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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九幽的心里惊讶极了,不是都说阴曹地府黑暗无比吗?这怎么跟阳间一样?
因为亲手将若兰葬了,她确信无疑自己死了,进了地府。
若兰太过开心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眼泪汪汪的点头道:“嗯,我在,我在,小姐,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呜……”
忆起之前的情形她又一次哭出了声,想到若不是师父回来的早,小姐现在肯定是活不了了。
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了?”
“小姐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不是雪师父回来的及时,小姐就……就……”几度哽咽连话也说不完整,然后又哭了起来,一想到那赤红的双眼,若兰的心就提了起来。
走火入魔?那不是十五岁那一年发生的事吗?自己……自己回到了十五岁?
惊讶万分怎么也不敢相信,挣扎着坐起身,打量车中的一切,光滑的丝绸,柔软的被子,装满各式各样的点心格子,真实的触感无不在告诉她,她活着,有血有肉有心跳,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岁,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
若兰见她神色恍惚,担心问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九幽收回视线,怔怔的看着她:“这是哪儿?”
“老爷想念小姐,派人来接小姐回京,我们刚刚离开雪山之巅不久。”若兰一一答道。
九幽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巍峨的雪山之巅映入眼帘,一如记忆中的高耸入云看不到尽头,看着很近实则很远,想来应该走了一段路程了。
若兰恍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小姐,这是师傅给你的药,说你醒了必须马车吃掉。”
说着她倒了一粒出来,递到九幽面前。
九幽放下马车帘,伸手接过:“师傅他……好吗?”
想到上一世自己不听师傅的话,死活要嫁给尚君墨,九幽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因为烈火之毒,她出生不久就被父亲送上了雪山之巅,养育之恩还未报,她就把师傅气跑了,自从出嫁以后她便再未见过师傅。
若兰摇了摇头,又默默的流起了眼泪:“不好,小姐,怎么办?师傅说半年内配不出解药你就……就会死……呜……小姐,怎么办?”
想起临走前雪老的一再叮嘱,若兰的心都要碎了,一般人走火入魔也只是伤身,可风九幽走火入魔竟然引发了压制在体内多年的热毒。
因为母亲临盆之际被人下了热毒,九幽出生便身带这种毒,烈火,如其名,熊熊烈火焚烧至尽。
烈火并没有解药,但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度到别人的体内,当时九幽的母亲也是不愿意渡到丈夫体内才送了性命,所以,九幽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到了雪山之巅,一来,她父亲认为雪山寒冷,多少能克制一些,二来,雪老医术超群定能解了女儿身上的毒。
雪山之巅,望尽天涯,她一住就住了十五年!
九幽沉默不语,伸手拿过铜镜,只见双眉之间,一朵形似火焰的花朵绽放着,娇艳似火。
额间花似火,魔盈人心间,欢尽魔心散,命丧黄泉时,烈火终于发作了吗?
可为什么与上一世不一样呢,明明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只是伤了身子,不能再继续练武,怎会引发了压制在体内多年的毒呢?
是代价吗?逆天重生的代价吗?
见她迟迟不语,面色凝重,若兰止住了眼泪,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心的问道:“小姐,你……”
“我没事!”风九幽挤出一丝微笑,将她拉进怀中,紧紧的抱住她说:“若兰,不要哭,也不要担心,师傅医术超群,定能配出解药的。”
“嗯,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似是想要安慰风九幽,若兰说的很是用力。
须臾,九幽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将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微微一笑:“若兰,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若兰抹了抹眼泪,扶着她躺下,拉过一旁的被给她盖上:“小姐累了就睡吧,到了客栈我叫醒小姐。”
九幽不语,翻过身,背对若兰,将头埋进丝被,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淡雅清香的兰花之气冲进鼻腔,空落落的心被花香填满,记得父亲说过,娘亲最爱兰花,熏衣服的香,佩戴的香囊皆是用兰花制成,兰花的味道就是你娘亲的味道。
娘亲,女儿想你,好想,好想!
