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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他拦住祖颖。
她附在他耳边说:“我要帮作者打扫屋子。”
柴仲森点头,明白,“那个作者手断掉了。”
祖颖笑出来,这家伙刻薄起来真是第一名,“你别管,拜拜。”她推他离开。
“既然这样,我陪你扫。”他搂住她,硬要跟她进屋。
“你疯啦?”祖颖挡住门口。瞧瞧,他一身名贵西服,竟要跟她一起打扫?这位先生平时还要仆人伺候哪,祖颖摇头,笑着要将他推出去。
“别开玩笑,我自己来就行了。让你帮忙扫,我不好意思。”这一帮下去,人情债欠大了。
“你过敏,怎么打扫?”柴仲森杵在门口,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动。男人果然不一样,他的胸膛硬得似钢铁。
祖颖说:“唉,那是因为现在灰尘很多,等一下清干净就好了。”
他挑起一眉,有点不高兴了,“祖颖,有人像你这样当编辑的吗?你是作者的伙伴,不是作者的下女,我想你应该反省一下做事方式,让作者们适可而止……”每次看她让作者使唤得团团转,他就气。
“可是环境很脏,作者没办法写稿,我今天一定要拿到三章稿件,快来不及了……”为了拿到优秀的稿子,甘于做牛做马。注意,前提是稿子要优秀!
柴仲森叹口气,一副她无药可救的样子,取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
“喂?阿J,上来帮一下忙。”他关上手机,看着祖颖,“好了,还有什么事?我帮你。”
“没……没事。”祖颖呆住,他刚刚叫谁?他的仆人?
“好。”他抓住她的手,抽掉手套,“看你做这些事我就气,你要是肯拿对作者的一半热情来对我就好了。”
第三十五章
她哈哈大笑,“我觉得你上辈子一定欠我钱。”她是甘心为作者做牛做马,他则是甘愿为她做牛做马。
他温柔地注视她,笑道:“对,所以这辈子来还债,拿你没辙。”扔掉手套,他又去解她身上的围裙,当他的双手绕到她腰后拆带子时,她的脸泛红,感觉到他的热气,暧昧且十分悦人。他靠在她耳边,略带挑逗意味,低哑地问:“什么时候你才愿意为自己着想?做那么多书又如何?是不是该多关心一下自己?”
她低头笑了笑,她知道,他真的关心她。
这时候啊,虽然天上没月亮,四周也无花,耳边当然也没海浪声,他们更不是在海边追逐哪,但她心头却是麻酥酥的,浪漫……她嗅到浪漫的气息,觉得好温暖。
当祖颖陶醉在这浪漫的氛围中,姜绿绣从里边吼出来——
“祖颖,我的普洱呢!”
阿J系着围裙扫地拖地,搞定后,在姜绿绣的命令下,挽起袖子,帮姜绿绣“抓龙”。
阿J很想哭,主命难违,他不得不伺候大作家,好让主子专心跟薛小姐谈恋爱。他挺窝囊地问大作家:“这样的力道行吗?”
大作家心情好,刷刷刷地写稿,“右边一点。嗯……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
另一边,柴仲森陪着祖颖,祖颖正在审阅大作家刚交的稿件,把握时间工作,一刻也不浪费。
柴仲森托着脸,靠着椅子,交叠着一双长腿,闲适地欣赏心爱的女人工作,这样陪着祖颖,比一个人在家好。
祖颖捧着稿件阅读,“唉,真有才华,写得真好。为了这种稿子就算要当佣人,我也甘愿。”
“我可以写得比她好。”他哼一声。
“嘘——小声点。”祖颖悄声警告他。
“祖颖,嫁给我吧,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工作了。”
她嗤地笑了,“你又来了。”好像沉迷游戏的孩子,无时无刻来一下,试着破关。
柴仲森双手在盘脑后,懒洋洋地问:“你打算这辈子都不结婚?”
懒得跟他嗦,祖颖心不在焉地听着,瞅着稿件,“会,时候到了就会结。”
她肯结婚他高兴了,“请问,大概是什么时候?”
“喔,看我爸。”
看她爸?这话奇怪了。柴仲森又问:“为什么要看你爸?”“喔,因为我答应他。”
“答应什么?”他有不祥的预感,果然——
“答应过我爸,他叫我嫁谁我就嫁谁。”
他脸一沉,“我想我听错了,你意思是说,你爸要你结婚时,你才要结婚?”
