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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醉了,他第一次看见萧子鱼泪流满面嘴里怨恨的说着他的名字,可藏在深处的眼神,却又透露着不舍。
那时,他也明白了,自己是真的不想萧子鱼出事。
“那你……”萧子鱼欲言又止。
她那时的玉佩并不是佩戴在腰间,而是一直挂在脖颈处,贴身佩戴。
衣襟若不凌乱,白从简根本不可能发现这枚玉佩的存在!
“你喝醉了。”白从简又重复,“所以我看到了。”
他没有细说,而萧子鱼内心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在萧子鱼的记忆里,她从未饮醉过酒,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她的酒品不错。尤其是那会,她每一日都过的疲惫,恨不得早日解脱。
她尴尬的没去看白从简的眼神,还在继续问,“现在,你是不是会怀疑,这枚玉佩的来源。“
“对!”白从简见萧子鱼有些不安,并没有继续说萧子鱼醉酒的事情,而是随着她转移话题,“前世,我也未曾多想,直到后来,我发现了这玉佩有个很奇特的地方。”
萧子鱼疑惑,“奇特?”
“对!”白从简回答,“这枚玉佩遇火会出现,淡淡的玄鸟影子,虽然痕迹很淡,但是却很清晰!”
前世,萧子鱼救了大火中的他,那枚玉佩也被大火灼烧。
也是那时,白从简才知道了这枚玉佩的奇特之处。
碧绿色浅淡的玄鸟,在火中显得十分清晰。
“玄鸟?”萧子鱼皱眉,“这有什么奇特之处?”
而且,再奇特的玉佩,也不能换多少粮草啊!
白从简见她还在担心粮草,又说,“书上说,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而恰好,莱夷族中有人自称为上古九黎嫡系一族,信奉的便是玄鸟!”
萧子鱼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若我没记错,这玉佩是伯母的。”白从简说,“而且,伯母和顾家无关。那么,我做了个最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的确是大胆。
在千里之外的周隐竹拿着纸条和玉佩的时候,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他犹豫了很久,盯着纸条上的字迹,沉默不语。
这上面的字迹,的确是白从简的笔迹。
他和白从简认识这么多年,当然知晓白从简的为人处世。
白从简绝对不会做没用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此时的周隐竹才会显得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在一侧的萧四爷皱眉,“告诉国师,顾家有玉佩?”
“真是笑话,顾家能有什么好玉佩?”曹副将对顾家嗤之以鼻,“而且,他身为莱夷族的国师,什么金银珠宝没有见过。再说,莱夷族的人都说这位国师是上古一脉,是天上的神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世俗的东西吸引?”
说完,曹副将又觉得不妥。
即使他再不喜欢顾氏身后的顾家,可顾氏毕竟是萧四爷的妻子,还是萧四爷此生的最爱。
果然,萧四爷在听闻曹副将的话语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过,他最终也没有异议。
曹副将说的不错,顾家的确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顾家的家产,早就被那几个人败的一干二净。
“这玉佩的确是好玉。”周隐竹看着曹副将,“可是也换不了多少粮草。你们说,六哥是什么意思?”
萧四爷摇头。
虽然在自己女儿的这门亲事上,他不支持白从简和萧子鱼在一起,但是在其他地方,他却对白从简刮目相看。
他比白从简大了不少,却从来也看不透这个人。
准确的说是,白家的不少人,他都看不透。
“不管了。”周隐竹咬牙切齿,“曹副将,你亲自去见莱夷族的国师,说顾家有一枚玉佩,问他可否有兴趣。”
曹副将:“八皇子,真的要试试?”
“不然能怎么办?”周隐竹说,“你有其他的法子吗?而且我相信六哥,绝对不是喜欢乱来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出事。”
曹副将有些犹豫,可也不得不接受周隐竹的吩咐。于他而言,服从上面的命令,是军人的天性。
其实,在帐篷里的人,谁都对白从简的法子不抱希望。
萧四爷对白从简甚至都快生出偏见了,觉得白从简这次不过是故弄玄虚。
与其做这些事情,不如拿点粮食来更实际。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短短的三个时辰,曹副将便又再次回到了军营里。
曹副将这次,不是孤身一个人回来的。
他走进帐篷内,看着还未歇下的周隐竹和萧四爷,“八皇子,萧将军,莱夷族的国师来见我们了!”
周隐竹闻言站了起来,“真的?”
“真的!”曹副将也觉得奇怪。
他只是带了这么一句话,莱夷族的国师便问了他一句。
那个老人,神情似疑惑,“顾家?顾家祖上是做什么的?”
“顾家靠采药为生,祖上曾出过大夫。”曹副将老实的回答。
这下,这位一直冷淡的老人,那双瘦如柴骨的手,直接将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正文 284:交谈
白瓷茶盏发出轻微‘咔’的一声,握着茶盏的老人,丝毫不介意双手被茶水打湿,而是微微敛目。
他的神情在烛火中显得晦暗不明,颇为怪异。
“这枚玉佩,应该是墨玉吧!”他说。
曹副将虽然惊讶老人的询问,却依旧老实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是曹副将第一次见到莱夷族的国师己昊,在莱夷族人的眼里,这位年迈的老人便是他们的神明。
从前曹副将认为,莱夷族的人大概是被那些所谓妖言蛊惑了,连莱夷族的皇室也被迷了心智。
可当他真正见到这个老人,看着老人身上和白家小爷有几分相似的气质时,才觉得从前的自己,简直是井底之蛙。
因为世上有那么一种人,是你见了,就想要低头臣服的,与权力无关。
而己昊和白从简,便是这样的人。
不怒自威。
“我愿意见见你们将军。”己昊丢下手中破碎的瓷片,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淡淡一笑。
眼前这个垂暮的老人,即使满头银发,那张面目依旧生的夺目。也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俊朗。
曹副将想到这些,不禁揉了揉眉心,如实的回答周隐竹和萧四爷。
他想了想,又提醒说,“八皇子、萧将军,这位国师,有点不一样!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曹副将言辞有些拙劣,他不知该如何来形容己昊,最后想了半响,只能说出‘厉害’二字。
周隐竹看了看身边的萧四爷,琢磨了一会才说,“国师既然来了,我们先见见吧。”
战事,对两国的百姓而言,都并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身边百姓们的亲人因战乱流离失所,甚至逝世,周隐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动容。他如今虽然身居将军这个位子,也明白战乱是为了更好的安稳,可见多了他又痛恨战乱,他恨自己不能让这些祸事,尽早的结束。
“好!”萧四爷点头。
两个人的想法,其实不谋而合。
只要能争取到哪怕一点和解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
这并不是他们懦弱,而是如今的大楚的确不宜战事。
不过片刻,己昊在曹副将的领路下,便走进了帐篷。
这位国师穿的单薄,一头银色的发丝用一枚墨玉簪子挽起,颇有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息。尤其是己昊从曹副将身边路过时,曹副将隐约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明明味道很苦涩,闻着却又让人觉得十分的提神。
一个国师,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己昊虽然满头银丝,却神采奕奕,难道他的身子也不好,需要用药来补身子?
曹副将不禁皱眉。
帐篷内众人在说什么,曹副将作为一个副将是没有资格听到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帐篷外,阻止任何人进入。
大楚边境的深夜,风中还携着几股寒意,冷硬的盔甲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冰冷。
不过片刻,萧四爷便从帐篷内走了出来。
曹副将大惊,“将军,出了什么事?”
“没!”萧四爷想起方才己昊的眼神,只觉得内心有些慌乱,“这个国师……”
“很奇怪!”
萧四爷念的书并不多,他想了许久都没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