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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也许这位西秦太子果真带有神医,柳管家便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太子了。”
凤红羽和司空睿,跟着柳府的管家,进了柳清泽的屋子。
屋子里摆设简单,除了墙壁上,挂着一柄剑,没有任何的饰物。
里屋里的床上,柳清泽昏迷着,他的小仆柳东升守在他的床前。
柳管家说明了来意,柳东升才让开来,让凤红羽诊治。
凤红羽往柳清泽的脸上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将手搭上他的脉搏,细细地把着脉。
没一会儿,她心中咯登了一下,这柳清泽怎么又将自己弄得元气大伤?
凤红羽喂了一粒“千花髓”给他,又悄悄地输了点元气。
过了一碗茶水的时间,柳清泽幽幽醒转过来。
这下子,柳府的管家可高兴得不得了,连连说道,“司空太子,你可是我们公子的大恩人啊。”
柳清泽看清救他的人是凤红羽,眸光闪了闪,对其他人道,“我有话跟这位小公子说,你们都退下。”
司空睿也不计较,“行,你们说吧,本太子到柳府讨杯茶水吃吃。”
“好的好的,司空太子请。”管家带着司空睿离开了,柳东升走出屋子,把守在门口。
“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柳清泽朝凤红羽点了点头。
“不必谢,大家相识一场,我哪能见死不救?”凤红羽洒然一笑。
“还有容王,改日等我大好了,我必登门送上大礼感谢。”
凤红羽笑了笑,“不必了吧?你已经谢过我了,我和他马上要成亲了,我们两可以算是一个人。”
柳清泽摇摇头,“不,我说的是另外的意思。他救了我父亲,救父之恩,无以为报。小羽,我柳清泽在有生之年,一定会誓死站在你们这一边。”
凤红羽微怔,“救了你父亲?”
“容王府的那位老者,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凤红羽沉默了,果然,她猜对了。
“清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凤红羽看着他问道。
养父毒杀生父,这件事,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吧,她得知道他的想法。
有人说,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柳丞相毕竟养了他二十年。
柳清泽没说话,而是抬目看向头顶的屋梁,“上面有个紫檀木的锦盒,小羽,能帮我拿下来吗?”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脚尖点地,朝梁上跃去。
果然,上面一个角落里,搁放着一个书本大的雕花木盒子。
她拿在手里跳下了房梁。
“打开看看。”柳清泽道。
凤红羽依言打开来,旋即,她睁大了双眼,里面放着一块令牌,与一份图纸,“这是什么?”
“送给你。柳府在京城郊外有座矿山,这是路形图,和出入的令牌。”柳清泽道。
他神色淡淡,却令凤红羽心头大吃了一惊。
矿山?
赵国律法,矿山只能是朝廷持有,臣子们私占矿山,可是要杀头的。
柳清泽将图纸和出入令牌给她,是自己不忍下手,让她动手了?
毕竟,那个人养了他二十年,喊了二十年的父亲!
可于她来说,只是仇人!
当然,他将柳丞相的底细告诉她,也等于是同柳丞相划分界线了。
“清泽。”她道,“你还会继续留在柳府吗?万一柳丞相出事,你也会受牵连,必竟,他现还是你的父亲。”
“我会保护好自己!小羽不必担心。”他免强扯了个笑容。
司空睿像是猜出她是特意来看柳清泽的,柳清泽一醒,他便吵着要走。
凤红羽只得随着他离开。
看看时辰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凤红羽说道,“我得回家了,你自便。”
她也不知招谁惹谁了,总有人赖着缠着她。
“呀,肚子好饿呀,忘记带钱了,不如,去你家吃饭。”他笑嘻嘻拿大袖子挡着嘴唇,小声说道,“听说。凤府的厨子烧得一手好菜。”
凤红羽眯着眼死死的瞪着他。
可这么瞪眼又瞪不死人。
凤红羽忍着怒火,干脆不理他,抬步往家里走。
司空睿有马匹,将凤红羽拽上了马背,“骑马快!”
