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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着马,心不在焉的晃着,头上的裘帽半掉半遮,身上的大氅勾的有些破烂,想来是在林中赶路许久。
与此同时,穆桃也发现了他们,只看一眼,便又独自愣神。
楚萧放了帘子,一时间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说叶云的死讯。
张权之自然还是在前头探路,倒是方夏扭头发现了异样,放缓了缰绳跟穆桃并排走着。
“姑娘,相见即是有缘,不如一起走啊。”
方夏一早看出张权之的脸色,原以为是张权之对人家姑娘动了心思,便主动过来刺探军情,没想到吃了闷响,穆桃心情低落,根本不想理会。
穆娉多日未归,姨母说,好些日子前,她便走了。不光如此,还给他们留下一封信,说是穆桃会来,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姨母把穆娉留下的信交给她,复又说道,“是给你的,我们没看。”
京城里乱作一团,父亲母亲都在为叶云的事情来回奔波,至于平阴侯府,更是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门可罗雀。
穆娉在信中说,自己无意得知叶云与穆桃的关系,伤心欲绝,想要了结前尘俗事,遁入空门。
这一说法让穆桃又惊又怕,连着奔波了多地,找了许多寺庙,都说没看见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
沿京郊一路往南,汴州的寺庙较多,她耽误了些时日,终无所获。
“姑娘,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想来也是练武的吧,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方夏根本不给人反应的余地,几乎凭着本能,穆桃从腰间飞速抽出鞭子,迎着刀剑缠在一起。
心里的沮丧与烦闷眼下终于找到可以释放的出口,将方夏的剑用力一扯,撞击到后面的树上反弹回去。
方夏凌空跳起,脚尖踩着马背才把剑接回剑鞘。
“姑娘好身手,你那鞭子是个好物件,我瞧着有些眼熟呢。”
张权之哼了哼,没敢接话,方夏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无理取闹,但凡看到自己喜欢的兵器,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手,她只要说,眼熟,那一定就是喜欢了。
当初与方夏初见,那丫头就瞪着无辜的眼睛,真诚万分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道,这个哥哥看起来好面熟呢。
结果可想而知,两家人一拍即合,口头商定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如今这情形,大约是想要穆桃的鞭子,那眼神火辣辣的也不知道隐藏些锋芒。
穆桃收回鞭子,头顶上的烈日烤的她翻了个白眼,无数的光圈在眼前晃了晃,终于如了方夏的愿,掉落马去。
“荒唐。”
楚萧掀开帘子,那声巨响让他心烦意乱,方夏有些愕然,毕竟楚萧对自己还算客气,也从未动过怒,这次还是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这番,她也不敢上前去解穆桃的鞭子,只好坐在马上,等他发话。
张权之无奈的瞅了她一眼,刚要动手去抱穆桃,方夏俩忙跳下马去,“松开,我来。”
她力气大,一边抱穆桃一边贴着张权之的耳朵小声问道,“公子看上她了?”
“你少惹点事吧,这姑娘与公子认识。”
难怪了,方夏吐了吐舌头,精神头重新燃起,将穆桃横空扔进马车里,拍了拍手,略微有些得意。
“瞧着吧,呆子,公子日后还得感谢我。”
“疯婆子。”
“臭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张权之:公子我来吧。
楚萧:不用。
张权之:公子你腿脚不方便。
楚萧:有些地方还是挺灵活的。
张权之:那好,公子,用不用关门?
