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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墨才轻声说道,“我们到了。”
凤红羽抬头,发现她正置身于城中兴福寺前。
夜色沉沉下,寺庙与众不同的山门紧闭着。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们两个这样身份的人,去叨扰人家玄真大师你不怕看穿底细?”上回来山寺时,她见了那个眸光锐利的老和尚,掉头就跑,担心对方识破她不是个正常人。
得道的和尚和道士,可以说是个半个神仙了,掐指能推算人的命格。
“他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去见他。”
“那见谁?”
慕容墨牵着她的手,没有上前敲寺庙的山门,而是带着她走进寺庙一侧的树林子里。
两人在林子里绕行了一段路,走到了林中深处。
她记得,钟家人在这里请了杀手埋伏她和三叔时,他说最好不要来这里,为什么今天又带她来了?
又走了一段路。
他道,“到了。”
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夜明珠来照明。
凤红羽抬头看去,发现两人正站在一株合欢树前。
正是上回,她看见他站在这里沉思的地方。
慕容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望向树前地上的一丛荒草,低哑说道,“娘,父王,儿子将你们的儿媳妇带来了,是你们一早就相好的。当初你们走得早,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儿子替你们看着呢,长得跟凤大夫人很像。”
老容王夫妇埋在这儿?
凤红羽惊讶地看了地上一眼,又抬头看向慕容墨,“慕容墨,慕容伯伯和伯母……”
“该改口叫公公婆婆了。”慕容墨温和一笑,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圣旨来,抖开在她的面前,“婚期定了,明年四月八日,那时候,你二哥也回京了,可以送你出嫁了。”
凤红羽呆呆地看着他。
“时间很仓促,不过你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我安排着。”慕容墨的声音温柔地响在耳边。
凤红羽恍若置身于梦里一般。
她要嫁人了?再不用和亲了?
她想起她头上的血玉发簪,和慕容墨手上的碧玉扳指,慕容墨告诉她,说是两家长辈一早给他们定的亲。
“慕容墨,当时我娘还没有生下我,慕容伯伯……不,父王和娘怎么会同意定婚约?万一我娘又生了个儿子呢?毕竟她都生了三个儿子了。”
慕容墨望着她,目光沉沉,“因为,我记得前世,我知道,岳母大人只会生下你,是我劝我父母定下两家的婚事,只可惜……”
只可惜,他重生时的力量太小,他还是无法救回父母和凤红羽的母亲。
甚至,连那个杀手,也不知是什么人。
凤红羽望着他的呼吸一顿。
慕容墨,从她一出生,他就开始要娶她?
那句“今生非她不娶的话”,竟不是戏言!
“父王和娘为什么会葬在这儿?”
“这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他们喜欢清幽,娘临终前说,就葬在这里。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们,我没有立碑,只种了一株合欢树。”
凤红羽看向合欢树前的荒草,缓缓地跪下。
“父王,娘,小羽来看你们来了。”
。
回到容王府,已是三更天。
慕容墨专门安排给凤红羽的两个丫头蓝燕紫燕,一直候在问梅居的门口。
“王爷,净房的热水准备好了。”
“嗯。”慕容墨只点了点头。
两个丫头便识趣的退下了。
慕容墨的奶娘文嬷嬷乐呵呵地从屋里走出来,“王爷,屋里已升起了暖炉,晚上睡觉不会冷。”
慕容墨同样只“嗯”了一声。
见他们二人进了屋,文嬷嬷笑着关了门。
凤红羽被他抓着手往屋里拖,她心里七上八下,一颗心咚咚地跳起来。
婚期定了,他不会真的要洞房了?
她还没准备啊,她是不要回凤府问问三婶或是阮雨宸,洞房时,她该怎么做?还是如死鱼一样,任由慕容墨折腾?
可她瞧见慕容墨那玩意儿不是一般的小啊,她会不会受不住死掉?
她要是在洞房时被折腾死掉,那可是丢人丢大了。
可是,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她不想死。
“怎么啦?”慕容墨见她走一步停三停,索性停了脚步,转身来看她。
见她一张脸红如胭脂,目光发直地盯着地上,不禁莞尔,便俯身问道,“你在想什么?”
