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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听了这话,道了句:“的确,妮楚娥有了这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是皇家的恩宠,皇上的宠爱。”
隆裕皇上抿住了唇,狠狠的瞧着珍妃。
她竟然说她,说她没有上天的恩赐,没有皇家的恩宠,没有皇上的宠爱。
没有皇家的子嗣。
宣五抬起了头,缓缓说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奴才虽然是景仁宫中的奴才,但是,不是珍妃亲信的太监,并未听过这些话语,不晓得真假。”
慈禧太后瞧了左边跪着的第三个太监,问了句:“你呢?若是哀家没有记错,你应该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你与你的兄弟关系不错,可知道些什么?”
好古缓缓回道:“奴才……”长泰看了他一眼,好古头垂下,跪着:“长泰的事情从不告诉奴才知晓,奴才只是从长泰的口中探得了一两句,奴才猜测……觉得珍妃娘娘……珍妃娘娘有觊觎后位的心思。”
隆裕皇后看了他们几个,问了句:“你们几个呢?”
聂德平叩首,回了句:“奴才并不晓得。”
二奇、太平、杨义皆是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奴才并不晓得。”
“这四个奴才的理由都是不是珍妃亲信的奴才,所以才不晓得,高万枝,你是景仁宫的总管太监,你是不是珍妃亲信的奴才呢?”
高万枝并未回答是不是亲信的奴才,直接说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珍妃娘娘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长泰所说都是胡言,他一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
隆裕皇后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旁人的指使,不知高公公口中的旁人又是谁呢?”
“奴才口中的旁人,正是皇后。”
隆裕皇后一笑:“你说是本宫?本宫做了什么呢?”
高万枝瞧着长泰,道:“长泰就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指使了长泰,让竹青和长泰演了一场戏,给珍妃娘娘看,给太后娘娘看。”
“你说长泰是本宫的人?本宫指使了他们?”
“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您设计好的,自从珍妃有了身孕,皇后娘娘便看珍妃不顺眼,正如长泰所说,若是珍妃娘娘的孩子生下来,珍妃娘娘又受皇上的喜欢,成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隆裕皇后审视着高公公,道了句:“这么说,高公公也是认为珍妃会成为皇后的?”
“皇后娘娘不要故意曲解奴才的意思,皇后娘娘难道没有这么认为过吗?皇后娘娘就没有嫉妒过珍妃吗?嫉妒她受皇上的宠爱,嫉妒她的肚子争气,有了皇上的子嗣?”
“有了子嗣又如何?太医都不能确定她怀的一定是皇子。”
高公公笑着,瞧着有了怒气的隆裕皇后,又道:“太医不能确定珍妃娘娘怀的是皇子还是皇女,皇后娘娘不是也不能确定是皇子还是皇女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万枝笑着,道:“皇后娘娘不能确定珍妃是皇子还是皇女,会允许珍妃有生下皇子的可能吗?”
隆裕皇后一脸狠厉:“高万枝,你晓不晓得,你现在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奴才并没有读过书,但也听了不少的故事,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后哪个不是想要最先生下皇子的,哪一朝,不是还有为了皇后之位,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够捂死的,皇后娘娘不受宠,珍妃娘娘有了身孕,皇后娘娘为了皇后之位,难道就没有可能做出点什么事情吗?”
“高万枝,你够了!”隆裕皇后站了起来,厉声道:“你污蔑本宫,本宫治你的罪!”
“皇后娘娘没有什么证据,便说珍妃娘娘有当皇后的心思,那奴才为什么不能说,是皇后娘娘为了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而污蔑珍妃娘娘呢!”
