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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万启帝便唤了李德全进来,送萧四爷离开。
萧四爷走后,李德全端了些茶水进殿内,“陛下,您用茶。”
“李德全你去炼丹房帮朕将己岚道长请来,朕有事和他商议。”万启帝想了想又说,“还有,让兵部的几位侍郎,在午膳后进宫。”
李德全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放在万启帝面前的玉佩,虽然没有碎裂开,却已经出现了纹裂。
劣质的东西,怎么比的上正品?
万启帝没有告诉萧四爷,当年莱夷族丢失的玉佩,其实是一枚墨玉玉佩,这枚玉佩据说是莱夷族神女的私人兵符,这兵符能调动莱夷族不少的兵力。可惜,当年在莱夷族的神女被烧死的时候,这枚玉佩便没了踪迹。
他叹了一口气。
他寻找了多年的东西,眼看就要触碰到了。
可是不知为何,万启帝却隐隐觉得,这次莱夷族突然进攻大楚,会让他失去一些东西。
彼时,从宫内出来的萧四爷却开始十分忐忑。
如他所料,万启帝像是要给他教训,并告诉他什么是皇权不可违的道理。不过几个时辰,万启帝的圣旨便从宫内传出,而兵部的大人们,也迅速的知道了萧四爷要亲自领三万精兵去边境抵御莱夷族进攻的消息。
万启帝还赏赐了从二品镇国将军的职位给萧四爷。
然而在兵部里的人又怎么不知道,这个镇国将军不过是个散阶,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权利。
还不如一个能手握兵权的参将。
兵部有位姓古的侍郎和萧四爷关系不错,他惊的不顾礼仪规矩,扯着萧四爷躲到了一个角落,“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陛下怎么会突然下旨让你去边境?”
“是我自己和陛下请旨。”萧四爷对古侍郎没有隐瞒,“我只是想让边境的百姓不再受苦!”
“哎哟我的大将军……”古侍郎急的跳脚,几乎红了眼,“莱夷族守在郡城外的兵力,足足有差不多七万人啊!你领三万人过去,不等于送死吗?前几日,尚书大人还同我说,等他辞官后,这尚书的位子,肯定会是你的。你怎么会如此的想不开,非要往危险的地方去。”
古侍郎在兵部多年,曾听闻过萧四爷百步穿杨的箭法,对此也十分的敬佩。
所以,此时的他是真的担心萧四爷在战场上出事。
即使古侍郎知道萧四爷善战,却更清楚莱夷族兵力上的压制。
七万人对三万人,大楚必败无疑。
万启帝向来器重萧四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为难萧四爷呢?
古侍郎想不明白,却也不敢主动问萧四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将军你听我一句劝,无论陛下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答应。君臣君臣,有君才有臣……”古侍郎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出事了,你的夫人和孩子怎么办?你的长子还未娶妻,你的女儿也刚刚定亲,你怎么舍得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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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7:他和白家
君臣之间,只有臣服和忠诚。
古侍郎明白,萧四爷和他们这些人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这个人为人太过于正直。
但是,过刚易折。
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官场上逗留。
萧四爷的身手不错,尤其是他的箭法,在大楚更是独一无二。古侍郎不忍心,看着萧四爷就这样背负着本不该有的罪名,成为大楚的罪人。
三万精兵?
若是萧四爷真的败了,也不知来日京城里会传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万启帝想要怎么处置萧四爷,都不会有人有异议!不过,萧四爷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万启帝如此的愤怒,像是失了理智似的。愿意拿出三万的兵力给萧四爷陪葬,让萧四爷的成为大楚的千古罪人。
古侍郎见萧四爷不开口,又说,“将军,你一定要多想想,你的初衷是什么!我不希望你,白白的送死!”
“怎么会是送死?侍郎,你的想法太有意思了!”