凤红羽的脸更红了。
她飞快将头一偏,“什么也没想,文嬷嬷的火炉生得好,好热好热。”
她甩开慕容墨的手,拿大袖子不停地扇着风,快步走到桌边抓起一杯茶水就喝起来。
喝了一半发现不对劲,慌忙吐掉。
茶水里被谁下了媚香?
她琢磨着是文嬷嬷还是那两个丫头,还是木管家下的药时,慕容墨已喝掉了同一茶壶的水。
凤红羽吓得慌忙去夺他手中的杯子,又用手去掐他的脖子,“快,茶水里有毒,快吐出来。”
“毒?”慕容墨眸光闪了闪,然后摇摇头,“没有,你的感知变差了。”
“里面放了……放了……”
慕容墨已伸手抓着她的手往净房里拖去。
“坐了一路的马车,又去过城郊,还不赶紧着洗洗身上的尘土好睡觉?”
他的手劲很大,凤红羽挣脱不开被他拖着跑。
走到净房的门口,他只一脚就踢开了。
凤红羽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净房里的大浴盆里,装着满满的热水,水里有阵阵清香传来。
一侧的檀木小几上,叠放着两人更换的干净衣衫。
文嬷嬷倒是细心,连她的亵衣亵裤都准备好了。
绣着折枝梅的玫红缎面亵衣亵裤,娇艳似火。
“冬天洗澡就要快,水很快就会凉。”慕容墨说着话,已扯开了她的衣衫。
“慕容墨,让我自己来,这个……我洗澡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慕容墨半眯着眼看着她,“现在是为夫洗澡,你来服侍,为夫是病人,病得很重的人。”
“病得很重的人”只一只手便将她拎进了浴盆,然后他伸手一扯,只一下,他身上的衣衫便全退了。
一个全裸极具诱惑的美男子便呈现在她的面前,她赶紧地闭了眼。
慕容墨富有滋性的嗓音,低哑说道,“为夫是病人,无法自己洗澡,娘子快来服侍。”
凤红羽:“……”
净房里燃着三支儿臂粗的蜡烛,照得屋中亮堂堂的。
男子慵懒地躺在浴盆里,墨发散在外面。
他微闭着眼,一手拉着凤红羽的手防着她跑了,一手闲闲搭在浴盆的边沿上。
整个一幅男色妖娆图,上书几个大字:为夫已熟,欢迎娘子来吃。
凤红羽无语。
慕容墨这是在——勾引她?
跑不掉,只得老实的拿着布巾替他擦身子。
想着他究竟有没有喝进放入媚香的茶水,她不时地凑近他的脸上来瞧。
万一他真的喝进肚里了,她又打不过他,只有老实被吃的份了。
心中不禁一阵哀嚎。
感觉到她近身前来,慕容墨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忽然与她倒了个个儿,扑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衣衫本就全部脱了,又是在水下,肌肤和肌肤之间,贴得更加的严实了。
凤红羽吓得身子僵住,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墨的鼻息渐渐地变沉,他果真饮下了有问题的茶水。
文嬷嬷这是想她早点洞房?
慕容墨半眯着眼,开始啃她的唇,像吃东西一样,一点一点地咬。
咬得人心中痒痒的,一团火直往下窜。
在小腹处打着转,让人欲罢不能,不知如何是好。
而慕容墨的身下之物,慢慢地往她这儿顶来。
“慕容墨。”
“嗯?”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嗯。”
“……有人在偷看。”
“少打叉,专心点。”慕容墨皱起眉头往她腰上掐了掐。
凤红羽腰上一疼,主动往前一迎,迎上去又后悔了。
她被他的大手托着下肢,前方一物顶着她的门户,这是退无可退?
“真的有人在看,你沉得住气能静心,我……我静不下心来。”凤红羽在下方,她抬起头往两人头顶上方的屋顶处看去,总觉得有一人坐在上面偷听他们说话。
没准揭开了一点瓦片往下方看来。
慕容墨在上方