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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铃儿无法回驳凤红羽的话,一时语塞。
凌织云一直不喜欢这个年岁跟她相当的继母,语气冷冷对身边人吩咐道,“将钟公子关起来,本小姐要亲自审问。”
“是,大小姐!”
钟铃儿孤身一人来到益州城,虽然不喜欢钟平,但也不想他死,遂向凌庄主撒娇着求情。
但凌庄主虽然生得彪悍,行事霸道,却怕女儿。
因为女儿的谋事能力,与武功都在他之上,庄子里的人只服女儿。
凌庄主只安慰她道,“只是关一关,等他醒来,问清楚了就没事。”就这样打发了钟铃儿。
其实,凌庄主心中更在恼恨着,钟平这个蠢货砍伤了凤红羽,这不是说他凌霄山庄是在故意冤枉陷害凤红羽吗?明明有理的一方,变成了无理一方!
因为慕容墨来了,凤红羽又被钟平砍伤,自然是不会再被关着。
凌庄主早就从女儿的口中得知,容王便是北地人人惧怕的墨龙阁阁主墨龙,更是不敢得罪,当下,命仆人们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间上房,供他休息着。
凤红羽只是胳膊受了伤,并不妨碍走路。
但慕容墨执意要抱着她。
也不管这周围有多少人看着,慕容墨就这么抱着凤红羽扬长而去。
凌织云心中酸涩又烦躁,当年她跟墨龙来往时,无论她做得多么的优秀,墨龙一直客气地喊她一声凌大小姐。
她请他喊她名字,哪怕连名带姓喊着凌织云也可,但慕容墨并不理会她。
反而,对火凤凰亲昵的喊着“小凤凰”。
她记得那两人相处时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并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举动,但眼下,慕容墨对凤红羽显然比对火凤凰更上心,这是当爱人一样的爱着。
凤红羽,究竟有哪里好?
更气的是钟铃儿,从小时候见过容王开始,她就立志要嫁容王,谁知她着了凤红羽的暗算,失身给了钟平!如今只能嫁一个老头子!
凤红羽,她一定要那个女人死!
。
凌霄山庄最好的客房,原本是给赵元吉准备的。
慕容墨一来。赵元吉主动让出了,命仆人将他的物品搬到凤红羽的小屋。
凤红羽嘛,自然是要跟慕容墨住到一起的,他这么想的。
慕容墨也的确这么做了,他抱着凤红羽走进客房。
卧房里,已重新更换了干净的新被褥与新床单。
窗边的软榻上,也铺着干净的褥子。
慕容墨将凤红羽放在小榻上,又命罗二去准备洗浴水。
赵元吉想进来看凤红羽的伤势,瞧见慕容墨和凤红羽亲昵的在说话,又识趣的溜走了。
“你怎么会来凌霄山庄?”慕容墨扶着她坐好,目光沉沉问道,“那个钟平武功平平,不可能会伤你?还是另有他人?”
他记得凌织云一见火凤凰就要决斗,不斗个你死我活,凌织云就不罢休。
两个益州城的大小姐,无论哪一方死,都会出现动乱。
而且,北燕人也在追杀火凤凰,为了保护她,他才一直不露出真正的身份,也故意吓她,要她跟他成亲。
果然,一向喜欢逍遥日子的她,就跑到京城躲起来了。
“是不是凌织云在暗算你?凌织云知道你的身份吗?”他一脸担忧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两人分开一个多月,彼此的眼里,都藏着对对方的思念与关怀。
凤红羽笑着摇摇头,不想他担心,遂将昨天跟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
“我为了不想让人冤枉,只好自残,这样,明眼人一看,我不是真凶,而真凶么,定然是那个想除掉我的人!”
她的眉尖蹙起,面露忧色。
慕容墨笑着伸手抚着她的脸,“钟家两人,也值得你烦心?”
凤红羽抬眸,“不是那二人,而是……我遇到单于烈了!”
慕容墨的眸光旋即一沉,“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凌家二少爷是他杀的,他当着我的面杀的。”凤红羽叹了口气,“我打不过他,救不了那孩子。”
单于烈……
慕容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见凤红羽低着头不说话,上前轻轻地搂着她,温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再害你。”
凤红羽却道,“单于烈是幕后之人,但主凶是钟家的那对主仆!”
