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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华看晴霜一幅难以下咽的样子,心头有些发酸,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有些话不说出来,比说出来更好。
晴霜吃东西比不得季昭华的规矩,狼吞虎咽吃完了桌上的东西,猛地抬头对季昭华说:“小姐,今日你还是去给王妃请安吧。”
这话没头没脑的,季昭华有些好笑,调侃地问:“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晴霜露出信誓旦旦的表情,甚至握起一边的拳头,咬牙说:“小姐教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若是还不开窍就太蠢了。王妃昨日那样的做派,显然是个计较的性子,小姐不去给她请安,保不准她心里怎么想小姐呢。”
孺子可教啊,季昭华伸手摸摸晴霜的头,想着自己的丫头眼看着就要成宅斗高手了。
晴霜像只被主人夸赞的小狗一般,露出羞涩的笑容,看过那么多宫斗剧,这一点常识她还是有的,不管遇上什么事,第二日的请安都是不能放过的。
就算是王妃说不过不让她们去,她们也得去。
王妃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惠,已经免了侧妃待妾每日的请安,只让大家每隔五日来请安一次,季昭华没赶上五日一次的请安,所以她来恬淡居的时候,王妃正拿着剪刀站在恬淡居正屋前的院子里修剪花草。
见到季昭华,神色一愣。
季昭华恭恭敬敬的给王妃行礼,“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王妃脸上带了笑容,昨晚陈侧妃惹了王爷,她心情本来就好,不过今日没人来给她请安,她心中的喜悦无人述说,正觉得憋屈,季昭华就来了。
王妃比上昨天的冷淡,今日显得热情一些,招呼季昭华坐下,让下人上了好茶。
两人就这么坐在了前院里,清晨的空气里带着朝露的湿气,还有淡淡的青草味,这样的环境喝口好茶,实在是享受的很。
王妃眼波流转,没有看到芷语那个让她倒胃口的丫头,心里更舒畅了些,清风馆的事情怎么可能逃得过王妃的耳朵,季昭华原谅芷语,连句重话都没有说,王妃心里不免觉得季昭华太软弱了些,不过软弱些才好拿捏,这正对了王妃的心思。
“你这脸,可要按时敷药,那个玉肌膏可是宫里的好东西,保你不会留疤。”王妃这般说。
季昭华听话知雅意,明白王妃是想她争宠的,脸上的表情挂上诚惶诚恐,“这般好的东西,哪里能给我这样的人糟蹋,王妃真是抬爱小女了。”
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好,王妃满意了,她就想要季昭华这样的人,没身份,而且识趣,给点恩典就能铭记于心,这可比那怎么都暖不热的石头好多了。
接下来的谈话都是围绕着衣食住行,王妃特地送了季昭华两匹雪缎,这雪缎可是千金难买的,是冰山上的冰蚕吐丝织成,穿在身上冰凉柔滑,做中衣最是好。
“这雪缎你拿去,给王爷裁几件里衣,王爷讲究这些,只穿雪缎的里衣。”
季昭华千恩万谢的接过,明白王妃这是给她接近王爷的机会呢。
走出恬淡居,季昭华脸色平静,晴霜却有些憋不住笑意。
不过这种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她们在国香楼门口被挡住。
陈侧妃要见季昭华。
第三十五章 欺负人
季昭华还没作出反应来,晴霜已经小身躯一震,露出要与人拼命的样子来,她这幅样子,逗笑了季昭华。
“劳烦嬷嬷带路吧。”季昭华微笑着与来拦路的嬷嬷说。
嬷嬷连头都没有抬,转身就往国香楼里去。
昨日令嬷嬷带季昭华走过一次,今日她已经记住了路,所以出来并没有带多余的人,只带了晴霜还有清雅。
两个丫鬟跟着,既不失体面,也不会显得声势浩大,让人觉得季昭华是个浮夸的。
国香楼的内部设置比上王妃的恬淡居,完全就是两种风格,火热的芍药花争相怒放,即便是王府相同风格所建制的房屋也被陈侧妃装扮成了另外一种样子,连挂在门口的门帘上都是镶着金丝的,晨起的阳光下,金光闪闪的似一道金门。
仅仅靠着这些装饰,季昭华就能判断出这位陈侧妃的娘家估计是不怎么出众的,真正名门贵族家里,是决不会这般装扮的。
眸光闪动,季昭华心中大概有了想法。
今日陈侧妃不用给王妃请安,季昭华进去的时候,陈侧妃像是才起身的样子,一头乌发披散,身上穿着梅红色的里衣。
侧妃的身份,是不能穿着正红色的,不过陈侧妃身上的红色,已经几乎接近于正红色,这其中的用意不难猜,季昭华抿了下嘴唇。
陈侧妃懒洋洋的抬起手,挥退身后给她束发的丫头,而是看向了季昭华,慵懒的开口,“还愣着干什么?不懂怎么伺候主子?”
