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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手头无人了,柳清泽,还不能得罪。
柳清泽点了点头,“是!”
……
就在慕容墨带军向宣城逼来时,单于烈又得知,北燕帝北笙的十万大军,从北往南而来了,看那路线,目的地正是赵国的凤城。
赵国北地三城,凤城,益州城,宣城,宣城夹在中间,这二人,这是想将他困死?
慕容墨的大军来袭,北笙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说,这二人,有勾结?
而且,慕容墨的大军,就如同从天上降落的一样,一夜之间,将宣城围住了。三个郡县的粮草,无法运来宣城,他的供给断掉了。
单于烈想到这里,心情十分的烦乱。
他虽然有五十万大军,但也并不是全聚集在宣城,有一部分在凤城,和凤城外的三个小郡里,因为人太多,全都聚集在一个城池里,粮食不够吃。
宣城里,只有八万人马。
但只有这么多的人马,也让他为粮草发愁了。
冬天,最怕的便是没有吃的。
围城十天后,人们开始杀马煮马肉了。
……
宣城城门外,十里远的地方,驻扎着慕容墨的大军。
中军帐中,围坐着慕容墨的几大暗卫,除了看守京城容王府的韩大,宫中的柒七,和守着百香楼情报暗桩的李四李五这四人没有来,其他的人,全聚集在这里。
余外,还有凤镇川和其他几个凤家将领。
大家正围坐在火堆旁,商议着战事。
“王妃在他的手里,大家行事的时候,注意一点。”凤镇川对几个墨龙们吩咐说道。
“那个柳清泽,我要是看见他,一定亲手宰了他!”纪三吐了一口水,骂道,“他个叛徒!”
“攻城时间定在后天晚上二更天时。”慕容墨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图,“罗二纪三,你们带尖刀队爬城门;王生,你带人跟着我进城寻王妃;小叔和商六,还有其他人等,坐阵中军帐。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听小叔的安排!”
他沉着脸一一做着吩咐。
大家不敢大意,“是!”
这场攻城,不仅仅是救出容王妃凤红羽,而且还是慕容墨跟单于烈的生死角逐。
众人散后,慕容墨来到一座小帐篷里。
这里,关押着一个断了十指,脚被打折的中年妇人。
妇人的脸,十分的苍白,一双眼,满是戾色,可以从眉眼中看出,妇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艳惊四方的美人。
见到慕容墨走到近前来,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他,咬牙冷笑,“慕容墨,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话,我儿子知道你关着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的儿子?”慕容墨冷笑,“庄宛秋,他根本没能力救你,如今,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
庄宛秋一惊,“你说什么?”
慕容墨冷冷说道,“他敢抓本王的女人做挡箭牌,本王要将他活活的困死!”
“慕容墨!”庄宛秋大叫,“你卑鄙无耻!”
慕容墨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来,“论卑鄙,怎么算,我们夫妇,我们两家的父母,都不及你,不及单于烈卑鄙无耻!”
“……”
“你当年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知道!我亲眼见你指挥他人,杀了孟轻衣!你嫉妒她嫁得好,嫉妒承德帝的心里装着她,你就要害死她!”
“……”
“你不顾百姓的生死,撺掇着单于烈南下抢夺赵氏江山,只为一泄自己的私恨,我怎能饶你们母子?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已经钻进了本王的网里,他投降,本王饶他不死,他反抗,本王要他万劫不复!”
庄宛秋吓得软倒在地。
儿子败了?
慕容墨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没一会儿,她又冷笑起来。
孟轻衣?
哈——
她没有输,她没有输——
那个叫凤红羽的死丫头,活不久的!
