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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满脸堆笑地向他凑近了些,“都给我吧,你想要再去弄就是,神通广大的药宗,怎么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戎言迟疑了一会,待回神时,就见酒壶已经到了夏梨手中,看她那表情,怎一个得意了得。
“你……绝交!断绝师徒关系!”
“一壶酒就断绝师徒关系,你觉得自己就值一壶酒?”
夏梨一边对着壶口饮酒,一边凉飕飕的嘲讽他。
“你……”
“你收我做徒弟这么多年,都没教过我本事,这壶酒就权当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
没几口,夏梨就把壶喝空了,一张脸泛起了红晕,看起来满足得很。
戎言拎起空酒壶,气得绕着石桌绕了几圈,最后哼地一声,狠狠一甩袖子,踏着桃枝墙垣就离开了。
桃枝他的踩踏,兀自轻轻抖着,抖着好似月亮都跟着晃了似的。
“大晚上的穿一身白衣服,还真是骚包。”
☆、第十章 宫中处处是情敌(下)
念无岛隐在蜃气海楼之中,重峦叠翠,云蒸霞蔚,宛如瑶台仙境一般,岛中玉碎谷有一幽泉蜿蜿蜒蜒,泉水边上偎着一处古朴典雅的院落,此处便是药宗了。
“宗主,宗主!”
戎言刚回到院落准备吹灯就寝,就听着外面有凌乱的脚步声和慌张的呼喊声。
他停下了吹灯的动作,改用银针拨了拨单薄的灯芯。
来人似乎已经到门口,踏脚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敲门,试探地小声问着:“宗主?”
“什么事?”
“您取的五芝白诘草,有没有剩的?”
戎言动作顿了一顿,想起那被夏梨一饮而空的酒壶,回道:“没有剩,怎么?药庐没有了?”
门外的少年斟酌了一番,道:“是,而且采药生受伤了,恐怕一时半会没法采药了。”
戎言沉吟,方才道:“明日我亲自去采,就为了这事如此慌张?”
五芝白诘草是续命草,虽说是无比金贵,但少年也不至于为了这草半夜叨扰戎言。
“宗主,前日您不是让门生们全都出岛去找赤血并蒂莲嘛……”
少年还未说完,并被戎言急切地打断了,“怎么,有消息了?”
少年愣了一愣,宗主一向冷静,怎么近日变得如此急躁,不过也未多想,赶紧回道:“是,有消息了!”
“在哪?”
“在白沙岛。”
戎言脸色一变,“灵沙岛,有双头血王蛇的那个岛?”
少年诚惶诚恐回道,“是是,就是那个岛。”
“传消息回来的人,可有受伤?”
“这个尚且不知……”
少年说了一半,就见面前的木门倏地被人拉开,而后就看到了戎言满脸的凝重。
他走到院中,念道:“璇玑。”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霓光闪耀而落,伴着一声雄浑长啸直冲云霄,头顶的雾岚霎时呈漩涡状散开,连念无岛山上的树叶都被震得簌簌发抖。
再看时,二人面前已然立了一头通体缠着火焰的灵兽,它颅宽似斗,双目赤金,如拂长尾无风而扬,凤翎光翼熠熠生辉。
戎言白袍一抖,一跃而起,凌空跨坐到那灵兽的脊背上。
“宗主,您现在就要去吗?”
少年脸色猝然变得惨白。
这白沙岛遍布异兽,还有双头血王蛇守卫,任凭戎言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夜里就将白沙岛破了。
“你好生照顾着药庐,我去去就来。”
戎言对少年清清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言下之意是狠了心要走了。
“宗主……”
少年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却见戎言已然拍拍璇玑的头。
璇玑喷了喷鼻,翼上流光一闪,卷着一阵劲风就腾上了半空。
少年身子单薄,被这狂风带着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宗主,不能去啊!”
那焦急的声音伴着晾翅声响悠悠传入戎言耳中,他低头望了一眼急得脸色青白的少年,转头又立刻目光笃定地望向前方。
七日之后,奕帝便要大婚,也就是说,夏梨孤家寡人的生活也就剩下了仅仅七日。
夏梨嗜睡,这日刚刚用过午膳,她便躺到床上找周公喝茶聊天下下棋去了。
因着她有严重的起床气,午睡的时候一向没人叨扰,睡得很是安稳,而这次却是有人不得不捋虎须了。
“公主,公主?”