楚萧:咳咳,你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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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一记长鞭用了穆桃所有力气,连日的赶路; 让她顾不上吃饭; 就连水,也是碰巧了喝几口,故而身子虚脱; 以致昏厥。
醒来的时候; 先是闻到了一股草药味; 只有瘸子身上才有的草药味; 心神稍稍安定。
睁开眼,那人面容陌生,只是那副轮椅眼熟,大约是易容了,穆桃偏过头去,鼻子有些酸,接连几日没有寻到穆娉,担心恐惧自责; 无数种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让她招架不住,却又无法推脱。
“你醒了; 喝点水吧,路途遥远,又偏僻,寻不到地方煮粥,你且将就一下。”
楚萧的声音传来; 软软和和,不卑不亢,也并不介意穆桃对他面皮的冷静自若,脸上是方夏做得面皮,真实贴合,丝毫看不出破绽。
“多谢。”
穆桃从这一排位子上起来,嘴唇干裂,嗓子却没有一开始那般难受,想必是她昏厥的时候被喂了水。
“你们要去哪,离着楚国的边界越来越近了。”
穆桃皱着眉头,掀开帘子便看见方夏那张嬉皮笑脸的问候,复又放了下来。
“这姑娘心眼真小。”方夏朝着张权之靠过去,却是一点都没恼怒。
“去,离我远点。”
“呆子,你找死是吧。”
方夏伸腿踢了一脚张权之的马,那马受惊一般,忽然间疯跑起来。
“让你惹我。”
“她是方夏,权之未过门的妻子,你别介意,她心眼不坏,就是有些闹腾。”
楚萧的膝盖忽然间动了动,他有些惊诧,双手抚摸在上面,又抬头看向穆桃,只这一瞬,就足以让他心内波涛汹涌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爽朗直接的姑娘,穆桃自然不是讨厌,只是她招惹的不是时候,眼下的困境未解,怎么会有心思跟人比划,张权之有了克星,这又让她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哦,不会。”
穆桃的低落全然落在楚萧的眼里,他捏着膝上的毯子,忽然开口,“我的腿。。。。。。”
“楚萧,你们要去楚国,你易容,到底想做什么?”
穆桃打断他的话,眼神清冷,按照她的猜测,楚萧应该与梁王长相无差,否则也不需要带着面皮,不以真貌示人。
将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楚萧侧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这个你拿着,是我做的强身健体的药丸,若是觉得不适,就吃一颗,只是记住,不可过量服用,一月内不要超过五颗。”
穆桃接过药瓶,忽然间笑笑,“谢了,你不是说我身子骨强健,用不着这些。”
两人俱是一笑,接着便是短暂的沉默。
“我去楚国相府,给人看病。”
“哦。”
方夏的耳朵一直竖着,想要窥听车里的谈话,张权之离她远远的,如果不是张家教条不允许欺负女子,他早就还手了。
“呆子,什么都听不到呢,公子跟这个姑娘,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帮他一把。”
方夏的头脑与江怀古几乎是如出一辙,想法简单直接,张权之吐了口浊气,“你消停会儿吧,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帮他处理了,别帮了倒忙,还自诩得意。”
“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我还要四处找找。”穆桃捏着瓶子,咬了嘴唇,眼看就要落泪,说不清楚为什么,在楚萧面前,那些负面的,低落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数日不曾有过的委屈,顷刻间无处可遁。
“找什么?”
楚萧紧了紧手里的衣裳,竭力抑制住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姐姐不见了,是我做的不好,楚萧,我得找到她。”
落了一颗眼泪,穆桃用力擦掉,那脸被她用力按得通红,眼神却是固执倔强的。
“因为叶云?”
楚萧嗓子有些难受,他别过头去,前头的马突然速度加快,张权之的声音伴了些恼怒,兴许是方夏动了手脚。
轮椅卡住的地方有些松动,穆桃伸脚帮他固定了一下,楚萧的脸晕了红,颇有些不自在。
“我不该喜欢叶云的,更不该瞒着姐姐,楚萧,你知道吗,叶云死了,他死了,我难受。”
马车一个急顿,轮椅从卡扣里弹出来,压到穆桃的脚背上,总算被她用手抓住。
楚萧的脸近在眼前,一双眼睛乌黑幽深,一时间穆桃忘了躲避,只看见里面的自己哭得红了眼睛,偏偏不肯服输一般昂着脑袋,楚萧的鼻息哈到穆桃的脸上,两人的脸几乎在同一时刻有些发烫。
“那个,我帮你重新固定好。”
穆桃最先反应过来,帮他用力抬了轮椅,卡在里头,又起身回到位子上。
楚萧低声道了谢,两人直到楚国靖州,再不曾开口说话。
外面的方夏倒是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