……
宣城,单于烈府邸的后宅,凤红羽和荷影拢着袖子,坐在屋中的火炉旁烤火。
赵元恒来了一次后,每天在院中扫扫地,装着不认识她们的样子,又很快离开了。
凤红羽也没有问他龙脉图的事,她怕惊动单于烈。
龙脉图,是她和赵元恒活下去的,最后的筹码。
单于烈发火后离开,一连十天,都没有来找她,她们吃得依旧很差,但炭火却没有短缺。
“小姐,要不,奴婢去偷点吃的来?”荷影看着凤红羽的脸说道。
小姐跟着少夫人来和亲,行路奔波两个月那么辛苦,下巴都没有变尖,没想到,被单于烈抓来的半个月,小姐的圆下巴,又成尖下巴了,眼睛也大了一圈。
那几根老菜根,小姐根本吃不惯,马奶羊奶小姐更喝不习惯,只啃了几口黑馍,喝了些水。
她都受不了,小姐一个怀了孩子的妇人,能受得了吗?
凤红羽正想着事情,听到荷影这么说,冷冷一笑,“你除非不怕死!单于烈护卫的本事,不比纪三他们差,你一出院子,就会被抓住,别去了。”
“那,就这么挨饿?奴婢还能忍忍,可小姐……”
“还不至于被饿死。”凤红羽丢了拨弄木炭的棍子,坐直身子,眯着眼看向外头,雪一直在下,就没有停过,“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着王爷了。”
荷影一脸欣喜,“小姐,是真的吗?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凤红羽冷笑,“猜的。单于烈越是气急败坏,说明,他目前的处境,越是困难,他快撑不下去了。”
她从未见他发那么大的火,显然,慕容墨让他走投无路了。
这北地三城,可是她和慕容墨的老家,他们两人在这一带生活多年,单于烈初来乍到,怎能比?
而且,她昨天在院子的门口,偷听了两个护卫的谈话,那两人说,有半个月,没有吃到白面馍了,这么说来,单于烈开始缺粮食了。
……
赵元恒见凤红羽吃的只是硬如石块的黑馍,便从外头带进了两个白馍。
他用一张干净的纸包着,揣在怀里。
递到凤红羽面前的时候,还是热的。
凤红羽盯着那两个白热的馍,心中一时五味繁杂,不知说什么好。
荷影却不领情,冷冷一笑,“谁要你的东西?吃了两个馍,我们小姐就能出去了吗?”
“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他咬了咬唇,说道。
“别做梦了,要是半道被抓回来了,还会害得我们小姐被打。”荷影继续冷笑。
“多谢,不过,我有吃的。”凤红羽拒绝了他送来的两个馍。
“你还是怪我吗?”赵元恒叹了口气。
凤红羽未回答他的话,默然的坐着。
“好,我想其他的办法帮你。”赵元恒说道,转身离开了。
“他能帮什么忙?”荷影冷哼一声,“他哪里是单于烈的对手?”
他被俘虏,便是中了单于烈的诡计。
……
赵元恒离开凤红羽的屋子后,正一路走,一路想着办法,冷不防,被一双褐色的牛皮长靴子拦住了去路,牛皮的鞋子尖上,还沾着少量的雪泥。
这人素白锦袍外面,罩着一件华贵无比的白裘,一双眼,正冷冷盯着他。
赵元恒吸了口冷气,单于烈?
这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害得他成了如今这般田地的男人,他恨不得亲手撕了他!
可是,他打不过单于烈。
“赵元恒!”单于烈忽然冷冷开口,似笑非笑说道,“好久不见。”
赵元恒不作声,他在装哑巴装仆人,他不能让单于烈发现他的真正身份。
单于烈却不放过他,一步一步地往前朝他逼近,“怎么,装着不认识本王?”
忽然,他伸手朝赵元恒的脖子擒过来。
赵元恒只会三脚猫功夫,再加上断了胳膊伤了腿,更不是单于烈的对手了。
他躲闪不及时,被单于烈的手,摁在了身后的树上。
“还装哑巴吗?嗯?”单于烈冷笑,“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以为,你真的能从北燕的牢里逃出来吗?那是本王授意的!你到这处宅子里做仆人,也是本王让人安排的!”
赵元恒大惊失色,这么说,他跟凤红羽见面的事,单于烈也知道了?
“你倒底想干什么?”眼见一切都被识穿,赵元恒也不装了,他冷笑说道,“单于烈,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害得我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