慕容墨冷嗤,“他们是嫌命太长吗?”
。
凌霄山庄二少爷忽然而死,凤红羽拒不承认是自己杀的,慕容墨建议,请仵作。
凌家是益州城的大族,凤红羽是容王的未婚妻,两方都是不好得罪之人,仵作验得极为的认真。
大半个时辰后,两名仵作发现了情况。
一个在凌二少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根丝线,
另一个,在凌二少的肠胃里发现了未消化的红豆。
凌织云眯着眼,“二弟早上和我一起吃的早点,吃的是瘦肉白粥,怎么会有红豆?”
慕容墨轻笑,“那就更容易查出问题了,二少爷准是吃了那个人的红豆糕,被骗去了花园。查一下谁一早吃了红豆糕,不就知道了?”
一个仆人马上回道,“小人知道是谁,只有他一人早上要了红豆糕!”
325,旧事
“快说是谁?”凌庄主怒喝了一声。他是万万想不到,庄子里有人胆大得竟敢害死他的儿子。
凌织云也觉得有人在挑战她的权威,也跟着逼问。
凌一云更是怒得想杀人。
这个仆人是厨子,当即回道,“是钟公子,他一直喜欢吃甜食,昨天特意吩咐小人做了红豆糕。”
钟平被凤红羽打破了头,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关在一间屋子里,等着审问。
钟铃儿却跟来了,她正站在凌庄主的身旁看情况。
听到仆人这么说,钟铃儿吓得脸色顿时白了,指着仆人冷冷说道,“你分明是在胡说,表哥他从不喜欢吃甜食。”
仆人却说道,“事实就是如此,二夫人不信去问问庄子上的其他人,整个庄子的人,除了钟公子谁都没有吃红豆糕。只有钟公子要了一份去了。豆子是年前庄子上新收上来的,小人昨天泡了一宿,今天天不亮就开始做糕点,做了一个时辰才做好。小人也只做了一盘,一共六块。”
钟铃儿冷笑,“你在诬陷他,他根本就没有吃红豆糕!”
“小人可以拿脑袋做证!钟公子就是拿了!”仆人耿着脖子回驳。
“二夫人这么激动,是不是担心着什么?”凌织云冷冷的看着她。
钟铃儿当然担心了,钟平出事,她也有麻烦。
今天一早,她和钟平在一起吃的早点,两人都吃的是米粥,吃完了就去办事了,钟平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吃什么红豆糕?
可这个仆人咬着他不放,凭她一个人的嘴,又辩驳不了。
赵元吉见真凶浮出水面,凤红羽就没有罪了,凤红羽没有罪,他就不会被慕容墨骂了,忙说道,“本皇子可不可以这么解释,钟公子从厨房里取走一份红豆糕,然后,拿了来诱骗凌二少爷,同时,杀了他,嫁祸给凤大小姐?”
“他和凤大小姐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嫁祸?二皇子殿下,凡事得讲证据!本夫人也可以这么说,你喜欢凤大小姐,才会一味的帮着她说话!”钟铃儿说着,将目光往慕容墨的脸上瞟了瞟。
这个二皇子太多事了,慕容墨怎么就不管一管?
赵元吉不傻,当下就怒了,“本皇子当凤大小姐是表妹,凌二夫人这是想挑拨吗?”
慕容墨神色依旧平静,淡淡说道,“凌二夫人不是要证据吗?仵作,那根丝线呢?取来看看。”
仵作戴着白布手套,手里捏着一根靛蓝色的丝线,递到众人的面前来看。
“谁穿靛蓝色的绸衫?”慕容墨沉声问道。
“钟平!”凌一云怒道,“庄子里的人,穿的都是棉布衫,或是麻布,只有钟平,喜欢靛兰色的绸布!”
这的确是一根蚕丝线,像是从面料里抽出来的。
凌一云说的是事实,凌霄山庄地处北方,丝绸等物,都是南方流行的衣料,北地人极少穿。
再加上凌霄山庄的家丁护院还要出门护镖,包括凌织云凌一云姐弟俩也不例外,做的是刀尖与马背上的买卖。
穿着太花哨累赘,不方便打斗,不及棉布短衫行动麻利。
“凌庄主,凶手便是钟平!凌庄主还要问吗?”慕容墨声音清冷,“钟平杀了二少爷,嫁祸给凤大小姐。凤大小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