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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父皇的所做所为告诉给母后和舅舅听时,可他们却说,若她敢同皇上为仇,就同她彻底决裂。
那时,她彻底寒了心。
她知道,母后不敢得罪皇上,因为她的弟弟是太子,若她得罪了皇上,可能会波及弟弟的太子之位。
舅舅再三请求她,求她忍让着皇上,她便知道,舅舅也怕着皇上。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胆小,是因为,他们的手里头,没有能让皇上忌惮的势力。
母后连蒋贵妃也左右不了,哪里能左右得了一个后宫?她只是空有一个皇后的头衔罢了。
舅舅更无用,昔日柳丞相在时,舅舅还得看柳丞相脸色行事。柳丞相死,又来了个周丞相,他同样忌惮着对方。
“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赵菁涩然一笑,“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那个假太子把持着朝政?左右着我们的生死?”
“当然不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假的便是假的,总有些地方会装得不像,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出证据来。”凤红羽微笑,她朝赵菁行了个太监礼,“公主不妨向戚总管讨要了我这个小太监,就说是新收进公主府的,公主可以时时进宫探望皇上,我可以借机查看宫中的情况,找到假太子的内应。”
“假太子有内应?”赵菁睁大了双眼,心中不仅是吃惊北燕人的胆大,而且,嘲笑着父皇的无能。他整天抓凤府容王府的错处,提防着她会嫁个有权势的人,而动了他的江山,却不料,北燕人乘机将手伸进了宫里,他却浑然不觉。
真正令人可笑。
凤红羽点了点头,“我是这么猜测的,否则,一个从未来过京城的人,怎么会这么熟悉宫中的情况?居然瞒住了所有人?”
“对,你说的没错。”赵菁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就按着你说的办,你在我身边,正好给我出出主意。”
两人商议好,凤红羽便跟着赵菁往庆宁宫中而来。
在庆宁宫的门口,她们遇到了戚七。
赵菁按着凤红羽交待的话,向戚七讨要了凤红羽这个“小太监”。
戚七正等着赵菁的这句话,当下便说道,“公主殿下瞧得起他,是他的福气。”又朝一身太监服的凤红羽道,“银宝,还不快向长公主谢恩?”
皇上中了毒,来往于庆宁宫的人很多,他们又站在宫苑的门口。
凤红羽便当着来往人的面,向长公主行了大礼,“多谢长公主厚爱。”她要的便是被大家看见。这样一来,以后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跟着赵菁了。
“行了,跟本宫进来吧。”
凤红羽点头,“是,长公主殿下。”
。
承德帝寝宫庆宁宫的偏殿。
已成为太子府第一护卫头领的格木,身着普通护卫服,正给“赵元恒”回话。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大理寺卿古诚将风义和仓吉处死了。”
正坐在桌边想着什么的“赵元恒”赫然抬头,“古诚的动作这么快?”砰——,他怒得伸手在桌上猛的一拍,“是不是慕容墨的手笔?”
风义和仓吉是他从北燕带来的两元大将,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足智多谋的领军将军,慕容墨居然敢杀了?
格木垂目回道,“慕容墨派人进大理寺查太子私军的案子,风义和仓吉不想您被牵扯进去,就应下了所有罪证,说是他们自己的私军,您不知情。于是,古诚马上结了案,汇报给慕容墨后,慕容墨当下就批了,刚刚……刚刚处斩了二人。”
“慕容墨——”“赵元恒”袖中手指紧握成拳,眼底渐渐攒起滔天的怒意。
格木见他忽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殿下,还有一事……”
风义和仓吉两个下属的死,已让主人这么愤怒,凤红羽的离开会不会更让主人震怒?
“说!”“赵元恒”站起身来,拂袖走到窗边站定,神色莫名看着窗外某处。
格木在心中斟酌了下语言,说道,“今天辰时时分,西秦太子司空睿已带着凤红羽经过了京城以西一百八十里处的金山县,往西去了。”
“他们往西秦去了?”“赵元恒”赫然转身盯着格木,“可看得清楚?”
