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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的状况却对他们十分不利,终于,司空云还是中了一剑在胳膊上,鲜血立刻汩汩冒出,濡湿了他的衣裳。
“你受伤了!”谭七彩觉得那一刀仿佛割在她自己的胳膊上,她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只会一丁点儿的女子防身术,而且仅限于插眼睛和踢关键部位。在这种情况下,她这么点招式还不如根本不存在,如果自己会点功夫就好了,这样司空云也不至于这样束手束脚的,因为要保护自己而没有办法自保。
“没关系,你躲好。”司空云的动作一如既往,随着他剧烈的动作,那血越流越多,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谭七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多么希望有人来帮助他们,多么希望戚凤竹、唐牧会如风一样迅速出现,将这些人杀得节节败退再也不敢回来。
可是没有,谁也没有来,有的只是越来越多拿着刀的人。
天色也越来越暗,乌云笼罩着江南的天空,一时间狂风大作,地上的灰尘、树叶都被吹了起来,迷人眼睛。
司空云的动作越来越慢,身子有些麻木。
这刀上有毒。
司空云使劲眨眨眼睛,不让自己的视线模糊。
看着谭七彩那担忧的眼神,司空云怒吼一声,用尽全力地砍倒一人,但是就在他露出破绽的一瞬间,另一个人的刀已经毫不留情地招呼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背上捅出了一个血窟窿。
“司空云!”谭七彩被好几个人抓住手脚,她费力地挣扎,大声地叫着司空云的名字,他吃力地回头,眼中燃着野兽般的怒火,身子却已经麻木得完全不能动了。
“司空云!你们不许伤害他,离他远一点听到没有!听到……没……”谭七彩大声地叫着,挣扎着,颈窝处猛然间被人打了一掌,立刻就如棉花一般地软了下去,没了声音。
司空云跪倒在地,被人一刀捅在小腹上,刀子拔出,血流了一地。
“任务完成了。”那些人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如果刀上没毒,死的就是我们了,主子果然英明。”
“别啰唆了,撤。”
司空云倒在地上,一时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哗啦啦地浇在他的身上,很快便在他的身边汇聚成了一个血潭。
“谭……七彩。”司空云无神地睁着眼睛,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冰凉一片。
天空灰暗得如同被墨水浸过一遍,雨太大,谭七彩被人扛在肩膀上,被淋得透湿。这些人七绕八拐地从后门进入宁峰的家中,宁峰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见他们带着人回来了,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处理好了?”宁峰从那人的手上接过谭七彩,确认了之后开心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另外人呢?”
“死了。”
“尸体呢?”
“被扔到后山去了。”
“很好。”宁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二皇子派来的人,办事就是牢靠。”
“告退!”
说完之后他们便飞快地退下了,宁峰抱着谭七彩笑得像花儿一样,走进了卧室,将谭七彩放在床上:“啧啧,确实漂亮,难怪竹青大人会喜欢。”他仔细地端详着谭七彩的脸,伸出手,想摸摸看她光滑的皮肤。
“你叫我来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竹青的声音,宁峰触电一般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竹青靠在门边,花花一如既往地蹲在他的肩膀上,心安理得地啃着松子。而竹青则眯着眼睛看着宁峰的动作,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竹……竹青大人……”宁峰有些尴尬,“下官,为您准备了一件礼物。”
“让殿下的人帮我准备礼物,这我可担当不起。”竹青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却是愣住了。
“竹青大人,您可别这么说,这种事情,当然要下官替您吩咐代劳。”
竹青没空再理他,花花看到谭七彩,兴奋得蹦到她的身上,不见她醒过来,有些疑惑地看向竹青。
“你把她怎么了!”竹青赶忙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到她的气息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您放心,只是敲晕了而已。”宁峰一脸谄媚。
“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司空云呢?处理掉了?”竹青将谭七彩从床上抱了起来,对宁峰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笑,“很好,等事情结束之后,有你的好日子。”
“谢谢竹青大人,大恩大德,日后就算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就不用了,你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即刻启程回京。”
“好的,没问题!马上就有!”宁峰连连点头哈腰,一路小跑亲自去叫人备马车。
也许是太久没有下雨的缘故,江南的这场雨,一下便下个没完,干硬了很久的地面重新变得潮湿起来,马车驶过,留下两道车辙的痕迹。
谭七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恍惚地睁开眼睛,听到的是雨水敲打树叶和车轮滚动混合的声音。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颈窝火辣辣地疼,那人很少打女人,对谭七彩下手太重,让她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司空云?”她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的人影,开心地扑了上去,忽然想起他似乎受了伤,赶紧转了个方向,一个趔趄跌倒在车厢里。
“你醒了?别乱动,这是车里。”竹青笑眯眯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竹青?”谭七彩深深地皱眉,“司空云呢?”
竹青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你静静地听我说……”
“你要带我去哪?!”谭七彩猛地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陌生的景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司空云呢?!司空云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他受伤了!要快点找大夫,他伤得很重……”
“不要激动,他现在很好……”竹青抓住她的胳膊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他一点都不好,他怎么可能很好!”谭七彩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身子颤抖得不停,脑袋里全是他背后的血窟窿冒出鲜血的样子,她推开竹青,尖叫出声,“不行,你让我下车!”
马车的车轮依旧快速地向前滚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豆大的雨滴打在车顶,发出恼人的声响。
谭七彩将竹青推开,直接往车下跳,被竹青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臂,重新拽回了车里:“你冷静一点,这样跳下车多危险你知道吗?”
“那你让我下去。”谭七彩皱着眉头看着竹青,眼神中满是提防。
竹青愣了愣,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谭七彩跟之前在二皇子府时判若两人,那时候她笑着酿酒,似乎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现在她变了,变得能够为司空云拼尽性命。竹青的脸上再没了微笑,心中充满了失落,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要带我去哪?”
“回京城。”
“那司空云呢?”谭七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泪也慢慢地止住了。
“他……”竹青有些犹豫,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
“他怎么了?”谭七彩抓住他的胳膊,十分紧张,“他有没有事?”
“他已经死了。”
天旋地转,谭七彩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狠狠地刺穿,疼得她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呢?那么不可一世从来不轻易向人低头的人死了?
胸口一阵闷闷地疼,一股血腥的味道从胸口直接涌了上来,她捂着嘴巴,将血又使劲地咽了回去。
“不可能,你别骗我了。”谭七彩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竹青,我求你,你让我回去,让我下车,我要去看看他。”
“不可能的。”竹青依旧摇头,“我必须带你回去。”
“是你们干的,对不对?”谭七彩抬眼看他,“勾结了宁峰和杨利钦,从京城带来一帮高手,就是要将司空云置于死地,对不对?”
竹青沉默着,不承认,也不否认。谭七彩全当他默认了,这时一只松鼠忽然蹦上了他的肩膀,朝着谭七彩吱吱地叫了两声,蹦进了谭七彩的怀里。
谭七彩看着花花,心中冷成一片,一个疑窦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大,她忍不住地去想,但是没有一个答案能够让她开心半分。
“花花……它根本不会送信。”谭七彩拼命地忍住泪水,她是那么信任竹青,甚至将他当成难得的好朋友,可是最后的真相却是如此残酷。
“它会送信。”竹青否认,“只是……它只会将拿到的一切全部,准确无误地送到我手上。”
谭七彩笑了起来,双手捂面,泪水顺着脸颊飞快地流了下来。自己是多么愚蠢,蠢得无可救药,竟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