这就是要让季昭华给她梳头的意思。
季昭华不好推辞,只能快走几步上前接过丫头递上来的犀牛角梳子,一下一下给陈侧妃梳着头发。季昭华也是头一遭做这般的事情,好在当年还未出嫁的时候,她也是个爱装扮的,跟着晴霜倒是学过一些盘发的手法。
那都是纸上谈兵,从来没有亲手实践过,初上手,难免有些把握不好力度。
“嘶~~”陈侧妃疼的抽气,但是头发在季昭华手里,她想发怒还得顾及着头发。
动作不能过激,陈侧妃口中叫嚷道:“好你个季氏,你这是想要谋害我吗?”
季昭华放下手中的犀牛梳,低着头,一幅认错的模样,但是膝盖却是不弯的。季昭华这是看明白了,这陈侧妃叫她来,完全就是泄愤的。
陈侧妃瞅着季昭华这么一幅窝囊样子,心头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是发泄不出来的,敌人不给力,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不过心中到底是不服气,昨晚王爷原本已经要歇在她这里了,没想到就因为她说了这个季氏几句,竟然让王爷动了气,甩袖走了。
夏侯慎走后,陈侧妃痛哭了一场,王爷还是第一次对着她这般疾言令色的。
让她如何能不伤心!
这笔帐自然就要算在季昭华身上,不好好出这口气,她如何能够甘心。
“一个下人不懂得如何伺候主子,果真是外面进来的乡野人,一点规矩都不懂!”陈侧妃不能真的做什么,但是嘴上骂骂人,过过瘾总是不会放过的,“这人呐,什么时候都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就不要奢望,听懂了没有?”
季昭华明白陈侧妃话里话外的意思,眼中一转,哽咽着说:“小女省得。”
然后陈侧妃就看到季昭华眼中泪珠滑落,大颗大颗的,配上那一脸的伤痕,别提有多惨了。
陈侧妃一口气提不上来,人家普通人家,待妾别说是个主子梳头,就是给主子端茶倒水,洗脚守夜都是有的,怎么到了季昭华这里,就更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哭什么哭!我怎么你了!不许哭!”陈侧妃恼怒交加。
季昭华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来,但是这么一憋,整个人都不好了,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
神助手晴霜适时的扑到季昭华身边,连哭带跪的求着陈侧妃,“侧妃娘娘开恩呐,姑娘她只是没做过伺候人的事情,一时失了手,断断没有不尊敬侧妃娘娘的心思啊。姑娘对着王妃娘娘,可是都没有给王妃梳过头的。”
晴霜哭的凄惨,清雅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人已经跪在了陈侧妃的面前。
陈侧妃气的仰倒,她不过就是想出出气,敲打敲打季昭华,让季昭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最后成了这幅样子。
季昭华不敢哭出声,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不得了,晴霜哇的一声哀嚎了起来,“小姐!小姐您别吓奴婢啊,您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奴婢也是不想活了的。”
晴霜的声线高,这般破天了一般的嚎,国香楼里的下人也是吓坏了,这季氏是个什么情况,谁也看不出来啊,那脸上伤痕累累,谁能看得出她是什么脸色,可不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才好。
陈侧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小心的走到陈侧妃身边,“侧妃娘娘,这。。。。。。。”
嬷嬷想说,这季氏进府第一天就被陈侧妃刁难,当晚王爷就发了脾气,这才第二日,就让季氏昏死在国香楼,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啊。
陈侧妃被晴霜哭的头疼,还真是没见过季氏这般的玻璃人,还没怎么样,就成了这幅样子。
陈侧妃摆手说:“快带出去,别让我这屋子沾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