突然,有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古侍郎吓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身后的大树上,蹲着一个握着树枝的少年。
少年生的俊朗,嘴里咬着不知从哪里摘下来的狗尾巴草,一脸笑意。
即使古侍郎再没有眼力劲,在此时也立即猜测到了少年的身份。
他立即跪在地上,“臣,见过八皇子!”
古侍郎说完话后,掌心里冷汗淋漓。
八皇子周隐竹是何时出现的?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身边有动静!
虽然,古侍郎一直曾听闻周隐竹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根本不像是个皇子。不过仗着蒋太后宠溺罢了。这位八皇子在众位沉稳的皇子里,显得鸡立鹤群。
每次听闻八皇子的周隐竹的消息,肯定都是周隐竹又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是,无论周隐竹多么的喜欢闯祸,但周隐竹依旧是皇子,是高高在上的人。
古侍郎想到这里,赶紧伸出手去扯了扯萧四爷的衣衫,示意萧四爷给周隐竹行礼。
萧四爷反应过来,双手作揖,“臣,见过八皇子。”
“两位何必如此见外。”周隐竹从树上跳了下来,目光却依旧落在萧四爷身上,“我听闻萧将军的箭法出众,被人誉为百步穿杨,不知萧将军可否愿意赐教!”
萧四爷皱眉,没有立即回答。
和众位大臣一样,萧四爷也不喜欢这位,不知礼仪规矩的皇子。
他也曾在御书房亲耳听闻万启帝训斥八皇子,跟着道长们学炼丹,结果却将丹炉给掀了的事情。
为此,万启帝气的摔了他自己最喜欢的砚台。
在一侧的古侍郎见萧四爷的倔脾气又犯了,气的又扯了扯萧四爷的衣袂。
萧四爷不好意思违背古侍郎的好意,点头,“臣愿意!”
“那就随我来吧!”周隐竹吐出口里的狗尾巴草,双手将袖口挽起,“萧将军千万别让我。”
说完,他也不顾萧四爷是否愿意跟上来,便朝着不远处的围场走去。
在暗处的双天也迅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快速的跟上了八皇子周隐竹的脚步。
双天见周围没人,皱着眉说,“八皇子,若是被小爷知道了,你又乱来……那他肯定会让你,在太傅大人哪里,在学几个月的琴!”
前段日子周隐竹又被白从简教训了一顿。
周隐竹在赌坊里输了银子,又不敢问太后和陛下要,便去白府找白小爷,结果他人刚走到,白小爷的目光便放在了不远处的门栓上。
幼年的周隐竹被白从简拿着门栓教训的次数太多,导致现在的白从简一看门栓,周隐竹便会浑身哆嗦。
这次也不例外。
周隐竹有些腿软的走到白从简身边,张口便说,“六哥,我错了!”
“嗯?”白从简笑了笑,“你做错什么了?”
那一抹笑在常人的眼里,是温和有礼的笑容。而落在双天和周隐竹的眼里,却是最可怕的表情。
周隐竹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我不该擅自做主,去萧家找七小姐,也不该擅自和七小姐提亲……我不该让七小姐亲手炮制药材,更不该……更不该不问六哥的想法,就做出伤害七小姐的事情。六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六嫂啊,若是我知道,我就……”
他自然是不敢。
周隐竹跪的笔直,连在太后面前,都从未这样过。
双天第一次见周隐竹给白从简下跪的时候,的确目瞪口呆。
堂堂的皇子,怎么能给一个商人下跪!
太无法无天了。
后来,双天跟在周隐竹的日子久了,便明白了这位皇子和白家的关系。
若是有朝一日,周隐竹说想要大楚的帝位,那么白家小爷,也会想尽办法,帮周隐竹拿到。
于周隐竹而言,白从简既像是哥哥,又像半个父亲。
唯有在白从简面前,周隐竹才会褪去所有的伪装。
这件事情到了最后,白从简虽然没说什么重话,但是却将周隐竹送到张太傅身边。
谁都知道张太傅是个多么古板的人,也知道张太傅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手心,不管是那位皇子,提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