叫声、哀号声充斥了整个安静的山野,如同狂风骤雨瞬间席卷而来。周围的侍卫很快便没剩下多少,只有几个司空仪的贴身侍卫依旧站在谭七彩的马车周围。
“上!”谭七彩听到那帮黑衣人中的头目喊了一声,转眼之间自己的马车便被重重地包围起来,谭七彩几乎是被逼进了马车里,动也不敢动,身边全是刀与刀碰撞的金属撞击声,还有刀锋与血肉之躯接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伴随着惨叫,场面之惨烈,谭七彩觉得今生都难以忘怀。当然前提是她能够活着走出去。保护她的侍卫越来越少,谭七彩觉得自己存活的希望也越来越小,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她可以依稀看见前面的那辆马车,司空仪,他还活着吗?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在谭七彩的面前出现,黑衣人的包围圈被飞快地突破开来。司空仪精准地透过人群抓住谭七彩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随后谭七彩便觉得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浮空了,在空中进行了几次完全不符合牛顿定律的腾空之后,便平稳地降落在地,耳边同时传来了司空仪温柔的声音:“别怕,没事的。”
谭七彩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但是司空仪已经重新朝着黑衣人冲了上去。黑衣人一见是司空仪,便完全忽略了这边的谭七彩,几乎将所有的攻击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什么招式都毫不客气地朝他身上使,混乱而又不失章法,像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而达成的武功。谭七彩一面担心一面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阵法?
但是司空仪在中间并无半分的慌乱,反而将刀尖转了个方向,开始用刀背来抵御他们的攻击。黑衣人仿佛被他的行为震惊了,站在最中央的看似头儿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果断地重新发令:“不要留情,按原计划。”“是!”黑衣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齐整,却莫名地从他们答应的话语中听到了一股正义之气。就连谭七彩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她注意到车子旁边的那些侍卫们虽然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是真正流血的,一个个几乎都是捂着痛处在地上休息,看上去除了起不来之外,并无任何大碍。
反而唯一流血的人,只有谭七彩一个而已。司空仪一定也是注意到了这些,才改成用刀背的吧?谭七彩心想,不过心中还是有一丝紧张,这些人虽然没有杀人,但是依旧是来者不善,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战况愈加升级,现在几乎是十几个人打一个的状况,司空仪一袭亮眼的白衣在黑衣人中愈发突兀,目标如此明显,黑衣人们铆足了劲儿把招式往司空仪的身上使,但是看上去打中他的招式并不多,或者说,根本没有。司空仪善用巧劲儿,如泥鳅一般在缝隙中穿梭,不久之后,对方的人数反倒是在不断地减少,阵型也在慢慢地变弱,到了最后,也就剩下了一个人——那个黑衣人的头目。司空仪轻松地控制住了那个人,却瞬间将刀背转向,改用刀锋径直地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说吧,来干什么的?”
“二皇子恕罪!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那黑衣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一看便是正派人的脸,眉眼间,似乎还有一些熟悉。
谭七彩越看越是觉得那个人十分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难道是自己在小酒馆的时候,当时的客人?也不对啊,谭七彩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是你。”司空仪像是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
“奉命行事而已,只是二皇子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实在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那位黑衣人朝着司空仪抱了抱拳,随后开始扶他的弟兄们起身。
“将军实在是谦虚了。”司空仪微微一笑,收起了手中的剑,看了一眼旁边的谭七彩,面色却是微微一变。“你的脸怎么了?”司空仪伸手抚上谭七彩的面颊,血已经结了痂,伤口也并不是很疼。
“刚刚一支箭射过来,擦伤的,并无大碍。”谭七彩微微笑了笑,却刚好扯到了伤口,这下可疼得有些难受。“姑娘恕罪,没想到会正好射到你,我们以为那辆马车里头坐着的是二皇子,于是就……”黑衣人朝着谭七彩解释。
但是他越是解释谭七彩越是不懂,为什么要把这么有杀伤力的东西往二皇子的马车里头射?不是说他们是皇上派来的吗?此时不是一片和睦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是看出了谭七彩的疑惑,司空仪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会儿慢慢跟你细说,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赶路,你先上马车吧。”
“嗯。”谭七彩点了点头。
“去乘第一辆车。”司空仪一面说着一面让人四处查看,发现伤重暂时无法步行的侍卫便让人将其扶到谭七彩原先乘坐的马车上去,一起带着走。谭七彩只好依他所言,那些伤重的侍卫才是需要照顾的人,自己坐哪里都无所谓……不过第一辆马车可是司空仪乘坐的,难道他的马车也要让大家一起挤着坐吗?这种行为在古代真的成体统吗,或者说,是不是有些僭越了?不过等她上车之后,便明白了自己替别人担忧的那些完全是多余,因为车上只有她和司空仪两人而已,要说是僭越,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谭七彩有些惶恐。司空仪却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妥,待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一辆辆马车重新开始了行程,距离秋猎的地点已经不远,再过片刻就能到。司空仪优雅地靠在窗边,任凭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谭七彩总是忍不住地看他,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偷偷地看。
她是不知道造物主究竟是怎么造的这些人,明明同样是人类,为什么无论长相、才华还是武艺,差距都这么大呢?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偷看的眼神慢了半拍,刚好被他捉个正着。“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司空仪笑了笑,直起身来,凑近谭七彩,“嗯?”这柔和的语气差点没让谭七彩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些许,使劲儿地想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一些,恢复正常。
“没有没有,我的脸上才有东西。”谭七彩为避免尴尬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口,可是司空仪的脸上却完全没有笑意。“疼吗?”
“不疼!”谭七彩果断地摇了摇头,然后想法转移话题,“刚刚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啊?”不过问完之后谭七彩便觉得这个话题转得还不如原先的那个,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问得明显非常多余。但是司空仪却十分耐心地回答道:“这个人你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的妹妹你却是熟悉的。”“妹妹?”谭七彩反问道,脑子里搜寻着相关信息,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该不会是……”
“嗯。”“难怪我看着觉得眼熟,原来是亲兄妹,所以长得像也难免……”“没错,他就是如卿的哥哥,人称温大将军,是父皇手下的一员大将,立下了无数战功,战绩显赫。”谭七彩点了点头,那温将军的长相跟温如卿简直是神似,特别是眉眼间的那种感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此次父皇还真是动真格了,竟然派来了温将军,也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司空仪随意地坐在马车边,微笑地看着谭七彩,竟然开始和她聊天。
谭七彩也是受宠若惊,赶紧配合地问道:“皇上为什么派他来?”
“父皇隔几年时间就要派人来试探我们的武艺,这种试探并不是找个高手来简单地比试,而是像今天这般,在措手不及之时看我们如何应变,用这样的方式来选择下一任皇位继承人。”
“好特别。”谭七彩感叹道。“所以不仅仅是我,其他的皇子应该也会受到同样的袭击,只不过依照武艺的高低,配上的对手也会不同。”“那么温将军可是最强的对手?”谭七彩猜测道,刚刚那一场打斗实在是太过于惊心动魄,谭七彩只能勉强看出他们的动作,很多招式快得仿若幻影,看都看不清晰,实在是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