凤红羽心中想着,等郁敏柔回京,她一定要将那御兽的本事学来,这样,就没有人敢将她拽到马匹上来了。
。
不多时,两人到了凤府。
凤红羽正要从马背上跳下。
哪知那司空睿忽然脸色一变,掉转马头又策马狂奔起来。
凤红羽狐疑的问道,“都到我家了,你为什么不让我下马?”
“死丫头,没看到容王的马车停在府门口吗?你想被他抓走洞房?”
凤红羽好笑,“我是他未婚妻,他带走我,很正常呀。”
“想得美,没有经过本太子的同意,他休想娶你!”
“可我现在饿了。”
“我请你吃饭。”
凤红羽:“……”
。
凤府的府门口,管家贵喜正在府门口候着凤红羽,心中想着容王都来送纳征礼了,羽小姐怎么又走了?
还跟着一个男子?
坏了,容王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怪羽小姐。
本着娘家人得帮自己姑娘的想法。
贵喜选择闭上嘴巴。
其结果是,慕容墨在凤府里一直坐到天黑,同自家叔公和凤老爷子下了一盘又一盘的棋,都没有等到凤红羽。
直到快三更天时,他才黑着脸起身回府。
贵喜一脸堆笑亲自送慕容墨走到府门口。
可巧了,凤红羽回来了。
而且,还不止她一人回来,还带了郑凌风和司空睿。
贵喜的头大了。
麻烦了,一抓便是两,还是当场撞见了。
贵喜忙着打圆场,“容王殿下,这……小姐想必是迷路了,他们这是送小羽回家吧?”
“天天住在京城的人怎么可能迷路?”司空睿冷笑,“本太子现在是来抢亲的,容王殿下,有本事从我手里抢走凤大小姐,本太子就让你娶她,抢不走……”
凤红羽一推郑凌风,“郑凌风,你说你帮我收拾这个白毛太子的,现在,赶紧赶走他。”
郑凌风往慕容墨的脸上看了看,“天黑,夜冷,本世子选择睡觉。”
司空睿笑道,“郑世子,多谢啊,你不同本太子抢凤大小姐,本太子记着你一个人情。”
“你抢来了便是人情,抢不来就没有人情!”郑凌风扔下一句就走了。
司空睿心情大好,一挽袖子,朝慕容墨抬了抬下巴,“快点,挑战开始!”
慕容墨没有看司空睿,而是盯着凤红羽看,脸色黑沉沉,说道,“小羽,我可等了你一天了!”
前来送纳征礼,媳妇居然不见了。
凤红羽头疼的揉着额头,“我早就要回家,是这个一身白皮的西秦太子不让我回。”
司空睿横了她一眼,“死丫头,嫁人要矜持一点,人家男人一求,你就嫁?将来有得你的苦头吃!”
慕容墨的脸更黑了。
司空睿慢慢地走到凤府的台阶上,一人当关,万人莫开的阵势,一脸傲然看向慕容墨,“打倒本太子就进去,打不倒本太子,马上走人!强者娶妻,弱者抱枕头。”
慕容墨:“……”
。
为了不伤和气,本者和为贵热热闹闹好过年的原则。
慕容墨选择离开。
凤红羽讶然,他居然怕这个西秦太子?
管家贵喜也是一脸惊异。
记他更惊异的是,这西秦太子死活要住进凤府。
他请示了凤老太爷,老太爷也没有反对,贵喜便由着他了。
当贵喜引着司空睿去见凤老太爷时,凤红羽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鸾园。
园中的丫头们见她回来,一个个兴奋的跟过年似的。
竹韵笑道,“小姐,你知道吗?容王送来了好多礼品。”
荷影也是一脸的兴奋,“奴婢敢打赌,容王府一定是京中送纳征礼最多的人家。”
“行了,行了,你们两要是嫁人,本小姐也会送上更丰厚的大礼。”凤红羽托着沉沉的身体走进了净房。
刚才,那个白皮司空太子,将她当成了陪练,一直缠着她练拳,打了一下午,一晚上,她都快累得散架了。
凤红羽洗漱毕,一头扎进床上,就不想动了。
正当她要睡着的时候,帐子被人撩起,一个人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