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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太过于高兴,以至于忘记自己方才多么的失礼。
萧子鱼自然不在意张远如此,她点头,“我知道了,这些日子你们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的!”
其他人见萧子鱼答应了张远,也开始跪在了萧子鱼面前,求萧子鱼给他们也带一个消息。
孩子是生是死,给个肯定的消息就好。至于其他的,他们也不看有太多的奢求。
萧子鱼一一应了下来,耐心十足。
这样的萧子鱼,让在一侧的海棠刮目相看。
连小婢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些人虽然不是乞丐,可身上的那股臭味,依旧难以掩盖,连他们都有些接受不了,想要捂住鼻翼。可萧子鱼却像是没嗅觉似的,耐心的听着他们说话,神情十分的认真没有半分敷衍!
萧子鱼为何要这样做?
要知道在萧子鱼面前的,不过是一群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乡下人,这些人不给萧子鱼添乱就不错了,往后根本不可能给萧子鱼带了半分利益。
但是,萧子鱼却对他们很好。
等最后萧子鱼离开了京郊,小婢找到了己昊,在己昊身边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依旧不解,“国师大人,小主人为何要这样做?她明明可以不管的。”
“她……”己昊笑了笑,“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愚昧!”
己昊摇了摇头,没有夸奖半句,却也没有责备什么。
这样的萧子鱼,像极了她的妻子——嫘鱼。
明明是那样聪慧,可有的时候却又为了人命,做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小婢看的出来己昊担心萧子鱼,便问,“国师大人需要派人保护小主人吗?”
“不用!”己昊说,“这不该是我做的事情!”
小婢闻言怔了一怔。
这段日子锦衣卫的动作巨大,而高斯年又经常出现在京郊。如今萧子鱼既然要插手这件事情,自然会和高斯年来往。
小婢知道,高斯年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而且还很难缠。
萧子鱼对上高斯年,哪怕不会吃亏,也要注意高斯年这个人出其不意。
毕竟,高斯年当真是个来自地狱里的恶鬼,言行都宛若一个丧失了理智的疯子。
“我并不是不担心她。”己昊说,“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外孙女,我怎么会不担心她?只是,我们不能插手她的事情。我和她的关系不能被人知晓,因为对她并不好!”
他终究是莱夷族人。
这也是他不愿意和顾氏相认的愿意。
顾氏和萧子鱼的从前,他未曾帮过她们什么,也没有参与进去。至于往后,自然更不该去打扰他们。
己昊想到这里,又笑着添了一句,“而且我相信,有人会护着她!”
“谁?”小婢下意识问了一句。
虽然这个时候的小婢不该多言,但是小婢今日被萧子鱼的话语感染,心里十分敬佩这个小主人,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己昊也不怪他失礼,而是解释,“若是这个人护不住她,那么……他也配不上我家的孩子!”
“到时候,若他让我不满意……”己昊没有说下去,可从他的神情里,看的出来他是不会轻易将萧子鱼交到他人手里。
除非,这个人真的能护好萧子鱼,让她之后没有任何危险。
小婢没有再开口,有些话点到即止。
若不是关于萧子鱼,己昊绝对不会说这么多。
而彼时,萧子鱼刚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内,便对身边的海棠说,“海棠,我记得你有个哥哥,在南街开了个小茶楼?”
海棠闻言点头,“是!”
“让他注意下蒋家那边的动静,只要多注意其他的无需插手。”萧子鱼嘱咐道,“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消息!”
海棠的哥哥海楼也是白家的人,他和海棠一起都被白从简派到了萧子鱼身边做事。
只是,海楼终究是个男儿身,不方便在萧家进进出出,所以萧子鱼便让他出去做点小生意。
海楼喜欢品茶,最后在南街开了个小茶楼。
这段日子,萧子鱼从未吩咐海楼做过什么事情,似乎都快要遗忘海楼这个人的存在了。
而今日她突然提起,想必也是犹豫了很久。
海棠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海棠离开了屋内,萧子鱼才叹了一口气,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前世,蒋家到底是什么结果,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是曾听人说起,蒋家败落了。
至于为何会败落,她却一点也不知晓。
她嫁到白家之后,白从简在很多事情上都想瞒着她,以至于她的几乎都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全靠当时的己昊偶尔提起几句。
那时,己昊并未和她坦言身世,对她也颇多关照。
萧子鱼想其实那会己昊和白从简是一样的,他们都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个事情里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她掺和进去,就不能再脱身了。
他们护的她很好。
正文 304:巧了
只是如今,她不愿意做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亦不想被人护在身后。
她想做的是和白从简并肩,也可以护住自己的亲人。
萧子鱼闭上眼,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眉眼里有化不开的忧愁。
她担心白从简的病情。
明知道自己可以炮制出救治白从简的药材,可是她没有办法下手。
她不在乎容貌,亦不在乎来日是否能为白家开枝散叶……
她想要的,是白从简活着,至于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可白从简又何尝不这样想?
他那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润,说话的时候也是温柔如水,连眉目里透露出来的都是斯文、儒雅。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着一个霸道十足的脾性,不容人质疑半句。
连萧玉轩那样足智多谋的人,在白从简面前,也没有半点脾气,对白从简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萧子鱼没有办法,她做不到瞒着白从简,也做不到对白从简撒谎。
所以此时的她,十分矛盾。
这一夜,等到海棠回来,萧子鱼依旧没有睡下。
海棠担忧的看着萧子鱼,“小姐您放心,奴婢的哥哥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萧子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清晨,萧子鱼陪顾氏用完了早膳,亲自叮嘱许嬷嬷照顾好顾氏,才又和海棠一起出了门。
顾氏看着萧子鱼匆匆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对许嬷嬷说,“这个孩子,长大了!”
“是啊!”许嬷嬷没听出顾氏话里的意思,又道,“七小姐很懂事,也真的很心疼太太。这几日,七小姐每日都会去厨房亲自吩咐厨娘们做些太太喜欢的小菜。所以太太,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顾氏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一个好母亲,而应景也不是一个好父亲。燕燕有我们这样的父母,是她的不幸!”
许嬷嬷惊讶,“太太,你这是什么话,您怎么能这样说!”
“嬷嬷,你是看着燕燕长大的!”顾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比谁都知晓她的性子!”
许嬷嬷自然清楚萧子鱼的脾性。
萧四爷常年在外领兵甚少在京城内,而顾氏和萧玉竹的病情时好时坏,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在萧子鱼身边。其他萧家人,对萧子鱼更是视若外人,他们不喜欢萧子鱼。
幼年的萧子鱼,过的并不是很好。
或许也是那个时候,萧子鱼知道没有人能陪着她,也没有人能保护她,才会开始学武,脾气也越来越坏。
顾氏和萧四爷给这个孩子的关怀,的确是太少了。
“太太,这不能怪你!”许嬷嬷觉得心尖上,像是沾染了黄连的汁液,“你也是担心小姐的!”
顾氏的病情坏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出手就会伤人。
顾氏远离萧子鱼,也是怕自己伤了萧子鱼。
许嬷嬷是见过顾氏发病的样子的,心里自然知晓顾氏为何这些年一直要避开这两个孩子,去姑苏郊外的寺院里居住。
顾氏心里也苦,连萧四爷这个枕边人,也是这几年才知道顾氏过的多么的艰难。
“怪我,怪我的。”顾氏摇头,看着萧子鱼消失的方向,“这个孩子现在会这样,是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
顾氏虽然这段日子一直在佛堂为萧四爷和萧玉竹祈福,可每日萧子鱼什么时候离开萧家,又什么时候回来,却也是一清二楚。
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