隆裕皇后瞧了一眼宫殿外,两个太监已经走到了门前,皇后笑了,道:“很好,高公公不愧是珍妃亲近的掌管公公,这牙尖嘴利,很是会狡辩的,珍妃有没有说过这话,本宫也不想追究。”
高万枝听了这话,勾了唇。
“拜见太后,拜见皇后。”
隆裕皇后坐下,一个小太监将账册双手捧着,举到了眉前,道:“奴才复命,东西已经在珍妃娘娘内室的宝箱中找到了。”
“很好,竹青,将账册拿来,给太后瞧瞧。”
“是。”
竹青起身,走到了小太监的面前,将账册拿了,缓步走到了慈禧太后的侧手边,太后招手,玉录玳接过了竹青手中的账册,呈到了太后的面前。
慈禧太后微微动了下护指甲,玉录玳了然,将账册放在了桌上,给慈禧太后翻开了账册,太后看了一页目录,玉录玳又翻了一页,太后并未出声,玉录玳一页又一页的缓慢着翻着,一页,两页,三页。
殿中很静,翻书的声音异常清楚。
珍妃跪着,听着那一页页的翻书时,心也随之乱颤。
又是一页,又是一页,又是一页……
珍妃仰头瞧着,这是第几页了?
她看不清楚上面都写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都是她收取银两的记录。
每一笔银两,每一个官员,每一个官职,都记的很是详尽。
“回禀太后,这已经是最后一页了。”
太后细细的瞧着最后一页,摆了摆手,玉录玳退到了慈禧太后的身后。
太后瞧着账册,缓缓念道:“癸已年间,四万金,鲁伯阳之简江苏苏松太道。珍妃你收了不少银子啊!”
珍妃低着头,没有言语。
太后将账册扔出,账册很准,砸到了珍妃的头上。
珍妃的头发乱了。
慈禧太后冷声说道:“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小金库里存了多少银子!珍妃,你卖官鬻爵的事情做的真是好。”
珍妃将账册捧起,看了一页,道:“太后,这账册是从何处搜到的?”
“你的宝箱内,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珍妃瞧着账册,道:“太后是如何得知珍妃的宝箱内有账册的?”
隆裕皇后淡淡的说道:“珍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这账册是白芷说在你的宝箱之内的,这账册上面的内容几日前太后和本宫便已经看过了。”
珍妃听了这话,看了身边跪着的白芷。
白芷叩首,道:“小主儿,奴婢也不是……。”
“你不必说了。”珍妃握紧账册,道:“这账册是白芷记录下的,白芷是皇后的人吧!这么说,卖官鬻爵的人不是妮楚娥,而是皇后的。”
“珍妃,你还狡辩?!”隆裕皇后冷声指责她。
珍妃笑着,道:“白芷将这账册交到皇后手中的,若是白芷对我是忠心不二,便不会这般,若是她有二心,假造了这账册,诬陷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请太后明鉴,妮楚娥很是冤枉。”
“你还冤枉!”隆裕皇后冷哼,道:“你都买通了太后宫中的掌案太监王俊如以及奏事处的太监澜亭,还有内务府的小车子,这些人都参与了卖官鬻爵之事,你还冤枉!”
珍妃眨了一下眼眸,淡淡的道了句:“我买通了他们?隆裕皇后说的倒是容易,可有证据?”
隆裕皇后瞧了珍妃,对慈禧太后道:“太后,你瞧瞧珍妃的这幅嘴脸,成什么样子,她还要什么证据!”
慈禧太后摆手,道:“将他们几人带进来。”
安穗姑姑应了一声,道:“将掌案太监王俊如、奏事处太监澜亭、内务府太监小车子都押进来。”
“喳。”
太监将他们三人押到了殿中。
“你们三人说说珍妃卖官鬻爵,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第四十四章
王俊如叩首,先开了口,道:“奴才是一时糊涂,珍妃给了奴才不少好处,奴才便将听得的一些朝中官员之事,告诉了珍妃,奴才知罪,求太后饶命。”
奏事处太监澜亭缓缓说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这几年,奴才听从珍妃娘娘的吩咐,与朝中不少大臣有过往来,奴才这几日面壁思过,已经将这几年犯下的罪行,都记录在册了,请太后查看。”
“玉录玳,将册子呈上来。”
“是。”
慈禧太后查看着奏事处太监澜亭做的笔录,道:“你这笔录写的很是详尽,很是不错。”
“谢过太后娘娘称赞。”
内务府小车子连忙叩首,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小车子也是鬼迷心窍,才收下了珍妃的打赏,为珍妃办事的,求太后饶命。”
“珍妃,你可都听到了?”慈禧太后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了桌上,问了她。
珍妃一笑,道:“掌案太监王俊如跟了太后五六年,也算得是太后亲信的太监,为了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