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想着半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她一定要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是因为问着娘亲的味道,九幽很快的进入了梦乡,这一次她没有再做梦,直到夕阳西下,马车进了客栈,她才在若兰的唤声中醒了过来。
4。第4章 仇人相见
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不知今夕是何夕,揉了揉眼睛,挑起车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到哪儿了?”
若兰拿过梳子帮她整理头发,一边梳一边说:“扶苏说是青州客栈。”
“青州客栈?”有些惊讶,似没有想到马车跑的这样快,不过睡了一觉就到了青州。
若兰捏住梳好的头发,用红色缎带缠了两圈,紧紧系住,拿过面纱为九幽戴上,捧起铜镜问道:“小姐,这样行吗?用不用带围帽?”
九幽看了一眼垂直而下的纱帽,觉得带上跟个蚕蛹似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夜里黑没人会注意咱们,下去吧,别让扶苏他们等急了。”
若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铜镜,拿起披风率先下了车,梅青见她出来忙放了个马凳在车下,谁知,若兰跟着九幽在雪山之巅随性惯了,直接一蹦就跳了下来。
梅青看的目瞪口呆,咋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跳了下来,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九幽搭着若兰的手也跳了下来。
梅青出身不俗,且又跟随九幽的母亲乐平公主多年,最是注重礼仪,再也无法淡定,拱手行礼:“小姐身子不好,万不能这样蹦蹦跳跳,马车虽不高,崴了脚也是很疼的。”
九幽瞬间一怔,方才想起这已不是在雪山之巅,而是在回家的路中,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梅叔叔所言甚是,是我鲁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梅青点了点头甚是满意:“京城不比雪山,还望小姐早些适应,饭菜已经备下,小姐请进吧。”
听到九幽咳嗽,若兰以为她冷了,忙展开披风为她披上,九幽也不拒绝,拉了拉披风的边角淡淡的说:“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梅叔不必总是行礼,当我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就好。”
“是,小姐!”想到出门前驸马的嘱咐,梅青爽快的答应了。
风青山做的生意涉及到各行各业,客栈也是其中之一,作为自家产业下的客栈,九幽享受了最高级的待遇,附近几个城里最大的青州客栈因为她的到来而暂停营业,不对外提供任何服务。
知道东家唯一的女儿要来,掌柜和伙计们也都早早的在大堂等候,见她进来齐齐行礼:“见过大小姐,大小姐万安!”
作为风家的嫡女,即使不喜欢别人向自己行礼,九幽还是端起了架势:“免礼!”
众人起身,掌柜的向前一步走:“小的陈升,是青州客栈的掌柜,不知大小姐要来,并未有所准备,有不周之处还请大小姐见谅!”
见他不卑不亢九幽甚是喜欢:“陈掌柜客气了,我不过是住一晚,无需劳师动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若有客人上门只管接待就好,不用为了我而做改变。”
收到停业的通知,陈升就觉得她跟别的富贵小姐一样,仗着父亲有钱有势就嚣张跋扈,挑这嫌那,谁知,闻名不如见面,不但与别家的小姐不一样,还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当真叫人惊讶。
诧异间,守在大门口的李红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很是着急:“掌柜的,有人要住店,我跟他说了今天不营业,他硬要闯进来,拦都拦不住。”
语音还未落下,一辆马车就在几人的护卫下冲了进来,打马走在最前头的男人长的很是粗狂彪悍,提起大刀指了指风九幽,很是不满的说道:“不是说不营业吗?她是谁?不要告诉我是你们相好的。”
言罢,他冷哼一声,嘲笑之意,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本来相好的也不算是什么难听的话,但一加你们二字就不对了,院子及大堂少说也站了二三十个男人,这九幽与若兰两个女子,细细一想便知其中意思。
“何方狂徒?胆敢侮辱我家小姐,是想死吗?”护主心切,梅青提刀站了出来。
粗狂的男人一点也不害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