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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召皇宫上上下下都没有我的画像,所以他不可能是知道我是谁才有如此大的反应,而且,他作为我夏家的子孙,又是一国皇帝,不会只有区区如此气量。”她说着,侧头回忆了一遭,又道:“而且,他一直问我是人是鬼。”
说完这话,她望向戎言的目光忽而变得锐利非常。
“你应该知道,他是把我当成谁了吧?”
戎言没答她,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坐下,就着她刚才倒过的茶水,给自己也满满地斟上了一杯,外头的天已经显出了鱼肚白,蜜糖一般的晨曦洒在窗纱上,朦朦胧胧的,煞是好看。
“你到北召皇宫,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夏无双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情绪也高昂不起来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救醒她的人,冲着这点,她的教养倒还没丢了。
“是。”
戎言兴许是没想到她能如此坦率地说出这话,抬头细细地瞧了一眼,才续道:“找什么?”
她转过头,同他的目光对上。
“找轻缨。”
听到轻缨的名号,夏梨脑子闷闷地一疼,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眼见着就要往下栽,一旁的璇玑瞧着不对劲,倏地站起身,这才将将就就地将她撑住。
她被那巨大的身体猛地一撞,方才那种感觉就如同是被撞了一记的豆腐一般,松松地散开了。
戎言看到她如此,担忧地直起了身子,刚要起身,就见夏无双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他心头一凛,捺着性子坐了下来,为了躲过她的目光,还妆模作样地端起了先前被放下的茶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冰凉沁心的冷茶,他却觉得无比的烫口。
夏无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疑窦丛生。
“你为什么觉得轻缨在北召?”为了缓和气氛,戎言刻意转移话题。
夏无双还算从善如流,嘲讽地瞄了他一眼之后,便答道:“我不知道她在不在北召,只是,除了北召,我根本无从下手。”
“那我如果告诉你轻缨在哪里,你会怎么做?”
夏无双碰到茶杯的手猛地停了下来,她眸光锋利,直直地刺向戎言。
后者面不改色,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任她看着。
空气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一种无以言表的寂静笼罩在两人周身,一旁的夏梨因为方才的头晕还意识模模糊糊着,一时竟只能呆头呆脑地望着他们。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夏无双面色冷峻,口气生硬。
戎言不动声色地饮尽杯中剩余的茶水,将茶杯重重地搁下。那声音与外头的打更之声重合,一瞬间似乎变得无比的响亮。
“你要答应我,如果得到轻缨的话,请一定要夺回北召。”
夏无双心神一震,目瞪口呆地望着轻描淡写地说出如此惊人话语的他。
“你能答应我吗?”
他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为什么?”
虽然她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情况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却忍不住想问。
戎言一如既往地没有答她,而是继续抛出自己的诱饵。
“如果你答应我,我会拼尽全力,助你夺回轻缨!”
夏无双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脸,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许久许久,初熹的晨光从窗缝泄露进来,照在粗糙的地板上,形成了细细亮亮的一条,就像乘着璇玑飞在高空时,看到的潺潺河流。
她忽地捏起手中的杯中,碰上了他的。
叮!
这一声无比的好听。
“一言为定。”
夏梨愣愣地放下搁在璇玑身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望着戎言的侧脸。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眼前的戎言如此的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更这么肥的章。。我也是蛮拼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窗外时而不时会传来模糊的蝉鸣;出云站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外头;房间角落的床铺上,南风脸色苍白;胸口缓缓地起伏。
吱呀。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她像被朕刺了一下似的;警觉地望过去。
凤曜脸色晦暗地冲她点了点头;移着步子走到了床边,他细细地端详着睡着的人,皱起了眉头,“大人一直没没醒吗?”
出云脸色又暗了几分,沉重地摇摇头,“没有。”
“哎……”凤曜难得地叹出了气,他又望了一眼他的脸,这才解开了带进来的包裹,“因为那天的事,大家都闭门不出,街上买不到什么东西,这些食物,你就将就着填饱肚子吧。”他一边说,一边把用油纸包包着的食物拿出来。
见出云久久没有动静,他不安地抬起头,朝她望了过去。她直直地盯着窗外,也不知是没听到他的话,还是故意没有回答。
“出云?”
“嗯?”她如同被惊醒似的,忽地回头,神情闪烁,“怎么了?”
凤曜望着她古怪的神情,迟疑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向她手上的绷带,沉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哦,这个啊……”她稍微动了动手,“已经没事了。”
“是吗?”他眼神闪了闪,却没再追问,而是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轻轻地放到了纹理粗糙的木桌上,道:“药我这还有些,你再换一次吧。”
“不用了,还是留给大人吧。”出云侧头瞧了瞧床上的南风,神情算不得明朗。
“你要是有个什么,大人醒了肯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你的,还有,你不常常说,不想拖后腿吗?”
这句话就像一根钢针,生生地刺进了她的心头,她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动容,良久,那层晦暗终于从她的脸上散去。
“我知道了。”
凤曜点点头,没再瞧她,而是转过身,轻手轻脚地撩起了南风的被子。被子底下,绷带触目惊心,不知是因为药,还是因为血水,那些绷带呈现浑浊的颜色,就像是一整壶的新茶泼在上头似的。
出云见状,无心再管外头的动静,快步地走了过来。
“大人怎么样?”
凤曜瞧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是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沉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出云同他一道多年,一下就清楚了他的意思,那层好不容易从她脸上的晦暗又密密匝匝地笼罩了上来。
“果然,大人顶着一身的外伤连着使用了三次五重幻境,还是太过勉强了一些。”凤曜说着,着手拆起了绷带,有化脓形成的血水渗透出来,将绷带染得糊里糊涂,强烈的药味混合着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捏起鼻子。
出云见到此景,赶紧将先前在那里晾着的开水端了过来,接着便一脸紧张地站在一边。凤曜默不作声地处理着伤口,不一会儿,那盆水就由开始的清澈见底,变成了浓重的猩红色。
南风始终毫无反应,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的话,恐怕任谁都会觉得,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出云在一旁看得频频抽气,最后索性狠了狠心,重新回到了窗边,强迫自己继续看着外头的动静。
凤曜隐隐地瞄了她一眼,知她心里难受,思量了一下,便岔开话题似的问道:“你盯了一早上,可有什么动静?”
“除了有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来住店之外,没什么动静,不过,我总觉得外头的树林动得有些不自然,你回来的时候,可注意到什么?”
凤曜手上的动作顿也没顿,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不一会儿,他的脚边已经堆了一大团用过的绷带,可他的手仍在忙碌着,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你的感觉没错,向南的那片树林里,几乎都是伏兵。”
“什么?!”出云如遭雷击,脸上煞是没了人色,“你怎么不早说?”
凤曜脸色没变,甚至还有些好笑地瞧了她一眼,这才低头继续忙活,“你早也没问我啊。”
“你……”出云气结,一时差点出口啐他,“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能如此吊儿郎当?”
“这种时候?”这一回,他倒是停下了手,一脸认真地瞧着她,“你倒是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出云也肃着脸,“你这么是明知故问吗?”
“明知故问?”凤曜侧了侧头,而后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是你我都受了伤,大人伤重不起的时候吗?”
出云的脸僵住了,她颤抖着指尖,缓缓地握住了手心。
他说完那话,又重新恢复了正经,说话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语重心长。
“没有了大人,我们是打不赢的,这你一定是知道的吧?”
出云脸颊抽搐,紧绷着嘴角,点了点头,“我知道。”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