格木点头,“殿下,错不了!当场追击的人,有一半是见过凤红羽的,同司空睿坐在轿撵里的红衣女子,正是凤红羽,她还使出了双翎剑。”
“赵元恒”眯了下眼,忽然拂袖将桌上的茶杯扫倒在地,“司空睿,他胆子不小!敢从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事情诸多不顺,让“赵元恒”极为愤怒。
“殿下,贵妃娘娘有请,要您亲口跟她汇报皇上的病情。”章公公走到偏殿的门口,前来回话。
正在大怒的“赵元恒”,马上消了火气,他压着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本宫知道了,让她先候着。”
章公公看了他一眼,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
皇上中毒,宫中的几位嫔妃全都来了庆宁宫,沐皇后作为中宫主母,正带着太医们查看承德帝的病情。
管着后宫事项的蒋贵妃,则在偏殿一间屋子里,给宫中的宫女太监们吩咐事宜。
“赵元恒”进去的时候,蒋贵妃正在给几个女官和大太监们训话。
中年美妇虽然语气缓缓,但言语中却透着无形的冷意,宫人们都不敢忤逆。
她看了“赵元恒”一眼,朝屋中的众人挥挥手,“都下去吧,本宫还有事情要同太子商议。”
“是,娘娘。”众人退下。
只有蒋贵妃身边一个女官没有离开,她走到门侧,把守着门。
章公公对蒋贵妃行了一礼,站在门外守门去了。
一里一外都有人守着,蒋贵妃这才收了脸上的冷然之色,露出温和的笑意来。
她朝“赵元恒”伸过手去,温声道,“坐吧,要不是我派人去请你,你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我们现在,还是少见面为好,特别是在宫里头。”“赵元恒”没有落坐,而是走到蒋贵妃的身边站定了。
蒋贵妃微笑看他,“你是我亲儿子,我只是想见见你。”说完,又叹了叹,“我们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称母子?”
“娘为何抓孟昀?”“赵元恒”没有理会她的伤感,神色冷冷带着十二分的疏离直直盯着蒋贵妃,“你想陷害他便陷害好了,为何以我的名义?”
蒋贵妃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没一会儿便是一脸的怒容。
她站起身来,遥遥指着“赵元恒”,眸光冷沉低声怒道,“我是你亲娘,你居然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因为震惊,手指都在颤抖着,娇美的脸孔也扭曲起来。
“赵元恒”闭了下眼,没有同她争执,但神色却冷如冰霜,双手垂于袖中,将头偏过不再看她。
蒋贵妃显然被他这种冷然的样子彻底激怒了。
她大步从主座上走下来,一直走到“赵元恒”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盯着他低声吼起来。
“你不要忘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母子多年受的委屈!烈!我背井离乡来到赵国,在后宫中步步挣扎才走到贵妃之位。为的是什么?还有你独自一人在北燕吃过的苦,都是谁人所赐?是凤府!是这赵氏皇族!”
“我没有忘记,从记事起,我就记着我们身上的血海深仇!”他垂目说道,“母亲,杀了父亲的是凤继业,你为何为难凤府的其他人?”
“他们也该死!”蒋贵妃冷笑,“我不想看到凤府的任何一个人活着!”她抬头紧紧盯着他,扬唇冷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凤红羽?我以你的名义抓了孟昀,你担心凤红羽恨你?”
他眸色微闪,没有说话。
“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除非我死!”蒋贵妃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肩头,他比她高出许多,蒋贵妃只能仰头看着这个高大身材的儿子,“要不是孟轻衣那个虚伪的女人,我何置于嫁到凄苦的北燕?就在我妥协了,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时,她的男人又毁了我刚刚得到的幸福!我成了寡妇,你成了孤儿!”
“孟轻衣已经死了多年了!娘!已成了一堆白骨了!你还记着当年的事做什么?都过去了……”
“过不去!”她歇斯底里的低吼,“她轻轻松松地一句话改了我的命运,毁了我的青春,哪能这么算了?我吃的苦受的屈辱能当不存在么?她死了,不是有儿女吗?我要让她的儿女们,也偿偿妻离子散的苦果!”
他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