“你误会我的意思喔。”祖颖忙着审稿,头脑可没糊涂,“不要乱改我的意思,我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我爸要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我答应他的,还写过切结书。”
他大喝一声:“你开什么玩笑!”
第三十六章
“不要吵!”姜绿绣吼。
“小声点。”祖颖又嘘柴仲森了。
由于太荒谬,他咬牙很慎重地再问一次:“你爸要你嫁给谁你就给嫁?”他强迫自己按捺住脾气,脸色变得十分阴郁难看。“我已经答应他了,没办法。”祖颖头更低了,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是说如果你爸要你嫁给路人甲,你就嫁给路人甲;要你跟路人乙,你就跟路人乙?”他的语气充满愤怒。
“嗯……这里好像不是很顺……”她故意转移话题,佯装很认真审稿的样子。祖颖咬下笔盖,在稿件上标注。
她还能专心审稿?他从齿缝中挤出一句:“祖颖,我不能接受。”他发现他上辈子不只欠她钱,可能还跟她有仇,她才会这么无所谓地一再挑战他的忍耐性。
“当然,他又不是你爸,你接受干吗?”她模糊焦点,装忙地在稿件上画线做记号,把头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在稿件上了。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从对面瞪来的两道怒焰。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努力消化她的话,然后恶意地说了一句:“你右臀有块胎记。”
“嘘——嘘!”祖颖脸红了,卷了稿子作状要打他。
“我们已经上过床,你不准嫁给别人。”他双眸眯成危险的两直线。
“你让我专心审稿好不好?”祖颖皱眉。
“你敢嫁路人甲或路人乙,我就绑架你。”
见他的表情冷酷而愤怒,祖颖怔了怔,有点被他反常的凶猛吓到,于是赔笑地说:“胡说什么?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喔。”
他猛地站起,祖颖惊得稿件掉在了地上。他走过来,她往后缩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冷静!冷静!”
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拉起,盯着她,咬牙怒斥:“如果你没疯,就该听听你刚才的话多可笑!你是这样没主见,任人摆布的吗?”
祖颖反驳:“婚姻这事我不需要主见,我以前就是太有主见才倒大霉的!”
他吼回去:“这是两码子事,你清醒点!”
“不要吵!”姜绿绣对他俩咆哮。
“听见没?不要吵!”祖颖吼柴仲森。
他揪着她的手,看着她,声音很轻却冷得令人打战,“你说你喜欢我,但不想恋爱,我接受;你说只当朋友,不想承担感情的包袱,我同意;但你说,要任你父亲安排婚事就太过分了,你当我是什么?这几年我们算什么?你怎能对我这么狠?你的心是铁做的?我对你的付出是假的吗?”
面对他的盛怒,她理亏心虚,最后只能倔强地呛他一句:“是你自找的。”对,是他自找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没理由怨她,是他自己要陷下去,他凭什么责备她?
柴仲森听了,表情从愤怒转瞬变得冷漠,他直视她,以往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神,那种很温暖的眼神,现在同一双眼,瞪着她,却是恨恨的,令她寒毛直竖。
第三十七章
在那阴郁的目光中,她甚至轻轻颤抖起来,仿佛只要他此刻手里有刀,他会毫不犹豫地砍向她。
柴仲森当然不会那样做,他只是心灰意冷了。
“你说得对,是我自找的。”他苦笑,眼色暗了。
他这一说,几乎同时,祖颖泪盈于睫,恨得想咬掉自己恶毒的舌头。
“我说你们两位——”姜绿绣不知何时过来了,双手盘在胸前瞪着他俩,“一个是偏执狂,一个是感情智障,干脆点,帮你们跟我专用的精神医生挂号,怎样?”
“少爷,有些事不能强求……”
阿J驾车在公路上奔驰,他的主子在后座伤心欲绝。
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跟自己伤心的表情重叠。柴仲森苦笑着摇摇头,心狠狠地痛起来。
“我不敢相信……”她说的什么话?可以跟别人结婚,和他却只能当朋友?这是哪门子逻辑?
柴仲森挫败地咬着牙,不敢相信,自己让这女人伤得这么重,这么难堪!他输,输得彻底。她说得没错,他确实是自找苦吃,怨不得谁。
阿J瞄瞄他,为主子叫屈,“少爷,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那薛小姐算什么?她傲什么傲?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柴仲森叹息道:“这朵花不一样。”
“唉!”阿J又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此恨绵绵无绝期……”
“闭嘴。”柴仲森抓了面纸盒K他。
而抱着刚出炉的姜绿绣的稿件,祖颖在街道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