卿蓝蹑手蹑脚地走到夏梨的床边,试探性地小声唤着。
锦嬷嬷刚进门就看到卿蓝这个样子,眉头一锁,不赞同道:“你个丫头,王爷在外边等着呢,你还不赶紧把公主叫醒?”
只见卿蓝丫头被她这一记吓了一跳,慌忙转身看看嬷嬷又看看夏梨,好似生怕夏梨被这一声惊醒。
却看夏梨只是翻了个身,好险没有被吵醒。
卿蓝见状长长地舒了口气,踌躇了一会,她踮着脚尖走到嬷嬷跟前,一脸为难道:“嬷嬷,公主最近越来越贪睡了,如果今日没睡够,铁定要发大脾气的,卿蓝皮薄胆小,还请嬷嬷亲自去吧。”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没有出息。
锦嬷嬷斜眼瞧了瞧卿蓝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接受这请求了。
“公主,公主……”
锦嬷嬷声音明显要比卿蓝大上许多,没多会就见夏梨在她的努力下,幽幽转醒,眯缝着眼懵懂地看着她,表情很是迷糊。
夏梨看了她一会,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嬷嬷,这大中午的,你不睡觉,来这叫我作甚。”
“公主,王爷来了。”
锦嬷嬷见她醒了,赶紧开口把事情言简意赅地禀告了,就怕她转头又开始睡。
夏梨皱着眉头苦着脸,问:“王爷,哪个王爷?”
“娘娘,就是断袖的那个。”
这话是卿蓝回的,她见公主似乎没有发脾气的预兆,也大着胆子掺和起来。
夏梨从床上坐起身来,撑着头自言自语:“哦……那位。”
锦嬷嬷瞪了插嘴的卿蓝一眼,而后转头望向夏梨,“对,就是那位王爷,已经在外厅候了好一会儿了。”
“他来找我作甚,要跟我决斗?”
“……”
☆、第十一章 成亲还是要筹备(上)
当夏梨来到外厅时,瞬间就开始祈祷这位王爷不是真的来找自己决斗的,因为他实在是忒人多忒势众了,她就算不战而降,都觉得很有压力。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自认为不算小的别苑里,现下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人,捧着妆奁的,托着锦盒的,抬着红木箱的,真正是形态万千,热闹非凡。
牧徊优雅地坐在厅内喝茶,好似这么多的人丝毫没有影响他附近的空气质量一般。
夏梨收了收下巴,冉冉娜娜走到他面前,道:“王爷,不知在这不午睡对不起天地良心的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
她特别强调了“不午睡对不起天地良心”和“不得不说”两处,差点就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
牧徊闻言温润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拱手道:“叨扰公主歇息,徊深感抱歉,但这里有些蜀锦缎子恐怕要请公主挑上一挑,毕竟成亲这事,一生只有一次,马虎不得。”
说着,他便扬手让几位捧着布匹的宫人走了进来,本来空气质量就严重不达标的外厅,这下愈加不达标了。
夏梨眉头皱得死紧,不难看出心情不善,她缓缓走了一转,停在了一个额头上汗最多的宫人面前,问:“公公,说实话,这些可是很重?”
那宫人闻言额上的汗冒得更是勤快,慌忙回道:“多谢公主关心,是略有些分量。”
“哦,那为了不让公公如此辛苦……”
夏梨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那宫人连忙欣喜地抬头看她,心道这未来的皇后娘娘可真是宅心仁厚,体恤下人。
他笑容满面地看夏梨抬手幽幽一指,眼见着就要指到自己头上,却临时一转,转向了他旁边的宫人,道:“就那匹吧。”
看着那宫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夏梨心中很是舒畅,忽又觉得这样迁怒似是非常不厚道,于是决定在心里默默地安慰他两句,便也不了了之了。
牧徊笑容可掬,也不知是今天本来就心情很好,还是看她戏弄人看得很愉快,总之就是笑得很是碍眼。
“公主既然已经选好,那么徊就先行离开了。”
夏梨虽然恨他扰了自己午休,但此时他这么说,她作为东道主,理应挽留一番,于是客气道:“王爷还是多留一会吧,这么热的天,王爷奔波劳碌很是辛苦。”
听她这么说,牧徊回头瞧了瞧她,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